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我没多想,抓住身旁一人的袖子:“哥,发生什么了?”
这哥的总结倒是简明扼要:“崇应彪骂姬发是农夫,姬发骂他是禽兽,崇应彪生气了和他打赌,姬发就答应了。”
好小子,不愧是周武王,反应速度就是快。怪不得我听这声音有些耳熟。
不过为什么开骂?这个问题没能从这位大哥这里得到答案,他应该也是听说这里的热闹半途过来凑凑顺便吃瓜。
“那他们赌什么?”我又问。
“好像是骑射。”他兴致勃勃分享他得到的消息,还适当推测:“不过比骑射的话,我觉得崇应彪会赢。”
“为什么?”我觉得姬发会赢。不过我为了更多消息没选择说出来和他成为对家。
他有些奇怪的看我一眼,好像我问出了多离谱的问题,我被这眼神盯得疑惑之际,他开口:“还用问吗?姬发是西伯候之子,西岐教的是种地的技术,他骑射再好,好得过崇应彪?虽说是庶子,那也是北伯候的儿子啊,虎父无犬子,种地吃素的怎么比得过马上长大的?”
他这个结论看似合理实则离谱,凭什么农夫的儿子不能学骑射?况且人家是真农夫吗?西伯候的儿子耶,伯邑考不就是以文武双全广受称道的吗?更别说武力值max的周武王了。
我回忆着他们兄弟的信息,为这位激动参与刚开设的赌局的兄弟感到肉疼。他毫无悬念地激情下注崇应彪。
那下注的人走到我附近,问:“赌不赌?”
我刚想摇头拒绝这种不良行为,想起刚才群众的反应,突然恍然大悟:“赌!”
那人被我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便听见我小声问他:“大家怎么下注的?”
他看了看回答:“目前都压了崇应彪。”这种让主角狠狠打脸的典型桥段,看来姬发赢的可能性更大了。
时来运转。
我压下心头的雀跃,凑近他:“我压姬发,但是要是别人问起了,你就说我压的崇应彪。”
他有些疑惑,不知道我为什么隐瞒,询问我时我只说:“随便压压嘛,输了又亏不了多少。不过要是输了被别人知道,就我一人这么傻,多丢人是不?”
他被我说服了,答应帮我保密,小孩就是好哄。至于到底为什么,其实也很简单,我既然是野草,就不想去做那格格不入的花。
独特,是危险的,我对特立独行感到害怕。哪怕仅仅是这种小事。
不过有一点,我要是输了,可亏的是我一半的钱。我没家里接济,靠大王分给质子的月银改善生活,这把赚不了,只能吃大锅饭了。
你可得赢啊姬发,我以后能开多少次小灶就看你的了。
姬发觉得奇怪,刚才和那个没礼貌的家伙打了赌,现在还气急的很呢。周围有些朋友还在怪他太冲动,让他更加闷闷不乐了。
他们不信我就算了,到时候我要证明给他们看。他这样想着。
不过就在这时,一道灼热的视线穿透人群投射在他身上。他张望,对上一双灼灼的眼。那人却低下头,转身离开。
那眼神传达的含义是期待和信任吗?
姬发搞不懂,想去问问,却不见那人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