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战场凝练下来的杀人技……” “原来如此……”顾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其实我也有此一问,大宋天家一贯的重文抑武,一位天家帝姬,不去学琴棋书画,却一定要拿起杀人剑?” 这一次,赵璎珞沉默很久,才轻声开口:“大概是小时候做过一场噩梦吧,那场梦里……国破家亡什么的太过真实可怕,把我给吓到了……” “哦?一场亡国之梦——所以这是帝姬最初学武的理由?”顾渊看着眼前的顺德帝姬,火光映在她的脸上,照不出半点波澜。 “算是吧……”赵璎珞说,“我只是太上众多女儿中的一个,能摸到刀剑已经是恃宠而骄……原本还想找些兵书来读的,可父兄的书房全是些诗词文章,实在找不到这些东西。 后来,我求到折家将门里一位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小子头上。他从自家书房给我偷出来半卷《太白阴经》,可惜被父皇发现,狠狠斥责我一顿不说,似乎还连累了折家那小子,害他挨了折老将军一顿狠毒的军棍……” 她说到这,忽然停了下来,看向身旁顾渊,冷不丁地问道:“顾渊你呢——你也是身上藏着什么秘密的人么?他们都说你是个私盐贩子,花钱买来了一个参议……可我不信一个私盐贩子能在万军皆溃时候逆军一战?能带着一支刚刚捏合一处的骑兵,打出八百里奔袭来?咱们大宋是出不了这番人物的。” 这一问,倒是让顾渊脸上的笑意都有点僵住了:“那……帝姬觉得,我的秘密该是什么?” “不知道……也许你是太白星下凡,要来助我大宋,拯救这天下?或者又是如那卧龙凤雏一般人物,乱世出山,要还这世界一场太平?” “帝姬说笑了。” 酒气在夜风中弥散开来,顾渊转过头去,正好迎上了赵璎珞的目光,两人此时离得极近,近得甚至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我就是杭州府里一个普通人,死中求活走到今天这一步,哪里敢藏什么秘密。” “不……你有秘密,只是你不愿意告诉我罢了。” 赵璎珞摇着头,颇为笃定地说了一句。接着,她便借着酒劲,索性躺倒在顾渊腿上,仰头看着满天星斗。一阵冷风吹来,让她脑袋清醒了片刻,可那之后,只觉“浪淘沙”的酒气翻涌上来,醉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