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悦同志只干大事,给易离听懵了。
赵欣悦这才告诉她,前段时间她加班加点心绪烦躁,晚上在外面买醉和顾知珩阴差阳错睡到了一起。
这拿的还是“先睡后爱”的剧本?
易离恨铁不成钢,给她说:“你再喜欢他也憋一下啊,他和傅晚还有婚约呢!你给你老板戴绿帽很爽吗?”
赵欣悦嘟囔了一句:“还行吧。”见易离瞪着眼睛要揍人,赶紧认错:“哎呀,开玩笑的嘛!我那会儿又不知道他和傅晚有婚约!我那不是酒精上头脑子不清醒了嘛,好好一个帅哥,肉都到嘴边了,不吃白不吃啊!”
易离问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赵欣悦只好说:“事后。”
易离给了她一个无语的表情。
赵欣悦又继续说:“他说他要对我负责,解决他和傅晚的婚约再和我正式确立关系。”
易离对自己朋友陷入这种狗血的剧情有些糟心,问她:“那你真喜欢他?要等他解决这个婚约?”
赵欣悦嘀嘀咕咕回:“都成年人了,什么等不等的,本来都想装不认识了。不过他这么一副看起来很靠谱的样子,姑且看看嘛。”
易离深深地叹气,感觉脑瓜子又痛了起来。
她很快就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休假,钱雪和刘恒两人世界玩得很尽兴,走的时候给她留言说过段时间请她和周彧喝喜酒。
易离到手了一枚一等功勋章,重新开始了自己规律的训练生活,而新一期的航天员预选报名开始了。
她不抱什么希望地报了名,考虑着自己的结婚事项。
夏季日长,京城的天要到晚上八点多才黑透。
这天七点多,下班高峰还没过,原本大亮的天色突然就暗了下来。
黑云压顶,狂风大作,硕大的冰雹噼里啪啦砸了下来。
很多人被突如其来的天气搞得措手不及,路人慌忙尖叫着逃窜避雨。
赵欣悦在公司加班,原本心无旁骛在敲代码,冰雹把公司窗户砸得噼啪响,吵得人心烦意乱。
她抬起头看什么情况,外面刮着狂风,黑压压的天色划过一道闪电,雷声还没到,她赶紧喊:“快存东西关电器!”
一起加班的同事赶紧保存,头顶上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办公室灯突然就黑了——断电了。
同事吓得心惊肉跳,心有余悸地说:“存上了存上了,还好反应快!”
这边刚说完,陆离和傅晚也从办公室出来,查看情况。
公司装修是加固过的,赵欣悦和同事保存好了项目,高兴得很,并不觉得危险。嬉笑着捡落到窗户缝的大颗冰雹查看。
那冰雹颗粒很大,没几秒就化成了一滩水摊在手心。
不过两人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
外面冰雹里夹着暴雨,停在路边的汽车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警报,窗户玻璃上也升起一层厚厚的雾气。
透过窗,几人隐约可见狂风把一棵两人合抱粗的大树吹断了。
大家都没见过这个阵仗,一时间空气沉默地有些压抑,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傅晚掏出了手机联系顾知珩,但拨号失败,信号完全断了。
这场暴雨一直下到了半夜一点多钟才慢慢稳定。
四个人没有吃晚饭,靠喝着饮水机里的储水充饥,脸上都挺疲倦。
街边排水系统已经瘫痪,路边的水位已经淹过了小轿车的底盘。
地面如此,车库只怕会淹的更严重。
赵欣悦的车是SUV,底盘高,今天停在了地面,看情况勉强能开。
其余三人的车底盘低不敢走,于是赵欣悦决定送三人回家。
这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因为送完设计部那位同事,路上雨又大了起来。
余下的三人强自镇定,大家都淋了点雨,碎头发潮湿着有些乱,脸上多少有些狼狈。
赵欣悦有些心神不宁,换陆离开车。
陆离的性格沉稳,遇事麻利但不慌不忙,两位女性被他的冷静感染,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车窗外面风雨交加,再一一送回家对三人来讲显然都很不安全。
陆离那里离得近,而且易离就住楼上,两位女生可以借宿,三人商议之后决定往陆离那边开。
一路上到处是倒塌的树木和被砸伤的车辆,还好距离不远,三人顺利开进了小区。
小区多树,地面车辆很多被倒下的树木压住,损失看起来比街边还严重。
陆离把车停到单元楼门口,三人刚下车,头上的树枝枝干夹着暴雨声哗啦啦砸下来。
赵欣悦赶紧推开傅晚,陆离个高抬手挡了一下。
陆离手臂和额头被砸到,赵欣悦手护住脸,眼角被树枝钩到,挂着一条血痕。
傅晚赶紧拉着两人冲进来单元楼,三人湿漉漉往陆离家跑。
屋漏偏逢连夜雨,三人站在陆离家门口,结果今天忙中出乱,他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赵欣悦当机立断叫上两人,三人惨白着脸往楼上跑。
易离家敲门没人应,赵欣悦在门口的地垫夹层拿到了备用钥匙。
雨势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赵欣悦意外发现手机有了信号,忙给易离和周彧打电话。
易离没法接通,周彧在研究所,只说让她自便,紧急情况救人要紧。
赵欣悦按照指点找到了家里的急救药箱和换洗的衣物,傅晚给两人伤口紧急消毒。
三人又赶紧简单洗漱,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下来。
傅晚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又再给二人检查伤口。
赵欣悦穿了一套深灰色的睡衣,脸上的伤口沾了水有些发白,但血基本止住了。
陆离则是换上了周彧深蓝色的睡衣,手臂红肿了一大块,额头一直没法止血。
傅晚镇定下来打了急救电话,那边好不容易接通,傅晚已经感受到了这场暴雨有些严峻,陆离没有别的症状,她没有强行要车,按照医护人员的指示重新给陆离包扎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