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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一)(1 / 2)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徐再思《折桂令·春情》

正值严冬,雪花纷飞。北风凛冽,吹得人脸疼,就连身上的衣服也被寒气浸透,变得冰冷而又坚硬。

然而,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却有一男一女相伴而行。他们穿着厚实的衣物,身披蓑衣,脚步匆忙,似乎想要快些离开这片地方。

“夫君,为何不等风雪停下,我们再赶路?”

不待男子回话,一道惊雷在空中划过,紧接着又是几声闷响传了过来。

女子的脸色霎时间白得跟纸张一般。她抬起手挡住眼前,瑟瑟发抖:“好大的雷啊!”

男子将她揽进怀里,抚慰道:“娘子别怕,有我陪着你呢!”

女子点了点头。

两人没走出多远,便听到“轰隆——”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紧接着,一阵狂风夹杂着暴雪从空中呼啸而至,如同千军万马般袭向大地,摧枯拉朽,势无可挡。

女子吓得尖叫起来。

“娘子,莫怕……”男子伸出双臂,将她牢牢圈禁在自己怀抱之内。

风雪将二人包夹住,那一刻,他们什么都看不见了。女子则死命地抓住男子的衣袖,只有依靠着对方之时才能让她感觉到安全。

男子也将她紧紧搂住,柔声细语道:“娘子,我会保护你。”

“嗯……”

这时天空降下几道紫色的闪电,将灰暗的天空照亮。

暴雪也积聚了力量倾数而落,如利刃般割破二人的皮肤和肌肉,刺痛着他们的神经。

此情此景,宛若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女子已经吓得魂不附体,手上的力度增加,抱紧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无情的风雪终于停止了肆虐,雷鸣也停歇。

当一切归于平静,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女子伏在男子胸膛前,泪流满面:“刚刚真险啊,差点以为我们死定了!”

男子笑了笑,拂去她头发和身上的雪:“还好娘子没事,不然我真不该如何向岳父大人交代了。”

“偏偏赶着大暴雪赶路,夫君你太胡来了!”女子嗔怪道,随后将脑袋埋在男子的胸膛里,“我现在好害怕,怎么办?”

“不用担心,”男子温言宽慰道,“我们离家不远了。”

他的话音刚落,忽听耳边传来一声嘤咛声。

二人顿时愣了愣,四下张望着,以为是幻听便都没有在意,于是继续赶路。

走出几步路,又是几声嘤咛声响起。

“这回,我确信不是幻听了。”男子皱眉说道,随即将伞打开罩在二人身上,又朝四周扫视了一番,“奇怪,明明听到了声音,但我们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夫君……”女子缩了缩肩膀,躲在男子背后,“这听着好像是婴儿的哭泣声。”

他握住她冰凉的手,带着几分警惕问道:“娘子可听仔细了?”

“嗯,”女子点了点头,“好像就在附近。”

“那我们找找看吧。”

“嗯。”

他扶着妻子的腰,循着声源找去,越往林深处走,婴儿的哭啼声便越清晰。

很快,他们拐过了一个弯,突然眼前豁然开朗。

原本郁葱的树木尽皆折断,光秃秃的枝桠上挂满了积雪。

忽然,她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地指着前方喊道:“夫君,你快看!”

男子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一颗被厚雪压塌的梅花树下,一个婴儿躺在雪堆里一抽一噎地哭泣着。

“哇——哇——”

婴儿的哭声极为凄厉,让人听了忍不住心酸难耐。

她立即奔过去,将那孩子抱起来。

“荒山野岭,怎么会有个孩子?”她低下头去,仔细端详着襁褓中的孩童。

这孩子生得粉妆玉琢、精致漂亮,五官长得十分标志,俨然就是个小美人胚子。只不过,此时小美人儿闭着眼睛哭得伤心,脸颊上还沾染着斑驳的泪痕。

男子看了一眼,便转眸朝四周看了一圈:“奇怪,这附近根本没人居住。莫非是孩子的亲生父母将她丢弃在这的?”

虽然她与这孩子素未谋面,但既然遇上了,她便不能放任不管。轻轻地拍了拍襁褓:“你爹娘把你抛弃,实在狠毒!”

“呜呜呜……”孩子仍旧哭个不停。

女子不忍孩子孤零零地呆在荒郊野外,遂建议道:“夫君,要不……要不我们把这孩子带回家,把她当做我们的孩子,你意下如何?”她的语气充满了同情与哀怨,仿佛被抛弃的那个人是她自己似的,“我看这个孩子生得这么乖巧,却被人抛弃于此,她这般模样令人心怜,我们若收养了她,必定能给她一个幸福的家,你觉得呢?”

她的一席话并没有让男子陷入沉默,而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娘子心善,我见这孩子与我二人有缘,便如娘子的意愿,将她视为我们的孩子。”

“嗯!”

这时天空飘下细雪,他将伞举起,遮挡住三人的身躯。

……

经历十五个四季轮回,当初被姜氏夫妇收养的孩子现已长大成人。

少女穿了件杏黄色的袄裙,在大片白茫茫的雪景之中,衬托得整个人明艳动人。

“梅娘,梅娘!”一个少年正对着树上的少女呼唤,脸上的表情也是着急和担忧,“你快下来,上面危险!”

树杈上的少女坐直了身子,露出一截纤瘦白皙的颈项,她看了看底下的少年,嘴角微勾,笑盈盈地回答:“意哥哥,你放心好了,我从六岁起就开始爬树,不会摔的。”她摆动着双脚,一摇一晃,显得很欢喜,“而且,不是还有你在嘛!所以,我不怕任何危险。”

此言一出,澹台承意的双颊升起温度,耳朵也泛起淡淡红晕。他羞赧地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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