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穿着僧袍,而且还披着一件红色的袈裟,看上去倒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派头。 他先是双手合十,给陈广生他们敬了一个佛礼。 “阿弥陀佛,贫僧圆空,玄会的贵客来到我寺,不知有何事?” “这位大师,其实我也不知该怎么开口,但此处乃是佛门重地,我也不能胡言乱语。 是这样的,我们想找一下胡文国先生,不知他眼下可在此处?” 陈广生也回了一个礼,然后委婉的说出了自己目的。 他觉的这事还是得老实交代,想那些虚头巴脑的没用,别回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施主不是为了润龙会而来?” 圆空和尚闻言,眉头轻轻一皱。 “润龙会?” 陈广生听到此话,当即满头雾水,这个名字他今天是第一次听说,于是就看向了一旁的小堂。 “我们是来找人的,他们在不在这?” 小堂就更加简单了,直勾勾的盯着圆空询问。 “阿弥陀佛,既如此的话,两位施主还是请吧。” 圆空的表情已经有些不悦,甚至直接对陈广生他们下了逐客令。 “打扰了。” 陈广生见小堂目光锐利了起来,赶紧拉着他离开了此地。 以小堂的脾气,说不准真的会在这和人动手,这绝不是陈广生愿意看到的。 陈广生虽然信道,但对于佛家,他也很尊敬,而且这事说回来,本就是他们无礼在先。 离开内寺之后,陈广生反倒觉的浑身轻松了不少,刚才在里面的时候,他是真的感觉到压抑。 “小堂,那个大师说的润龙会,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听师父说过,好像每三年举办一次,时间是二月二,到时玄门,佛门的人都会过来,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原来是这样,那和你们的玄会意思差不多吧应该,只是规模大了些。” 陈广生想当然的道,没有继续往下问。 现在他要考虑的,就是被人轰出来后该怎么办。 一,就是直接掉头回去,反正他们已经尽力了,还没能见到胡文国,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二,继续在这等,胡文国他们肯定有出来的时候,在这蹲点一定能遇见。 可是这两条路,陈广生都不想选,就这么离开,他心里不甘。 可要是在这等,万一胡文国在里头待上个三五天,那怎么办? “算了,就等到天黑,他要是还不出来,长江楼我就不要了。” 最终,陈广生准备采取折中的法子,等到天黑,如果还没见到人,自己也算是尽最大努力了,心里会好受很多。 另一边,在内寺的最里面的一间厢房之内,一位头发花白,身穿白色唐装的小老头,正满脸恭敬的,和面前的老和尚请教问题。 这老和尚,法号叫空悟,是金海寺辈分最高的,且也是一位得道高僧。 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金海寺的今天,就算是金海寺的主持,见了他也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师叔。 而这个唐装老头,正是陈广生想见的胡文国。 与这一幕格格不入的是,在他们旁边,还坐着两个人。 一个穿着灰色衣袍,看上去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头发很长,用了个木簪束了起来,看上去很像是一个道士。 正坐在凳子上,安安静静的喝茶,至于另外一个,则是个穿着时尚,十七八岁的小丫头。 一双杏眼又黑又亮,两个眼珠子咕噜噜乱转,看上去充满了灵气,她趴在桌子上,噘着嘴,满是无聊的玩着茶杯。 “多谢大师指点。” 几分钟后,胡文国恭敬的双手合十,对空悟敬了一个礼,然后走到桌子前,看着面前的男人,极为客气的说道。 “慕容先生,事情已经问清楚了,我们可以离开了。” 这个人就是胡文国,花了很大力气,才从港城请到的那位风水先生,慕容云。 慕容云在港城非常的有名,很多名流巨贾,都很想认识他,甚至不惜重金只求一挂。 胡文国这人非常迷信,最近他家里,发生了一些怪事,让他头疼欲裂。 胡文国第一个来找的,就是金海寺的空悟大师,因为这是一位真正的得道高僧。 空悟指点胡文国,说这件事,他无法解决,只有找港城的慕容云。 因此胡文国是费了极大功夫,拖了好几批人,才将慕容云从港城那边请来。 可哪怕是慕容云,见到他家的事情后,也觉的棘手,所以今天才一起来到金海寺,想找空悟商量一下。 只可惜,哪怕是集他们两人之力,要解决也难如登天。 “嘎吱” 当他们打开门,准备出去时,先前那个带陈广生他们进来的僧人,出现在了门口,极为恭敬的道。 “师祖,方才有两位施主,手持玄门玉牌前来,询问胡施主的消息。” “我?” 紧皱眉头的胡文国一愣,对此感到万分诧异。 “玄门玉牌?可说他们姓名了?” 一旁的慕容云闻言顿时问道,要知道,他可是玄会的会长,能手持玄门玉牌的,他一定认识。 “没有,但我听其中一位,称另外一位叫小堂。” “什么,你说谁?小堂?爸,是舒小堂,这臭小子怎么会在这,他不是阳市的人吗?” 此话一出,一旁那个看上去古灵精怪的女孩,突然一脸惊喜的蹦了起来,满眼都是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