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世界,群峰逶迤,山河壮美,心中开阔了几分。他心想,是否通过检验,并不由己,反倒是想开了些。他索性闭上眼。
一根树须悄悄地划破他的手掌,把他痛醒,接着树须松开了。钟圣麟跌在地上。
“还不快走!”钟云游喝道。
钟圣麟爬起来就走。树须并不追赶,也不阻拦。钟圣麟出来了,感觉外面的光线很是刺眼。
一旁的钟帆西、钟芊江、钟海文、钟朝峰为他鼓掌。
钟寰烈漠然无语,仿佛这不过是一件极小的事。
钟芊江通过树洞时,被树须抽打了四鞭,但还是通过了。
钟寰烈走入树洞后,一开始很是顺利,但后来被树须裹住,悬在空中,良久才放开。树须刺入了他的手心,鲜血直滴。他被树须重重地抽打了九鞭,跌倒了七次。他一开始满以为自己会非常顺利通过,没想到结果如此折腾。通过树洞时,他的衣服已经跌烂了多处,背上已经血痕累累。
钟芊江看着钟寰烈,虽有怜惜之意,但一句话也没说。
钟海文镇定自若,也顺利通过了,但也被抽了一鞭。
很快就是钟苍雨这一批来到树洞前。钟太清在正天殿之巅认真地注视着,并用千里传音与绝踪和金蝶通话,让他们留心。
钟不孤在钟云游引导下,进入树洞。他被树须绊倒、挂起,并不断被抽打。经过苦苦挣扎后,他爬到出口,树须又一次狠狠打在他背上。他艰难地爬出洞口,内心恨恨地,站起来欲走,树洞中刮来一股凉风,将他推倒。他几乎要哭了,钟云游在一旁扶着他,道:“你通过了,但是道心不足,需要虔诚修炼。”
钟不孤眼含泪光,点点头。
接着是钟怀乐进入洞中,他和钟不孤一样,被树须绊倒,接着又缠着一只脚挂起在空中,另一些树须抽打着他。他一边苦苦挣扎,一边喊道:“天树饶命!我是钟宇清故里的好人,是来学艺的。不要打我。”天树仍旧抽打他,他左躲右挡,喊钟云游救命。钟云游微笑不语。天树最后还是放下他。他脚一落地就拔腿往外跑。一根树须绊倒他,他爬起来又跑。蹦蹦跳跳的,钟云游禁不住笑起来。最终,他还是通过了树洞。
出来后,他轻骂了一句“奶奶的”,然后往通过考核的人的队伍中走去。没想到一根树须从树洞中窜出,噗呲一声,使劲地抽在他的后背上。其他人见状大笑。钟怀乐也笑起来,归到队伍中。
接下来又是一些新生,有人通过了,有人没有通过。没通过的人中有人哇哇地哭起来。这一哭,钟圣麟的心不免紧张起来,担心妹妹通不过考核。
很快,钟云游领着钟苍雨来到天树洞穴前,并陪着她进入树洞中。树须飞快地蠕动着,仿佛不断涌动的毒蛇。
保佑妹妹没事,保佑妹妹没事!钟圣麟在一旁默念,并踮起脚尖往树洞里看。就在钟圣麟默念的时候,钟太清、绝踪和金蝶也在运功,注视着洞穴中的一切。钟太清虽有把握,但毕竟只是推测,所以还是担心的。
树须将钟苍雨缠住,悬在空中。一条树须像蛇一样注视着钟苍雨。钟苍雨很是害怕。她虽然害怕,但没有尖叫,她不想让哥哥和大家担心。她轻声念道:“天树,我叫钟苍雨,是碧湖村的好人,不是坏人,请你帮帮我,我想成为天师,跟着我哥哥,保护我娘,保护碧湖村,请你帮帮我。天树,请你帮帮我!”一根树须伸在她的眼前,似乎在注视她。接着,树须向下,找到她的手。呲地一声,刺破了她的手。她痛得流泪了,但还是坚强地挺着。
好一会儿后,她感觉到树须似乎松了些,于是从树须的缺口中挣扎了出来,回到地面上,弯着腰向前行。几根树须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背上、屁股上、腿上,她奋力地爬着。树须继续抽打着她。她最终还是爬出了树洞,扑到在一旁等候着的空林大护法的怀中。空林怜惜地抱着她。
钟苍雨流了不少泪水,但却很高兴。钟圣麟看到妹妹出来了,也非常高兴。但当他看见妹妹身上的鞭痕后,又很是心痛。
钟云游跟着走了出来,如释重负。
钟太清在正天殿之巅看到这一切,松了口气。
天树又检测了几个人,都通过了。接下来就是钟黑狸。钟太清知道,虽然钟苍雨通过了检验,但钟黑狸乃黑龙后裔,他的测试绝不可以掉以轻心,一不小心,他可能被天树消灭。
钟云游神色庄重,引导钟黑狸来到树洞前。钟黑狸仍是一脸的镇定,略带冷漠。
洞中树须急速窜动着,比任何时候更快速,声音也更大,钟云游非常担心,郑重地看着钟黑狸,道:“你一定要进去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后悔!”钟黑狸大胆地冲入树洞。
钟云游紧跟着冲入树洞,捏着一把汗。
树须缠住钟黑狸,将其高高挂起并摔在地上。钟黑狸双手着地,擦出了血。他被地面吸住,一动不能动,树须刺破他的双掌,他的血液渗入了树须中。
钟黑狸脑海里闪过他的养父钟丘,还有他照看过的萧奶奶。他不相信自己通不过天树的检验,念道:“爹,萧奶奶,帮帮我!”他反复念着。
大家看到树洞中没有动静,都露出担忧的表情。钟太清运用千里目清晰地注视着洞中的一切。天树为何吸住他?难道真的是在吸走他的魂魄?难道真的要中断检验,将他强行拉出树洞?这可能天师堂的奇闻,不,再看看。
钟云游站在一旁,额头出了汗。
钟黑狸又念道:“天树,帮帮我,我钟黑狸并非魔鬼,我不会害人,请帮帮我。”
树须并没有抽打他,而只是滋滋地窜动着。
过了片刻,他发现自己能动弹了,于是奋力往前挣扎。树须在他耳朵边发出极为苍老的声音:“钟黑狸,记住你今天所说的,否则必将万劫不复。”
钟黑狸大声道:“我会的!我会的!”
树须最后狠狠一击,将钟黑狸推出树洞几丈远。钟黑狸爬起来,抹掉嘴角的血。
钟云游从树洞中走出,来到他身边,看他没大事,长长地舒了口气。钟太清、绝踪、金蝶、重更也如释重负。墨浓很是高兴。
“这次我们天师堂,可以说做了一件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