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便放开拉绳的手。
沈醉微微笑了下,拍马到了队伍最前面。
李世民飞快策马赶上去。
又走了片刻,江璃木然了。
这哪是侦查,明明就是走到郑军面前露脸啊!
就这样,几十人骑着马到了郑军的阵地,非常显眼,尤其李世民,拿着天弓左看看右看看,时不时点点头。
江璃:“……”这叫侦查!
对面,郑军斥候看到那俊美少年,傻了傻,竟喊出声:“李世民!快回去告诉陛下,我看到李世民来了!”
“你是蠢货吗?”另一个斥候骂道:“我早就看见告诉陛下了!”
这边,李世民也不着急,拍马又上前几步,王世充治军不太严,可以从这里入口,而且看这群小兵样子,军心也不是很齐。
江璃忍不住怼了怼沈醉:“你怎么不劝着点。”
沈醉笑道:“你劝了吗?”
江璃轻轻叹气,是啊,她也劝了,没用。
就在此时,便听得一中年男人喊。
“唐童,你命休矣!”
周围瞬间出现一群郑军,不知何时,他们悄声走到了那里,王世充拍马出营,目光如利剑直直看着李世民。
江璃一愣,唐童?说的是他二哥?
沈醉也是一愣,随即抿嘴一笑。
李世民眼神一凛:“随我杀出重围!”左右开弓,箭无虚发!
江璃一咬牙,双剑出鞘拍马上前。
这一战极其凶险,玄甲骑兵浑身是血,江璃头发都散了,脸颊甚至被划了一道浅浅的刀痕,甲胄上也插满了羽箭。
但他们还俘虏了一个将军,算是拼命换来的成就。
郑军没有吃到甜头,反而被杀了不少人,退兵而去。
李世民看着跑路的王世充,擦了下脸上血大喊:“你若有本事明日带大军来此决一死战!”
江璃:“……”他妈的别浪了!
大营门口,李世民蓬头垢面,身边的江璃沈醉等人又浑身浴血,众将都没认出来,直到他们摘下头盔脱下铠甲,才得以进去。
第二天,李世民果真带着点将五万大军前往慈涧,而王世充果真没敢过来,直接跑了。
李世民顺势推上。
中途休息时,李世民命人将行军地图摆在地上,仔细观察。
“依图上所示,可以包饺子。”沈醉说道。
江璃嘴角一抽。
虽然行军打仗的一些话确实很接地气,但由他说出来真的……让人很难接受啊!
霍韶道:“斥候传来的消息王世充一人领军在洛阳,说明其余城池不算难攻,包饺子可行。”
李世民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史万宝!”他传令道:“你率一部人占据龙门,争取切断洛阳与伊州的联络!”
史万宝站出:“末将得令。”
江璃看了一眼行军图,这饺子还包的挺严实。
之后,李世民又命王君廓迂回到洛阳以东夺取洛口仓,霍韶从河阴过黄河攻击回洛城,沈醉则跨越太行山攻击河内。
如此发布完命令,剩余的唐军便驻扎在北邙山,如此已至七月份。
不久,王世充的洧州长史张公谨前来投降,李世民欣然接受,八月间,王世充的邓州也投降了大唐。
却在此时,异变突生。
寻相和刘武周手下的一些旧将相继叛变逃走,留在军营里的,只有尉迟敬德。
唐朝诸将便都认为尉迟敬德也必然会叛逃,就把其关押在军中。
营帐里,众人为此争持。
江璃有些生气:“你既然让人家当了将领,就好好对待,这么反复无常的干嘛。”
屈突通看她一眼,摇头:“你不知这其中的厉害。”
殷峤也说:“尉迟敬德刚刚投降,思想感情还没有归顺。这人非常勇猛剽悍,关押的时间又长,已被我们猜疑,必然产生怨恨。留着他只怕会留下后患。”他看向李世民:“大王,我恳请杀了他。”
李世民看了看他们,表情十分严肃。
声音也冷淡:“我的看法跟你们不同,尉迟敬德如果怀有叛离意图,怎么会在寻相叛逃之后还留在这里呢?”
“这……”殷峤拧眉。
李世民摆手:“开山不必再说,来人,将尉迟敬德释放,带到我这里来,你们都出去吧。”
江璃愣了愣:“二哥?”啥意思。
李世民道:“出去。”他要跟敬德好好谈心。
待诸将走出营帐,尉迟敬德已被带来,江璃好奇,躲在一旁偷看了一会儿。
不知李世民跟他说了什么,帐里传来笑声,又说了一会儿二人出来,随即好像是……往李世民的卧室走去了!
江璃一双大眼睛亮亮的。
这绝对要跟过去啊!
靠过去一听,模模糊糊的::“……我不会听信…去…害忠臣良将,您应体谅。如果…要离开,就以这些财物资助您,以表达我们短暂…的情谊。”
江璃:“……”二哥说话好直白。
她嘴角微微扬起。
当天,李世民回绝了她的请求,带着尉迟敬德和几十人到榆窠打猎,待打猎回来,江璃看到他们的样子和身后的六千人,默了默。
“二哥,你又去侦查了?”
李世民俊脸上全是血,也看不出红没红,只是咳嗽一声:“那倒没有,是王世充找事,不信你问敬德。”
尉迟敬德拿着长槊,笑了笑:“正是秦王说的那样,无缘无故就遇上了。”
江璃叹气,连尉迟敬德都这般说,是真运气不好了。
之后,李世民洗漱完毕,将诸将召齐,把事完整说了一遍。
原来,他们偶然碰上王世充带领几万步兵骑兵前来挑战。王世充部下骁将单雄信带领骑兵直奔李世民,尉迟敬德驱马冲上前去,大吼一声,斜刺里一枪把单雄信挑下马来。郑军稍微退却,尉迟敬德保护着李世民杀出包围后,又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