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玩。
自渊海之畔到云山之巅,我和他肆意奔跑在自然母亲的怀里,脚下泛起这片土地的烟尘,头上是群鸟的呼叫盘旋,我们与百兽赛跑,跑过童年的山涧溪水,跑过少年的日出朝霞,跑过青年的皎皎银河,跑到现在的秘密森林,这是属于我和他的基地。
“怎么不开心了?这是刚摘的果子可甜了,吃一口保准不皱眉。”他已经完全有了男人的样子,线条分明的脸上是硬挺的鼻梁,小麦色的皮肤包裹壮实的肌肉,那是汹涌磅礴的生命力。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金,就像撒了灰的月亮。
“哎,我到现在都还不会做梦。银蟾,我完蛋了。”
“梦有什么好做了,我做的全是噩梦。昨天又梦见一个女孩…啊!你干嘛打我?”
“又是女孩,你这人怎么成天净梦见女孩!气死我了。”我给了他好几个脑门弹。
“不是…那梦见什么不是我能决定的啊,这次又一个女孩因为我死掉了,她想带我离开那座塔,但被人抓住了,最后只给我留了一个带血的手镯,她的名字叫…叫什么来着?”
我双手抱胸,看着他一顿编。不过这家伙可能真的会做梦,每次都是高塔,每次都是那个哭泣又压抑的男孩。
“叫世莱娜!谭雅、谭雅!你别走啊!”
呵,谁要关心你和梦里的女人发生了什么,我又不是什么世莱娜,也不是叫月或者叫骨儿的姑娘。男人!真的是!
我还是跳我的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