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生这回,终于露出了害怕之色,这让王二平和李彪非常高兴。 他也不敢再多说,只是安静的坐在车上,目光看着窗外。 忽然,他觉的王二平走的这条路很熟悉。 再结合他刚上车时,王二平无意中说的信息。 “文南县大洼村,他们要去这?” 想罢,陈广生的心思再次活络起来,当初陈广生第二次来温市时,曾经在文南县,遭遇过刁难。 特别是那个公安队长高翔,还因为自己被双开了,所以这地方,陈广生也算是有熟人的。 他甚至在想,如果他们在经过那个村时,又被人拦下索要过路费,那就好了。 只可惜他想的太多了,车子经过那个熟悉的路段后,并没任何人阻拦。 其实要怪,也只能怪陈广生自己。 当初出了那个事以后,文南县县委书记林世东,被毕卓远狠狠批评了一顿。 所以他花了大力气,整顿了这里的风气,现在谁敢再乱要过路费,那可是要蹲班房的。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其妙,你不想它发生时,它偏偏就是上赶着来了。 当你想它发生时,却毛都没有一个。 很快,他们的车子就开到了文南县的小堂乡。 他们二人也是聪明,找了个小湖,然后将车子直接推了下去。 随即用件衣服,盖住了陈广生的双手,李彪和王二平,一人搭着他一边肩膀。 “小子,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放心,我懂。” 陈广生知道,他们是想,将自己带到王二平狱友那,然后再打电话要钱。 对陈广生来说,这是件好事,只要时间拖的越长,他能逃走的希望就越大。 “大爷,我打听个路,大洼村怎么走的?” 步行了约一个多小时,可还是没有到目的地,因为王二平根本不知道,大洼村的具体位置。 正好,前面有个拉板车的老大爷,就上去散了根烟,问了句。 “你们去大洼村干嘛?我就住在隔壁村。” 这人一看是好烟,嘴角立刻露出了笑容,说话都热情起来。 “我们去那找个朋友。” “哪个朋友?” 见他喋喋不休的问,一旁的李彪有些不耐烦了,正要发火,但是被王二平给瞪了回去。 “就一个以前的老朋友,您告诉我怎么走就行。” 王二平和李彪他们,长的实在太平凡,根本没有凶神恶煞的模样,所以这人也没多怀疑,给他们指了路。 “小子,你刚才表现的不错,省了我们兄弟不少事。” 陈广生没有逃跑,没有叫喊,让他们很满意。 再说了,陈广生也不敢这么做,他们手里头可还有枪呢,自己双手被拷住,活动会受到很大影响。 一旦他们开枪,他是绝对躲不过去的。 “平哥,你的那个狱友叫什么?他可靠吗?别回头把咱们卖了。” 不远处就是大洼村了,这里和一年多前的张家坝差不多。 李彪很不习惯,躲在这种人多的地方,他觉的这样不安全。 “放心,他一定靠谱,只要能搞到钱,让他做什么都成。” 王二平对此很有信心。 这话让陈广生都有些诧异了,李彪自然也不例外,又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这人叫王友年,当初他是跑到别人家里偷钱,被发现后,把人家打成了重伤,他有很大的毒瘾,为了钱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说句不该说的话,进了班房,就算他有毒瘾,应该也戒了吧。” 陈广生突然插了句嘴。 “是啊平哥,他要是不吸粉了呢?” 李彪问了句。 王二平迟疑了会儿,道。 “他就光棍一个,看他那样也不是做正经事的人,先去看看情况再说,你们在这等会儿,我先去问问,注意,把这小子看好了。” 王二平觉的,陈广生所言不是没有道理,如果这王友年不同意,反手还把他们举报了,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放心吧平哥,手还拷着呢。” 李彪吸了口烟,满脸自信的说道。 王二平回头瞪了眼陈广生。 “你给我老实点。” 说着,便朝前面的大洼村小跑而去。 王友年在大洼村,名声非常臭,今年三十五,他的父母,是被他给活活气死的。 在村里坑蒙拐骗,偷盗什么都干,偏偏大家还不敢真的招惹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因很简单,说句不好听的,王友年是烂命一条,光棍一个,可他们都是有家庭的,真要是把他逼急了,他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原先王二平还准备问下路,可没想到才刚来,就瞧见了王友年。 他穿着黑色的棉袄,留着长头发,手里头拎着一大袋肉和酒,正在往前走。 “王友年。” “平哥?您怎么来了?” 王友年回头一看,瞧见王二平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然后赶紧走了过来。 “走走走,正好宰了头狗,去我那,咱们兄弟喝两杯。” 王友年在村里虽然很嚣张,但在王二平面前,他可不敢狂。 监狱这种地方,里面情况非常复杂,关着的都是犯了法的罪人,每个班房都会有个老大。 如果进去不把他伺候好了,每天挨打挨骂都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