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对易离的生活其实没有大影响,因为她真的很忙。
大一很多专业更多是适应,但因为她还有飞行训练,显得比同级的其他人忙碌很多。室友们各自加了社团认识新的朋友,她思索了一番,加入了一个叫飞行社的社团。
这个社团是飞行爱好者聚集起来做的,分享飞行知识和日常,甚至还有教如何考机师相关的证件,易离惊讶的是竟然真的有大三大四的学长考到了驾照,毕业后去了民航参与培养当上了机师。
她在紧张的课程和训练中拿到了学校论坛事件的处理结果。
那个造谣的女孩子并不觉得自己造谣诽谤,那天易离和几个室友离开后,她删除了一些自己的煽动话术,补充了新的内容,表示易离“上门殴打”,和几个室友“欺凌弱小”。
易离见她死性不改,和学校投诉了这件事。
赵欣悦早就防她这一手截了图,宿舍几人去找她也全程录像,她先动手抢赵欣悦手机看得明明白白。
那个女孩子辩无可辨,被退学了。
易离没想到学校惩罚这么重,荀简告诉她:“原本是不会这么严重的,但是她恶意编造同学谣言,还删除不利自己的关键证据,企图二次造谣。”
荀简和安溪已经进了学校新闻社,日常需要去教务处老师那里值班,知道不少消息。
安溪也说:“听说教务处的老师调查了一下,发觉她是惯犯。这个事隔壁理工因为你朋友也看到了,闹得沸沸扬扬的,她还添油加醋说因为你是军籍,学校偏袒你,教务处老师被她气坏了,坚决要给她清退了。”
易离没想到她是惯犯,于是收起那点同情,请了宿舍3人好好吃了一顿,尤其还给顺着网线精准摸到人的赵欣悦多开了两瓶酒——赵欣悦长得实在乖巧可爱,易离看她拿起啤酒瓶就拿牙齿生咬开的样子惊得目瞪口呆。
这件事很快被四人抛到了脑后。
开学还有各种活动,迎新晚会和运动会是重头。
航天院的人读书是顶厉害的,要说搞文艺却是有点不够看。艺术院那边迎新晚会精彩得都要收外院门票,航院这边连节目都抠抠搜搜凑不齐,抓了好些人赶鸭子上架。
易离是其中一只鸭子。
她上辈子一直干的幕后,万万没想到还会有上台表演的一天。她能写个书法,但航空班好几个人都会,算是公共节目单,她挠了挠脑袋,报了个武术表演。
易离捡起了自己的童子功,找后勤借了把拖把棍,给大家伙儿耍了一套棍法。
易离从小练武,别的不说,基本功一直没有落下。棍子耍起来花样繁多,视觉效果也好,班里试演的时候所有人惊得目瞪口呆,掌声雷动。
李亚楠搂住易离笑得格外开心,“好家伙易离,你也太帅了!”
辅导员见她能出节目单,问她还能不能上个唱歌的表演,易离赶紧拒绝了。天知道,易离这身体啥啥都好,唱歌可是要命的。
航院的迎新晚会用的是小厅,易离单人表演,效果也还不错。
她演完下台准备去后台换衣服,结果刚好下个节目是个钢琴和小提琴合奏表演,演出厅灯光都给关了。
她摸黑往后台更衣室走,没想到有人在换衣服却忘记锁门了。
易离夜视不错,这个演出厅的更衣室没有标男女,也没有窗户,黑暗中她一眼看出来换衣服的是个男孩子,赶紧退出去,道歉说:“不好意思,门没锁,我以为没人。”
里面的人也不说话,易离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里面换衣服不开灯,想了想,还是先去找别的空更衣室,等里面人换完出来再拿自己衣服吧。
五分钟后易离又回到了这个更衣室,谁能想到这个演播厅它竟然只有一个更衣室啊喂!怪不然不标男女!!
易离算了算时间,感觉里面的人应该已经换完了衣服,小心敲了敲门。
里面没人说话,易离安心推开了门,结果看到了一个男孩子躺在地上,很是难受的样子。
易离赶紧过去问:“同学你还好吗?”
那人瑟缩了一下,易离见他还有意识,忙问:“你是急症吗?身边有没有药?”
那人应了一声,易离赶紧问:“是不是在身上,我翻你口袋帮你拿可以吗?”
易离听他应声,赶紧翻他的口袋,拿到了一个带呼吸口的吸剂,给他塞到了嘴里。
那男孩深吸了两口,缓和了很多。
易离见他缓和下来,问道:“你好点没,需要再给你叫救护车吗?”
男孩摇头,安静下来。
易离见他还在喘气,也不再问,去角落找自己的衣服。
她的衣服压在了最底下,不过也还算好找。她快速翻出自己的衣服,现在身边有个病人也不能换,她无奈叹口气。她身上的表演服是李亚楠在外面租的,表演完得还回去,这会儿也没法换,先看看病人怎么样了吧。
那个病人倒是几乎不再喘气了。他缓了缓说:“谢谢你。”
易离见他脸色有些惨白,不过还有些虚弱,于是问:“你现在还好吗?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那个病人摇了摇头:“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
易离于是说:“那我开一下灯,马上要有别的人来了,不开灯容易有误会。”
病人不置可否,易离开了灯,这才发现他脸色实在白得厉害,衬得身上的T恤有些单薄,低着头,细碎的刘海挡住了眼睛。
易离愣了一下,一度以为见到了周彧。
但她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周彧。
门外适时响起了敲门声,易离开门,表演完的同学见到那个生病的男孩子忙问怎么回事。易离大概说了一下,几个同学商量着送他回去。
那个男孩已经恢复了不少,起身说:“谢谢你们,我已经可以了,是航院的吗?改天我会报答的。”
几人忙推辞了一下,易离见他确实没什么事了,也不再多问。几人送走了病人,轮流换了演出服,高高兴兴给表演的同学当观众去了。
演出结束天已经黑透了。刘恒坐满了整场,易离结束的时候喊了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