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左震南日前携带摄魂神铃投靠御天,人仙界和妖魔界失去平衡,十丧黑域再也无法抵挡妖魔入侵,御天进攻我们人仙界在即。当前,我们人仙界组织松弛,实力为一千年来最弱的时候。作为仙界盟主,我本人自然难辞其咎。”说到这里,钟太清面有愧色。台下的新弟子大都面色凝重。
听到这里,坐在台上一直面带微笑的墨浓突然严肃起来。
“掌门不必自责,这是近几百年形成的格局,不能怪你。”金蝶又望着台下,大声道,“掌门为人仙界的安宁而日夜操劳,大家有目共睹!对不对?”
绝踪、重更、钟云游高声附和,墨浓也点了一下头。
台下的新弟子高声应道:“掌门辛苦!”
“谢谢大家!”钟太清一拱手,又道,“虽然当前形势危急,但你们不必太担心,毕竟天塌下来还有我们这些长辈顶着。我很高兴,你们在这个危急时候加入天师堂。这既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也是一个具有担当精神的选择。我相信,天师堂一定不会辜负你们以及你们爹娘的期望。你们是天师堂的希望!希望你们之中会有天泰、天圣乃至天魁出现!未来属于你们!”
大家热烈地鼓掌。
因为碧湖水怪的袭击,钟圣麟对人仙界的危机非常有体会。天魁一词更是极大地触动了钟圣麟。他在台下一边鼓掌,一边暗自发誓,一定不让掌门失望,一定要努力成为天魁!
钟苍雨站在女弟子一排中,一张娇美的脸蛋兴奋得通红。钟芊江在她后面,冷静地站着。站在钟圣麟右边的钟寰烈很是镇定。钟海文、钟朝峰、钟帆西都很兴奋。钟黑狸眼中也闪着期盼的光芒。钟怀乐和钟不孤不改本性,眼睛在人群中寻找美女。
新弟子入学典礼后,立即开始了课程。所有新弟子分为七个班级,钟圣麟一行人尽在丙班,一起五十人,班级主教导为钟云游。按照天师堂规矩,新弟子入学半年以后,选择师父。所有弟子既接受集体培养,又接受专门的师父教导。
教室就在正道殿。
钟苍雨、钟芊江坐在钟圣麟前排。钟寰烈和钟黑狸坐在钟圣麟右侧。钟海文、钟庭归坐在钟圣麟右侧。钟朝峰坐在钟圣麟后排。钟不孤、钟怀乐坐在教室最后面。
由于入学典礼占了很多时间,上午只有一门定力课,由十大护法中的为人和教学都很严谨的道群大护法主教。第一堂课以理论为主。
虽然很枯燥,但钟圣麟很兴奋,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字,因为他知道,定力为修道之首,不过定力关,一切都难成。钟不孤和钟怀乐坐在后排,懒洋洋的,打不起精神。课后为午休打坐时间。钟圣麟开始实践定力课所学的知识,但坐下后,胡思乱想,天马行空。钟圣麟心想,第一次打坐,有问题在所难免,并不气馁。
所有的课都有一个主教一个副教,主教外出时由副教授课。担任教授的为四尊、十大护法和三十六卫士,掌门也偶尔担任教授。
十大护法和三十六卫士是教授的主力。
下午的课是天师堂历史和剑术,分别由十大护法中的空林天师以及大师兄钟云游主教。空林天师为女护法,爱憎分明,嫉恶如仇,性格坦荡。天师堂历史课对钟圣麟而言并不难,一是他有了一定的基础,二来他很感兴趣。天师堂历任掌门和杰出天师的事迹,让他非常感动和振奋。
剑术课,钟圣麟很感兴趣。钟云游先领着大家到收纳武器和法器的圣武殿,让所有人各选一把剑。圣武殿非常大,根据武器不同,分成多个小屋,其中以剑为最多。进入屋子后,大家兴奋极了,叽叽喳喳地说话。钟云游制止了两次,大家才安静下来。
钟苍雨挑了一把轻巧精致的的秋鸣剑。钟寰烈选择了长而锋利的青瑞剑,钟芊江选择了精巧弯曲的鱼肠剑。钟黑狸挑了高冷长剑余刑剑。钟怀乐选择了精致长剑日方剑。钟不孤挑了轻巧而锋利的始盈剑。钟朝峰挑选了晨霜剑。钟帆西挑了把小巧的玉珰剑。钟海文选择了霸气的凌空剑。谢依依取了古怪炫酷的麻姑剑,为已仙逝的女天师麻姑遗留下来的。燕涵翠取了精致古怪的南度剑。韩子琴选了精致的云梦剑。班上其他同学也各自选了自己喜欢的剑。
所有人挑完之后,钟圣麟选中挂在墙角最高处、位置很不显眼的一把长剑。长剑黑柄而白身,很是古旧,满是灰尘。
钟云游轻轻一跃,取下长剑,沉吟道:“这是寻隐剑,性格暴烈任性,不好驾驭,你还是选别的剑吧。”
钟圣麟郑重地接着寻隐剑,隐隐约约感受到一股剑气透过掌心直奔腹部。他双手微微颤抖,最终还是抓稳了寻隐剑,肯定地道:“大师兄,我想试试。”
钟云游看着钟圣麟,反问道:“你确定?”
钟圣麟肯定地点点头。
钟云游没有再反问,领着大家回到教室,并教了大家一些常阳剑术最基本的知识。
钟圣麟抚摸着寻隐剑,认真地听了钟云游的讲授。
常阳剑术系天师堂独门剑术,乃开山祖钟天清所创。常阳剑术最高级为三十级,修炼者必须逐级修炼,从一级开始突破。
晚课主要是自修,温习和操练白天的课程。钟圣麟领着妹妹在教室学习,一直自修到正道殿关门才归寝。躺在床上时,钟圣麟很高兴,他很满意今天的学习。他推测,按照这种修炼进度,他一定很快就可以成为一星天师,并最终成为像大师兄那样的九星天师。
他美滋滋地入睡了。
纤琴斋,钟苍雨宿舍。
夜深了,钟苍雨躺在床上,一整天的忙碌已经让非常疲惫。但是清晨关于父亲的话题还是让她陷入了沉思。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的爹是谁?虽然我现在有疼爱我的娘,还有哥哥,但是我是谁?我的爹是谁?有娘必有爹,我爹是谁?是死是活?为什么娘从来没有提起过,而之前,每次我向娘询问时,她都回避了。不行,有机会,我一定要向娘问清楚。
想到这里,她兀自觉得伤感,非常渴望弄明白自己的爹是谁,非常希望找到自己的爹,非常希望爹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