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瓜农!”话音一落,大眼瞪着小眼,两个人毫无默契,彼此的想法擦肩而过,在各自的精神世界里固执着。
“谁说的?我喜欢,在动物的眼里,有小肚子的雌性才更加性感。”他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紧接着腻声喊了一句:“宝贝~”
阮阮紧皱着眉,那句宝贝听着打了个寒颤,心里还在想除了人类到底那种动物雌性有小肚子,猴子吗?猩猩吗?
熟练的输入密码,将灯光调到昏黄,转身将狗子放到封闭阳台的狗窝,这时才发现宋拙傻愣在门口,直到阮阮拉着他的胳膊进门,才缓缓吐出一句,“你家还真是……一览无余。”
客厅里没有任何大型家具,没有茶几、没有沙发、没有餐桌、没有电视,书本文件顺着墙边堆在地上,多余的鞋装在鞋盒里堆成所谓的“鞋柜”。
宋拙好奇的走到厨房,也没有正常家庭里那些盆盆碗碗,一双筷子、一个碗、一个盘子、一把刀、一个菜板,、一个炒锅就是全部家当。
紧接着转向卧室,没进门之前似乎已经猜到里面会是什么样子,“不会没有床吧?”这间房子所有的东西似乎都是在地面上,没有任何该将其承托的东西。
阮阮面上的笑忽的多了几分阴险狡诈,推开门果不其然,衣服叠好放在墙角,床垫直接铺在地上,该是床头柜的地方放了一盏台灯,初次之外房间里就剩下几本书。
“额……还真是,干净利落……”他实在找不到什么形容词,这屋子里的东西没有哪一件能划分在杂物那一类,目光不断在室内流转,心里寻思着这屋子到底哪里还能睡下第二个人。
“你就不怕我图谋不轨?”瞧他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忽觉得有趣,如孩童一般局促,关上卧室的门,推着宋拙靠在门板上,两只手摆弄着衬衫领子上的领带结。
背紧紧贴着身后的门板,从最初的迟疑到如今的自如,他打定了主意与眼前的女人斗法,双臂十分放松,两只手放在阮阮的腰上,“喔唷,你真的是,不是已经该做的都对我做了吗?现在提裙子不认人了吗?可太伤我的心了。”
深邃的眼睛因困意而变得迷离,阮阮的脸已经在台灯透出的昏暗亮光下变得模糊,宋拙仍坚持最后一丝即将飘远的神智以保证她的话必有回应,嘴中低声喃喃,“我不早就是你的人了吗?”
阮阮因这突如其来的软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是头一次听男人说这种话,不过明知道是宋拙故意说来恶心自己的,反而跟他硬杠上了,“我们玩个游戏吧?”
“你说。”他眯着眼睛,任由阮阮解开自己的领带和脖子前的两粒纽扣,进而露出锁骨和肌肤,被冰凉的指尖划过,只觉得整个人都是麻酥酥的,若放在往常这样的场景怕如何也睡不着,当下却成了极佳的催眠药。
“三天情侣,三天之后恢复原来的关系。”对阮阮而言,宋拙就像是已经试过并不危险,却能寻求刺激的一款产品,她需要这种刺激来唤醒自己麻木的大脑。
这样看来大概卑鄙了些,不过以阮阮的亲身经历和这么些年对一些男性客户的观察,像宋拙这种有颜有钱的人大概不缺自己这种女人,自己就像浮萍一般无伤大雅,也带来不了什么惊喜与灾难。
她寻求一种极致的疯狂,手从上至下缓慢摸索,直到划过每一颗纽扣,碰触到冰凉的裤腰带夹,媚眼如丝最终如一汪泉水汇聚在眼底,昂头看着对方精致的五官,灯光似乎变成无数彩色光斑将他整个人照的仿佛不似凡间能有的东西。
阮阮的心突然抑制不住的加速,只觉得自己他的气息裹挟着莫名兴奋。
宋拙低头从两个人身体的缝隙中看着手腕上的表,“八点了,女朋友哄我睡觉,好累好累,真的好困。”说罢,弓起上身将整个脑袋靠在阮阮的肩上,像小猫小狗那般一遍遍拱着蹭着,相拥迈着螃蟹步缓慢走向床垫,只等他身子一沉一同倒了下去。
偌大的房间因没有家具而显得空空荡荡,宋拙胸前紧贴着阮阮的后背,两个人侧着像是弯弯的虾米勾着身子,“昨天我做了几个手术,真的好累,不过……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喃喃自语转变成了轻微的鼾声,一只手伸直放在她的脖颈之下,一只手锁住怀里的阮阮。
“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我猜你也不会把我怎么样,难道偷我家承重墙吗?”他已经睡了,阮阮小声回答,手轻轻钻进宋拙的手心里,借此找到一丝安全感,才缓缓合上眼皮。
这房子压根就没有窗帘,阳光透过一整扇玻璃窗照射进来,将整间屋子照的如同发光的盒子,阮阮蜷着身子躺在床垫的一边,只一翻身就到地面上去。
伸手摸索着地板上的手机,点开屏幕时已经是下午四点,眯着一条缝隙环顾四周,仅如此阳光还是刺痛了眼,屋子里空旷无人,差点让她以为先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指腹揉搓着嘴唇,另一只手伸向昨夜宋拙睡过的地方,是凉的,也是,就算不是梦也不可能一直是温热的,可就是鬼使神差想要将手放在那儿。
一步跨下床垫,穿上拖鞋走到客厅,阮阮竖起耳朵听着厨房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忽觉得放松,转身去了厕所洗漱,水龙头里的热水哗啦啦淌着,耳边尽是燃气热水器轰隆隆的声音,顷刻之间镜子上覆满了蒸腾的雾气。
她望着面前雾蒙蒙的一切发着呆,现在身边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前一刻手中紧紧抓住并坚信的东西下一秒便会灰飞烟灭,宋拙真的不是什么海螺姑娘吗?
伸手用手掌在面前的镜子上擦了擦,留下一路水渍,映射着自己模糊的面庞,像是打了马赛克的图像,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刷牙洗脸,按部就班完成每日的洗漱工作,可脑子里乱得像团麻,直到CPU过热而罢工。
以欺瞒戏弄为开场白的故事,结局也必然不会有多好。
阮阮肩膀上搭着一条深灰色的毛巾,一手拎着毛巾夹子,打开卫生间的门,迎头瞧见满脸堆着笑得宋拙,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更加轻松,还是更加忐忑了,但有什么东西促使着她成为自己口中所谓“浪荡”的人。
宋拙堆着满脸笑意,还没反应过来,她踮着脚尖给了一个冰凉的吻,双唇之间残留着薄荷的香气,停留的片刻甚至来不及做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