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比以往要早多了。
“老桑回来了。”正在忙活的赵星曼,从厨房往外探头。
“嗯。”桑砚礼进了门,依然是那不苟言笑的样子。虽然他也知道,女儿明天就又要飞回去那边了。
看到父亲回来,桑言晚识趣地放下手中的东西,主动进厨房帮忙。
从海味店回来后,赵星曼就已经在厨房里打点了一整个下午。
所以,不过一会儿,所有菜就都准备好了。
……
饭桌上,赵星曼永远是打开话匣子的那个人。
她喝了一口炖盅里的汤,然后说:“老桑,赶紧尝尝这药膳花胶炖鸡汤,咱女儿明天都要飞回去上学了,今天还抽时间跟我挑了一整个中午的干货呢。”
桑砚礼低头品了一口,然后抬起眉看向桑言晚:“行李都收拾好没有?”
桑言晚低声回了一句:“没什么东西要收,马上就能收好。”
“下次回家是什么时候?”
桑砚礼虽然喜怒不易形于色,但实则每句都在用他自己的方式表示对女儿的关心。
“圣诞假期有空的话就回。”
“你那房子自己一个人能交接好吗?”
“我都已经搞定了。”
对于父亲的层层问话,桑言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和父亲就是很难沟通。
总是感觉自己像是在被拷问一样,跟父亲说话也总是只能一问、一答。
为什么自己家不能像别的家庭一样,气氛轻松愉快一些呢?
桑言晚觉得自己能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但在父亲眼里,自己却像是什么都做不好的小孩子。
整顿晚饭下来,她总是食不滋味,只能感觉到威严的父亲给自己带来的压力。
赵星曼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餐桌上的气氛不太对。
于是她连忙插一嘴,想要转移话题:“言晚,回去后替我跟你小姨Evelyn还有姨夫Gordon问好哈。下次等你姨夫休假,让小姨带他一起回来这边玩,妈妈带他们去吃好吃的。”
“嗯,好。”桑言晚看向妈妈,心不在焉地答应道。
————
第二天,言晚一早起来就自己去晨跑了。
对于她来说,每次户外跑步都是独自享受孤独的时间,是不会被外界打扰,而且专属于自己身体和心灵的时间。
在调整呼吸和聆听内心声音的时间里,她终于消解了昨天积聚的压力。
新的人生阶段,正等着自己呢。
她明白,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不让父亲看低自己。
回程的路,汗水肆意挥洒,她感觉身心都轻松了许多。
……
回到家里,她洗漱完后开始收拾那些本来也为数不多的行李。
不到半小时,桑言晚就麻利地把行李全都收拾好了。
桑言晚躺在瑜伽垫上,闲来想起了夏以安。
伦敦现在快到晚饭时间了,夏以安应该很闲地在刷手机,要么就是打游戏。
于是桑言晚便拿起手机,给夏以安发了条消息:“我今晚的飞机,英国时间明天早上一早到。”
不过一会儿,夏以安果然就回了消息:“哇,桑小姐这么快回来了!要不要我明天去接你?”
桑言晚想了想,让夏以安来接也行,这样就不用小姨又一大早来机场了。
于是桑言晚回了句:“好,明早七点半落地希思罗哈。”
“我去!那我岂不得六点半就要出门。”
“等你(可爱.jpg)。”
“回来请我吃饭!!!这顿你可走不掉了。”
“行,知道了老板。”
桑言晚知道夏以安来接机不是什么问题,何况还没开学呢。
————
晚上十点半,桑砚礼和赵星曼一起送桑言晚到机场。
看着女儿才回来没多久,就又要离开家飞回英国了,情绪容易泛滥的赵星曼还是忍不住心酸流眼泪。
离家、回家,对桑言晚来说已经是平常事,她没有哭。
她知道,离别不是闹别扭的时候。于是,她抱了一下赵星曼,又再抱了一下桑砚礼,叮嘱父亲和母亲都保重身体,不必为自己担心后,就走向出境海关。
想着又一次开学,桑言晚心里充满了期待。努力搞学业才是自己该想的事。
回程的十几个小时直飞,桑言晚的生物钟还是按照国内的作息,睡了大半程。
再醒来后,桑言晚在屏幕上查看到,飞机已驶入欧洲了,机组人员也开始再一次分发餐食了。
英国时间早上七点十分,伴随着机长的广播,飞机提早了二十分钟降落在希思罗机场。
经过一系列的海关入境和取行李,将近早上八点,桑言晚终于来到抵达大厅。
抵达大厅里人山人海,熟悉的橙色底黑色字的指示标下,全是到达的旅客和等待接机的人。
桑言晚背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这边这边!桑言晚,你的十点钟方向!……”
周围环境太嘈杂,电话里的声音正激动地在喊。
沿着十点钟方向望去,桑言晚扫视了一下,看见一男一女正朝着自己卖力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