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凤同样一脸怒容。 “看你现在人模人样的,怎么尽说畜生话?我和你大姑是你爷爷的亲生女儿,这祖业不给姓吴的,难道还给姓李的?” “行了,别在这吵了。” 这时,吴优的大姑父,举手打断了他们的争吵,他是国企的一个领导,身上有股子气势,他看向吴优。 “这事吵有什么用?这样,也别说我们两家,欺负你们孤儿寡母的。 你大姑话糙理不糙,姓吴的都该有份,这房子拆迁后的钱一分为三,平分。” 听到此话,吴云芳和吴云凤都不说了,显然是一早商量好的。 吴优冷笑了两声。 “大姑父,照你这么说,姓吴的平分,好,但不应该是你这分法,小凯姓吴,小雪也姓吴,还有我,所以这钱分为五份,一人一份。” “吴优,你别给脸不要脸,给你们一份算不错了,信不信我让你们一分钱拿不到?” 听到此言,冯小海直接走到吴优跟前,用手指着他鼻子威胁道。 他是吴云芳的大儿子,今年二十五,整天不学无术,在社会上混,是个凶狠的主儿。 看到他,吴优他们都有些害怕,吴凯,吴雪,还有李兰,都在身后拉吴优,让他算了,就按冯保国说的方法来。 可吴优心里就是不平衡,他爷爷临终前自己也在床边,那会儿他都十一岁了,清清楚楚的记得。 老爷子说的是,房子归吴云鹏,因为他是家里的男孩,祖业只给男孩,不给女孩。 为此,当初吴云芳姐妹还闹过,最后补贴给了他们一些钱。 “吴优,我的话你没听到吗?耳朵长屁股上去了?” 冯小海挠了下耳朵,见吴优始终不说话,说着就准备上去给吴优涨涨记性。 “谁今天敢动手,我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阴沉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冯保国等人都是一脸懵。 “你是哪来的?我们的家事用你管?” 陈广生虽然年轻,但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气质,尤其是冯保国的感受最深,就似他平日里,他们厂长给他的感觉一样。 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他心里有些发虚。 “陈,陈总?您怎么来了?” 看到陈广生,吴优惊讶的问道。 陈广生没有回他的话,而是径直的朝他走去,路过冯小海身边时,直接将他推到了一边。 “给脸不要脸。” 冯小海举起拳头就要砸下去。 “小海,给我住手。” 冯保国脸色一变,赶紧呵斥了一声。 冯小海手停在半空,不解的看着自己老爸。 “你到底是谁?” 冯保国上去将冯小海拉到身后,目光紧紧锁定了陈广生。 他总觉的在哪见过这年轻人,可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我是他的老板,你们的家事我管不着,但要动我的人,你们可以试试。” 陈广生整理了下衣领,平静着看着他,突然一笑。 “老板?你蒙谁呢?” 吴云芳闻言气笑了,吴优在富龙公司上班,这点她们是知道的。 可那个老板蒋斌,是个中年人,而且冯保国有幸还和他吃过饭。 陈广生没有理他,与这么个中年妇女吵闹没什么意思。 “陈总,您,我……” 至此,吴优终于明白,陈广生这是来为自己做主了,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鼻子发酸的看着陈广生,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似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 但在这一刻,吴优发誓,这辈子他的命,他的人,就属于陈广生了。 陈广生瞧着皱眉沉思的冯保国,讥讽一笑。 “我还当是谁那么厉害呢,要霸占人家的房子,原来是利久皮鞋厂的冯主任,怎么,这才多久日子,你就想不起来了?” 利旧皮鞋厂,是泗水县的一个国营厂子,上次陈广生来泗水县时,还受他们厂长邀请,去过一次。 冯保国是那边的车间副主任,当时吃饭就坐在旁边一桌。 听到此话,冯保国证猛打一机灵,抬头满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陈广生。 “您,您是陈广生陈总!” 说话时,冯保国的眼神,已经带了明显的畏惧,如今在泗水县,陈广生的名字谁人不知, 他一到泗水县,便和于于远东,蒋斌等人吃饭,还提出了要接下解放窑厂这档子事,话题度可是很高的。 在吴优一家子面前,冯保国有优越感,可在陈广生这,他这个所谓的车间副主任,根本连屁都不是。 只要陈广生想,他起码有一百种办法将自己撸下来。 “保国,你认识他?” 吴云芳他们见到这一幕,立即看向了他。 冯保国没有作答,而是满脸抱歉的朝陈广生这走来,直接握住了陈广生的手。 “陈总,实在不好意思,刚才眼拙没认出您。” 说完,他又一脸笑容的看向了吴优,欣慰的说。 “小优啊,你能和陈总干,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有时间多来你大姑家走走,毕竟我们都是亲戚。” 然后又对李兰说。 “弟妹,房子的事是我们做的不对,既然是云鹏留给你们母子的,我们就不要了。” “保国,你怎么?” 这一幕转变的太快,吴云芳他们甚至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