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运动会是本市近年来举办的第一场大型活动,参加运动的有学生、社会各界人士,所以看台上除了凑热闹的市民还有很多平时很少见的人物。
人声沸腾,轻快的音乐节奏穿透“阻隔”到达每个角落,参赛人员这会儿有的聚在一块聊天,有的四处观望着新奇于体育场竟然可以容纳这么多人。
而在贴着墙的角落里站着一个长相明媚艳丽的女孩,一头微卷的长发扎成马尾,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到胸前,身后一个女孩子正用曲别针帮她将号码布固定在衣服上。
女孩抬头看到熟悉的人眼睛一亮,伸手挥了挥,落在别人眼中是一副令人怦然心动的场景。
“真漂亮啊。”
“谁说不是,那笑脸跟阳光一样。一看就是被宠爱长大的孩子,参加个运动会爸妈都请假过来。琛哥,你说是吧?”
穿花衬衫男人的身边两个人挤眉弄眼的调侃,话里有话,男人也不恼,嘴角噙着笑,漂亮的桃花眼望着那个方向眯起。
准备工作结束,先是市里领导讲话,说的什么展现出精气神,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都是大家听得老掉牙的词,现场照旧乱哄哄的。
在宣布比赛开始时,先前那个娇小的女孩又挤了过来,冲着琛哥笑得甜甜的:“哥,一会儿我比赛你能不能出去转转?我不想你看,怕丢脸。”
“姜淼,你自作多情什么劲儿,又不是来看你的。”其中一人脾气急,表情管理能力差,将厌恶和嫌弃毫不收敛的表露出来,还能从当中看到隐隐的不忿。
而另一个人稍显圆滑,拍了下那人的胳膊笑着说:“你也报名了?参加哪个项目?琛哥不能看,我留下来给你鼓劲打气?”
姜淼鼓起腮帮子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俊美男人,不情愿地说:“800米,你也别看了,没什么看头。”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被刘博看到不就说明骆琛也知道了?
刘博笑得意味深长:“那不行,我们就是来看800米的。”
姜淼顿时急了:“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平时都在家里睡觉吗?瞎凑什么热闹啊?”
骆琛终于在姜淼的鬼喊鬼叫中不快地回头,“啧”了声:“怎么?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怕人知道?一边去。”
姜淼气得直跺脚,她朋友过来喊她去准备,只得悻悻离开。
“你这个妹妹也是够蠢的。”
刘博打断他:“李成,你这话可说错了,从她和她妈进门那天起,琛哥就没认过她们,哪儿来的妹妹?那丫头可不蠢,好事坏事都是为自己,就是不知道那颗黑的冒水儿的心憋了什么坏水要害谁。”
李成撇了撇嘴:“懒得说她,装模作样,哪儿像那谁啊,站在那里就是一幅画。是不是啊,琛哥?”
女子八百米比赛是排在短跑后面的项目,梁梦比赛,梁家父母比她还紧张,听她想喝水把水壶都递给她了,又担心喝多了运动的时候不舒服:“你少喝点,润润喉咙,等跑完再喝。要是跑不动了咱就不跑了,身体重要,不怕丢人。”
梁梦笑得甜:“我知道了。”正小口抿着,身边多了一个人,那股怪味和着油腻的嗓音传来:“准备好了吗?比赛马上要开始了吧?梦梦别紧张,一会儿我给你喊加油。”
梁梦嘴里含着水字眼咬的含糊也盖去了敷衍:“谢谢你啊。”她说着转身面向张倩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张倩倩被她那乖顺中夹着叛逆的样子给逗笑了,怕惹来麻烦只能克制。
梁梦不想和刘宁安待一块,和父母说了声就提前去准备区等着了。
张倩倩也跟着去了,她刚才答应梁阿姨了,要帮忙留意着梁梦的状况,如果她身边不适就把她带回来。
“那小子是谁?长得还凑合?难道是她对象?漂亮女孩抢手,老早就被人占了。”
刘博定睛看了一眼:“建设局哪个科主任的儿子,我那次吃饭遇到他听人说的,咱们市里东边不是要盖个汽车站,他在那边跟着。看着人模狗样,没什么真本事,靠他爹在外面耀武扬威。还是乖巧的女孩子好骗,人家都跟别的女人在外头办事了,还什么都不知道。”
“她知道。”
骆琛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两人好奇的问他怎么知道,他又不开口了。
他刚才将女孩翻白眼的可爱动作收入眼底,随着人走出视线,他也没什么精力看不相关的人。胳膊往栏杆上一搭,身体放松,在嘈杂的声音中闭目养神。
短跑项目开始,没多久结束了。
“女子八百米准备,各就位,开始!”
发令枪响起,他的眼睛也睁开。
梁梦在穿越前经常健身,偶尔也会跑个几公里,倒不是她喜欢运动,是为了在接管财产前保证自己身体健康,不然喘着粗气挺着病歪歪的身体怎么和那些暗地里的人斗?原主的身体素质虽然堪忧,不过她本身也没想拿奖,这一次以身犯险只是为了做最后的确定,周婷的盘算她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八百米需要饶着内圈跑两圈,身强体健的第一梯队已经冲很远了,梁梦勉强还跟得上队伍,但没多久差距越来越大,虽然有些不适,但尚能坚持,不过这个倒数第一看样子是当定了。
第一排的阿姨大伯们乐呵呵地为她鼓劲:“俊娃娃,快快跑,第一圈跑完的人快追上你了。”
“诶呦,女娃娃,看你这脸白的,是不是不能做剧烈运动啊?傻兮兮的,快别跑了,身体重要啊。”
梁梦冲他们笑了笑,继续往前跑。
虽然她跑的不快,但她运动的呼吸规律,摆臂和跑的姿势十分标准。
梁梦已经做好被众人嘲笑的准备,意外收到了很多关心,这种不带讽刺和戾气的观众让她更有理由帮原主达成这一个从未尝试过的人生成就。
她不觉得周婷是想原主跑个步把自己给跑升天了,虽然如此她还是保持了警惕。
该撕破脸放在台面上来较量了,她可不想和恶心自己的人演什么姐妹情深。
看台上有抹花色的身影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他靠在墙上,听着耳边夫妇紧张的交谈。
“梦梦受得了吗?一百米也就算了,八百,要是有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