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宗人府出来后,月落的心情格外舒畅,在还没遇见那个人时。
“月落?身体好点了?”
迎面走来的人,眼眸中带着一丝关切。
太过巧合的时间,让月落不得不怀疑这位陛下是不是非常闲,以至于在这蹲点。
“回陛下,身体差不多痊愈了,这还要多亏上次陛下走了那条路,不然月落怕是再也见不到陛下了。”,说完垂落一滴泪水。
切,客套话谁不会说,我张嘴就来,好不,天桥底下说书的听多了,这种简直小意思拉。
被奉成了一番的陛下,露出一抹春风和煦的笑容,“可曾问出什么?”
月落摇了摇头,“并未,他不愿意说,陛下,也许那天他是无意的,要不放了他?”
“放?”,陛下两手背在了身后,“放虎归山么?在朕的字典里,没有‘放’这一个字。”
周围的气压随着这一字陡然变低。
月落锁了锁脖子,拉紧了斗篷。
须臾,缓和了语气说道,“月落,还记得那天欠朕什么么?”
月落身躯一震,卧槽,我欠你什么?我怎么不记得?
求助的目光落在桑榆的身上。
接受到目光的桑榆,耸了耸肩,打了个我也不清楚的手势。
月落:……
打着哈哈,“那什么,陛下,我那天太过混乱,记不得陛下说了什么,如诺,陛下生气,我自去领罚。”
这旁边就是宗人府啊,可别给我关进去,那就遭了老罪了。
“去哪里领罚?”
月落突然想起,她现在可是公主,可不是世家子女,没有什么所谓的家规。
“啊,这……”,月落脸上带了难色,这她还真不知道,触及了她的知识盲区。
“光说不做,看来月落不是真心道歉。”,一旁年轻的陛下凝了眉眼,不紧不慢的说道。
月落:!!!
我将去也。
一掀斗篷,簌簌的寒风当即让她打了一个喷嚏。
月落余光瞥了眼依旧没动做的陛下,忍着寒风的侵袭,转过身,面朝着宗人府,一声大吼,“来人,带麻绳!”
不知情的宗人府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着急忙慌的拖着绞杀犯人的粗大绳索便匆匆赶来。
月落目视着那约四指宽的麻绳,失了言语,站在风中凌乱着。
在那一道目光实质性的落入肩膀时,月落再也顾不得女孩子家的矜持,提起裙摆朝宗人府的卒狱们跑了过去,背后犹如供水猛兽在追赶一般。
卒狱们看着月落奔跑而来的身影,缓缓停步,待在原地。
月落听着越发跳动的心脏,咬碎了一口后槽牙。
妈的,你们倒是迎过来啊,劳资,跑不动了,知不知道这身衣物很重!
等跑到跟前时,头上的发髻乱作一团,朱簪要倒不倒七零八落的挂在髻上,碎发随风飞扬遮住了晕红的眉眼。
月落伸出白皙的手腕,“给我绑上!”
卒狱手中的麻绳随着月落的这句话僵在半空中,面面相觑,好一会后,一人终于回了神,问道,“七公主,您说绑谁?”
月落眉毛一挑,“站在你们面前的除了我还有谁!”
白皙的手腕高高举起。
“七公主,还是莫开玩笑,这纤纤玉手还不是用来绑的。”
月落:……
这咋听不懂人话啊。
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口心提到了嗓子眼,索性直接夺了卒狱手上的麻绳,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双腕绑住。
卒狱:……
惊呆了我的双眼。
粗糙的麻绳不多时便在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道红痕。
陛下嘴角缓缓上扬,带出一抹邪笑,“这样也不错,走,陪朕去御花园散会步。”
等,等等!
宗人府位于慎刑司的东边,旁边是敬事房,再然后才是御花园。
我透你奶奶!
月落注视着自己手腕上沉重的麻绳,欲哭无泪。
这走完全程,都用不了隔天,全宫就能知道我月落又被抛弃了,还是上刑的那种,想想原主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月落浑身一抖,这还不如死了,一了白了。
小心翼翼的蹭了过去,讨好的说道,“陛下,对我来说,这都不是什么问题,就一麻绳,陛下想我陪,就算是头上戴着枷锁,脚上锁着铁链,我月落都会毫不犹豫。问题是,这天寒地冻的,我若因行动不便耽误了陛下宝贵的休憩时间,甚是让陛下因我而龙体受损,这可是大事,我月落万万不能当祸国之人!”
陛下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
“所以,陛下您看……”,月落举起被麻绳束缚的手腕。
“既如此,便解开吧。”
“多谢陛下体恤,您的大恩大德,月落一生不忘。”
明黄色的龙袍上了轿辇,过了一时半刻却还未动身,月落鼻尖被冻的通红,风吹过,落下两行清水。
艹,该死的,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地上的斗篷你不要么?”,温润的声音从轿辇里传来。
月落拦住了桑榆,自己奔跑了过去,“要要要!”的声音越发渐远。
轿辇的车帘被一指拉开,一双眼睛跟随着月落的身影,淡淡的笑容浮现在那位威严的陛下脸庞。
“陛下,我们走吧。”,斗篷上身,总算找回了一丝体温。
“上来。”
“陛下,那不行,这轿辇只配您坐,我要是上来岂不是乱了身份,有损你的威严。”,窗外的一张嘴喋喋不休。
一道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月落的碎嘴,“再不上来,你就如你所说,戴上枷锁与脚镣,让人好好观赏一番。”
月落:……
“陛下,您说的是,我这就上来。”
拉开车帘,暖气四溢,月落很有规矩的选择了最靠车前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怕朕?”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