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可以婚礼上戴,平常戴这个就好了。”
易离喜欢能随身携带不用摘取的东西,至今脚腕上还有周彧以前送她的手编红绳。
她再一次感慨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了解她的人。
周彧见她不说话,拉着她的手问:“不喜欢吗?”
易离给了他一个“你又明知故问”的眼神。
本来想问他凭什么就觉得他们俩会结婚,又很喜欢他这种“理所当然”的状态,于是换个话题问他:“你的呢?我不会编这个。”
周彧揉了揉她的头发,把自己的戒指递给她。
易离颇有仪式感地给他戴上了,周彧怕她觉得不方便,给她戴的左手,自己则戴在了右手。
易离有些奇怪:“你戴右手不会不方便吗?”
周彧用刚戴好戒指的手和她十指紧扣,两个戒指紧紧挨着。
她难得老脸一红,周彧到底是哪里学的谈恋爱,怎么这么会?!
周彧见她难得娇羞的小女儿情态,心里热热的,凑近了问她:“阿离,我能亲你吗?”
易离看他一双桃花眼水光盈盈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起了好胜心,扬起了脸对他说:“你亲呗。”
易离猜他骨子里应该还是挺纯情的,挑衅地看着他。
周彧原本也是想亲亲她的脸,对上她的视线,抬手遮住了她的晶亮亮的眼睛,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唇。
两个人隔得很近,听到了彼此急速跳动的心跳。
文莘湖是情侣们约会的圣地,晚上没有亮灯,陆离经过的时候只顾着自己走路,并没有观察周围的情侣。
他白天在忙创业大赛初赛的事,整理资料讨论细节结束得有点晚,队友傅晚住南苑有点远,他送她回去。
傅晚长得很漂亮,人很有能力却不不会强势,说话温温柔柔,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陆离和她的合作很愉快,队伍里有个很爱和他唱反调的,傅晚很维护他,经常为他出头。
傅晚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声说:“你看,那不是周彧学长吗?”
陆离对周彧的名字很敏感。
小时候他坐在易离周围,听易离的同桌和她聊天,她总是在说“和周彧”。
和周彧一起放学,和周彧一起回家,她的书皮是周彧包的,她在缝的沙包是给周彧准备的。
她的身边明明有很多人,但她话里话外都是周彧。
后来她不再提起周彧了,也不再和谁交朋友。
没有谁比他更知道她有多在意周彧了。
他一入学就有人科普了周彧是多么神秘、多么优秀的一个人——他早就知道了,周彧从小就是那一片独一档的孩子,甚至在所有孩子懵懵懂懂的时候,他因为优秀已经上过报纸和新闻。
陆离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正巧看见了周彧亲吻易离,易离脸颊红红的,隔着很远也能感觉她害羞了。
这不是他熟悉的易离。
易离是平静和冷淡的,也是疏远礼貌的,而不是会脸红娇羞的小女孩。
“那是不是周学长女朋友呀?”傅晚见他也在看他们,和他小声讨论,“原来周学长喜欢这种类型的,感觉很挺帅的。”
易离虽然头发长长了不少,但五官英气,第一次见的人的确会觉得她很帅。
他们慢慢走近,陆离以往都控制得很好的情绪一时有些失控,紧紧看着不远处的两人。
易离和周彧感觉到他的视线,抬眼和他对视。
傅晚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陆离,别看了,有点不礼貌。”
周彧拉了拉易离的手问:“认识吗?”
易离原本以为上了大学他们不会再有交集,一时间那个遥远的梦都开始混乱了起来。
多的也解释不清楚,但她本能快速回答周彧说:“是陆离。”
周彧自然还记得陆离这个住在舅奶奶家附近的可怜孩子,那会儿他和易离想了很多办法帮他,两个小豆丁在红色的公用电话亭打过报警电话,偷偷往他那个醉鬼养父的酒里掺过水,他还经常给他送红花油。
周彧于是和他打招呼说:“原来是陆离,好久不见。”
陆离紧了紧手里的拳头,面上礼貌说:“周彧哥,好久不见。”
傅晚没想到他们认识,也和他们打招呼问好,嗔怪了陆离一句:“你们认识你不告诉我,害我怪担心的。”
她刚甚至以为陆离这么稳重的人会和周学长打起来。
周彧打完招呼也不多说,随意问了两人几句,拉着易离慢慢悠悠往易离宿舍走。
陆离已经默默整理好了心绪,面上也再看不出来半点失态,和傅晚往反方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