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决定。
她站起来向他走来，然后蹲在他面前，何慕本来坐着，看着越来越靠近的脸，眉目如画，他忍不住喉结滚动，屏住呼吸，上身向后倾斜，双手无力险些撑不住地面。
周念靠近他耳边轻声说：“对不起”，然后抬起他的下巴，大拇指按着他的嘴珠，随后亲她自己的大拇指。
何慕专注看着她，睫毛卷翘像蝴蝶的翅膀，却可能引发龙卷风。女孩闭着眼睛亲了或许只有半秒就立刻站起来，又逃避似地往回走，坐到原本位置。
早在旁围观的宋乐看穿小把戏：“隔着手指怎么算接吻呢？”
周念强词夺理：“那怎么不算呢，只是说接吻，又没说不能隔着什么。”
宋乐还要辩解，何慕：“好了，可以啦，玩游戏而已，不必这么当真。”
宋乐闭嘴。何慕转身摸摸自己的嘴巴，刚刚女孩柔软指肚带来的温柔缱绻还没有散去，还可能不止亲到了手指，他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
游戏接着进行，接下来还发生了，顾萌萌走猫步当众跳舞摔倒，崔婷最短恋爱只有5分钟，何笛最大的愿望是时光倒流回到12年前。宋乐小时候曾当众掉进某著名景点。何慕打电话给孙修仁说我想你等。
游戏结束时，周念感觉自己脸已经不红了，就是笑得有点口渴，她去厨房端了一些水果饮料水摆在茶几上，何笛又拿过来一些瓜子零食爆米花。
这是年前聚会的最后一个夜晚，大家下午也有休息，都不困，就开始拉家常。
周念侧坐在落地窗边，转头看着窗外的躺椅和灯光下波光粼粼的游泳池，远处是圆圆的月亮，月光如水银倾泻海面，串起一条亮带，屋外漆黑静谧，屋内明亮热闹，周念内心一片安宁。
崔婷这两天一直有个疑问，她感觉宋乐和顾萌萌的关系很特别，像青梅竹马，又像朋友，又像恋人，又像前后辈，却又不完全像，反正最后一天，以后大概率也见不着，她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呀？”她将自己的分析说出来。
顾萌萌笑：“反正不是恋人。”
宋乐：“切，她是我小姨妈。”
崔婷惊讶：“比你还小的小姨妈？”
顾萌萌不再卖关子：“嘿，其实没有血缘关系，我是被收养的，我养母也就是他外婆，家里孩子都嫁娶啦，老伴又去得早，就想养个闺女在身边，就从福利院把我接到身边养。”
周念转头看着笑容明媚，爽朗大方的顾萌萌，她竟然是收养的，还这么活泼？福利院的孩子即使有幸被收养难免带点自卑与阴郁，在顾萌萌身上完全看不到。
周念蜷缩起来，双手抱着膝发呆，何慕看着有点失神的她。
何笛脑洞大开：“那你们要是恋爱的话，就是伪骨科呀。”她今天下午刚看一本此类设定的小说。
“啥？什么是伪骨科？”顾萌萌不解。
崔婷爱看小说，她解释：“伪骨科就是指实际上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名头上的关系的兄妹或者其他的相爱。”又补充道：“以此类推，骨科就是指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或者兄弟。”
宋乐：“这都是啥乱七八糟的，这能谈恋爱，能结婚？”他不懂，他大为困惑。
何笛甩了个“瞧你这没见过世面，不值钱的样子”的眼神：“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算啥？还有父子共有一个老婆的呢，李世民、李治、武则天不就是吗？”
夜更深了，月亮掩映在云层背后，周念看着外面黑黝黝的大海，开始走神，心不在焉。
何慕发现周念精神恍惚，他拿了一瓶水拧开，走过去蹲下，轻拍周念的肩膀，周念看着他，眼神空洞，嘴唇微张，整个人懵懵的。
他晃晃手中的水，递给她，然后坐在她旁边较远位置，周念喝水，对着他笑，梨涡未现，两人一起无言看向窗外。
背后依旧是热火朝天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