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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江(三)(1 / 2)

正堂里的人知道有人在听墙角,立刻遣人追了出去。

段长逍本就窝在角落里,避无可避。

他两眼一闭,想着大不了把他们打趴下后跑路,这毒解不解无所谓。

脚步声逐渐逼近,他握紧腰间的剑柄,千钧一发之际,一人抓起他的衣领,竟带他腾空而起飞到了屋顶。

那群人左顾右盼没有找到踪迹,气急败坏往另一边追了过去。

“徒儿,叫为师好找。”

宣竹坐在他身旁,倚着屋脊,宽袍衣衫随意铺开,身后是大片黄昏色。

她眉眼弯弯,五官小巧精致,饶是女扮男装,也掩不住这绝顶姿色,一如他几月前受重伤惊醒后,第一次见她的模样。

那时日暮西沉,她白衣翩翩,清冷如霁月,于他养伤的屋外舞剑,在他空白的记忆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段长逍一时竟有些失神,又不想承认自己竟会被这骗子师姐所救,欲盖弥彰道:“我不用轻功,只是不想暴露罢了。”

之后,他又愤然补上一句:“谁是你徒儿,你原先那番说辞我也不会相信了。顽疾是假,中毒是真,恐怕我也不是你的什么师弟吧?”

宣竹怔了几怔,颇有些心虚道:“我总归不会害你,短暂的隐瞒是为了更好行事。这江湖风波四起,为了少沾惹事你我才化名下山,如今纠结这真真假假有何意义?”

“你说你的那些算命的话都是胡扯,可又对杨文须府中陈设多有研究,你——”段长逍顿了顿,猜疑的句子在喉间滚了几滚,还是咽了下去,换了说法,“罢了,就当你是未雨绸缪,我暂且信你。”

宣竹心中悬着的石块落了地,庆幸他没有过多怀疑。

身为五阁之首,剑阁阁主,自然懂得的比旁人多的多。而这算命之术,也并非全是胡扯,部分是师父传授所得,除宣竹外剑阁中没有第二人知晓。

“我听那男子是为了数月前杨文须还乡时所带一物而来,杨文须不肯交出,二人竟大打出手。”

段长逍回忆道:“不过最后杨文须应下了,也没听清之后如何。”

这杨文须果然心里有鬼,才那么惧怕宫里的人,但闹的太大又会让他在徒弟和外人面前失了面子,就在威逼利诱下松了口。

“数月前……”

两人也是三月前下的山,倒是和杨文须请辞的时日有些吻合。

脑中一些荒唐的念头吐出了芽。

*

“大人,我等搜遍了整个前院,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茶杯被摔了个粉碎,侍卫吓的连连后退不敢抬头。

沈捉风看向杨文须道:“你这院中可还有什么人?”

杨文须早已被这场面吓破了胆,尽数交代:“大人,我这府中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人,就今日请了两个算命先生来卜卦,暂住于后院。不过他们二人都是书生面孔,个高的那个应当会些拳脚,可若在前院也无所遁形。”

“算命先生?”

“是,两个外乡人。”

沈捉风思虑再三,下令道:“去后院将他们二人带来。”

不过一会儿,侍卫便押着二人进了正堂。

宣竹早知他们找不着人会怀疑到他们身上,谈论不久后便回了后院。

她身为江湖客,自是不怕这朝廷官,便施施然作揖行礼,道:“不知大人传我师徒二人有何要事?”

朝廷与江湖已数年没有了纷争,沈捉风也不愿做这搅事的人,语气温和了些:“方才这里出了些乱子,不知有没有伤到二位先生?”

宣竹佯装惊讶:“是吗?我与徒弟在屋内准备明日的卜卦,没听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

沈捉风笑道:“那便好。”

旋即他忽然注意到了一直跟在宣竹身后默不作声的段长逍,疑惑道:“你这徒弟,莫非面上有疮不宜见人?”

宣竹想笑,又顾着拦住有些动怒的段长逍,道:“他有过敏之症,这几日发作的厉害,大人见谅。”

这话更惹得段长逍气急,不过大局为重,他只得狠狠剜了宣竹一眼便作罢。

沈捉风颔首,道:“你这徒弟酷似我一位故人,不过我那位故人无此症状,想来是认错了。”

“应是认错了罢。”

宣竹含糊了过去,幸亏是戴了面具,否则被认出来她两头解释不清楚。

段长逍失忆以前是江湖杀手,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想必这个宫中大人也做过此类交易。

听他言语,似与段长逍交情颇深,连他身患何种疾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幸好沈捉风只是随口一说,转而便将目光放在一旁的杨文须身上,叹道:“贼人没抓到,本官当真寝食难安。杨大夫近几日若无事的话,随本官回京城,将此事禀明监察司如何?”

聪明人都听得出来,这番话听起来委婉的很,里边不知藏了多少锋利的刀子。

杨文须一听要回京城,也不顾宣竹与段长逍还在场,竟生生跪了下去,俯身叩首,哀叫道:“大人,我想起来了!那刺客定然是……定然是临州来的人!大人可去临州一探……”

杨文须似是下了某种决心,顿声后将身子伏的更低了些,继续道:“定有大人所寻之人!”

沈捉风得了满意的答案,自是不愿停留,走前还不忘威胁一番:“若是本官没有寻到那刺客……杨大夫的名字出现在贵月亭,可就不好办了。”

听到“贵月亭”三个字,杨文须的身子抖了抖,比刚刚的恐惧更甚。

沈捉风一行人走后,杨文须在宣竹二人面前出丑狼藉,也无暇顾及性命之忧,给了一大笔封口费后,将他们请出了杨氏医府。

两人流落街头,此时已接近日暮时分,只得去找个客栈休憩。

“那杨文须这边应该没有机会了,明日我们去哪?”

段长逍关上客房的门,问道。

宣竹将行囊里的物什都摊在了床上,一件一件整理着,目不转睛道:“临州。”

段长逍凑近看她动作:“临州也有名医?”

“听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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