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生这么做,或许会让一些部门的人很反感,但在陈广生心中,他们心情,是远远不如工人们的安全。 你要觉的万顺这么来受不了,行,可以走人嘛,像这种坐在办公室,不用风吹日晒,工资又高的工作,可有的是人愿意做。 这在许多企业是很常见的现象,哪怕在后世也是如此。 公司的大领导,往往见到一线员工,都会客客气气的,但对一些中小领导,那批评起来,可是完全不留情面。 原因很简单,一线员工拿着最少的钱,做最累的工作,你要让老子不爽,老子直接走人,去哪不能混口饭吃。 但小领导就不同了,如果他们意气用事离开,想要再找到差不多的工作,就会非常困难了。 这个事情,至此也就暂时告一段落,陈广生没有在工地就留,而是去赴刘华健的约。 晚上请检察部门的人吃饭,陈广生不想参加,他虽然默认了此事,但他不想掺到里面去。 陈广生打电话让方刚,在万顺酒楼留下了一个包厢,然后就通知了刘华健,告诉他房间号。 很快,刘华健就赶了过来,并且同行的还有夏光。 刘华健最终还是将情况,告诉了夏光,夏光立马断定,陈广生一定是有什么安排,所以也赶了过来。 “陈总,不请自来不要见怪啊。” 夏光和陈广生,也算是老熟人了,当初陈广生在长水市遇到的几件事,好几次都是他帮的忙。 “哪里的话,夏局能来我感到非常荣幸,两位领导请坐。” 陈广生客气的招呼着二人入席。 酒过三巡,刘华健提起了正题。 “陈总,按照你的要求,那个结果已经暂时压住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说完,夏光也看向了陈广生,想看看他怎么解释。 这个结果市里面催的很急,如果不是陈广生放话,他们早交材料结案了。 “二位领导,这件事的确有蹊跷,不知刘局长注意到没有,今天我们去查看那些钢管时,那个郑涛和看仓库的老王很不对劲。” “很不对劲?这话怎么说的?” 刘华健一愣,他反正是一点也没注意到,毕竟去的时候人又多又杂,这两人又没嫌疑,谁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去留意他们。 “刘局长,这个郑涛今天敢当面和我顶嘴,而且他当时把那些钢管收起来后,完全可以就近放置,干嘛火急火燎的运到仓库去,又没有人拿。 再者,你仔细回想一下,去仓库时,我都还没发话呢,这个郑涛,就主动上前和老王说,让他把运来的钢管给我们看看。 他这明显是有些做贼心虚的意思。” 陈广生说的这些,虽然都有那么些道理,可毕竟空口白牙的没有凭据。 刘华健虽然心里头不在意,但这种话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还是做出一副很凝重的表情,看了眼夏光后缓缓点头。 “没想到陈总观察的这么细致,既然如此,陈总是否怀疑,这二人有勾结,这次的事故可能和他们有关?” “这个我不敢肯定,但的确存在很大可能,之前特意在郑涛他们面前,答应让你结案,目的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因此掉以轻心。 若这两人背后当真有鬼,我想很快就会露出马脚的,夏局,刘局,我想请公安局这边,密切监控这二人。” 这就是陈广生的目的,毕竟他现在只有一个月时间,如果查不出来,所有的责任将由他们自己承担。 夏光和刘华健,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陈广生目前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凭空猜测,他们公安局若是凭此,就让人监控这二人,是不合乎情理,也不合法的。 当然了,任何事情都有例外,现在二人纠结的就是,帮陈广生这个忙,到底值不值。 陈广生一看,就知道他二人在想什么,继续道。 “夏局,刘局,在去工地之前,我被谷市长他们叫去了一次,并旁听了常委会。 在常委会上,我已经明确表明了自己观点,这次的事故是人为,绝非意外,市委车书记,答应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调查。 在这期间,政府这边,必须要和我们密切配合。” 夏光和刘华健听到此言,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按照陈总说的来吧。” 话都赶到这了,他二人如果还继续推辞,就太扫陈广生面子了,而且这是上面领导的要求,他们听命就是。 出事了有高个子顶着。 “那我就在此,先感谢二位领导的帮忙了。” 陈广生起身,笑着给他们两人一人倒了杯酒。 这顿饭吃完,天色也黑了。 陈广生心里装着事,根本睡不着,就去了酒吧街找个地方,准备好好的放松下。 这个点的酒吧里,正是上人的时候,对于舞池里,那些疯扭动身躯的人,陈广生没有半点兴趣。 他和王艺盟,刘建军三人找了个卡座,随便点了些酒。 “陈总,事情总会过去的,您也不用太烦恼。” 王艺盟还是第一次见到陈广生如此,在他的印象中,陈广生向来,都是充满自信和魅力的一个男人。 陈广生所烦恼的,并不是这次事故,相较于这个,他更想知道,华鼎集团下一步要怎么做。 还有,最近陈广生也在反思自己,有些事情,是不是做得太招摇了,不然怎么会惹下那么多仇家。 刘建军是个老实人,他也不知道怎么劝陈广生,就在一旁喝着果汁,看着 突然,一只脚搭在了他们桌台上。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