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霸占着的死物。
“无趣……”
只想把陆照枝从她心里挤出去,而不是看着她因为想护全对方,哪怕被折辱,也不吭声。
他陆照枝有什么好,抵得过十年时光?
她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哪一句又惹得他不高兴。动作不算利索,他是个极其敏感的人,一碰就酥了……
可眼下,他整个人身体僵硬,她无处下手。
脸/颊,锁/骨,唇/瓣,耳/尖。
好像都不行。
他身子滚烫,可掌心手背是冰凉的。
他不想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细柳般的腰/肢,和一双藤蔓般的纤纤玉手,在自己身上停留,游走。
她的朱唇已经干咧,他的眼里却没有半点情绪,宛若一尊圣佛,睥睨世间。
还有她的轻嘲。
为了陆照枝,她自甘堕落,不知廉耻。
甚至,连他不知道,那些新鲜样式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只是为了和自己欢/愉。
还有不杀陆照枝。
他微微凝眸,陆照枝他是一定要杀的,只是不到时候。
想拿到储君之位,似乎又多了一成胜算。当年在虎牢关,到底是谁违抗圣旨,按兵不发,又到底是谁给他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而今陆照枝回来了,天下悠悠众口是堵不住的,这个秘密足矣换他的锦绣前程。
“夫君……”身下人眼眶泛红,红扑扑的脸颊,宛若浮动的春水,“不想要吗?”
她很少唤他夫君的,成婚三年,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只猎物,眼底慢慢起了一丝厌恶。
她本来就是就是自己的猎物,而现在更像是一只玩物。
她早已不是完璧,他不是第一个进入她的身体的人。
他有时候也想不明白,一个在床上如同死物的人,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这般掏心掏肺。可笑的是,自己也为她守着处子之身,他的王妃,首辅大臣的嫡长女,哪一处不如她?可他压根就没碰过。
他是真的很喜欢她,十岁那年就喜欢,即便邹家落败,她成了人人可摘的娇花。
他也还是一如当年,倾慕她,心疼她。
那个新婚夜,也是他的第一次。
他手忙脚乱,生怕弄疼她。
他的气息仿佛凝固了,笑容也跟着僵硬,“夫君?你的好夫君陆照枝,要是看到你现在衣不蔽体的浪/荡模样,又会怎么想?”
应该会剁了他吧?他没什么好怕的。眼下的陆照枝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又怎么可能与他势均力敌?还不是轻而易举就杀了。
从前,冀州候如日中天权倾朝野,他赵怀英就像条狗一样去求,可谁来搭理呢?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从前在宫里的时候,也没人把他当人看啊!挨打受冻,喝马尿,被猥亵的时候,谁站出来护他呢……
好在他终于熬出头了,那些曾经欺负他的人,也都死了。是他亲手杀的,天牢的石墙都被鲜血染红了!
当年谁又怎么会看到这样一只可怜虫呢?更别提去帮他?大周的皇城是冷的,人心更冷。
只时风水轮流转,今日不同往日,他手握生杀大权,离东宫那个位置不过一步之遥。陆照枝算什么东西?他早已经看不上了。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夺走了他唯一所爱。
他不喜欢夫君这两个字。
就好像是自己乞讨来的,不是她真心实意想给的。
她会了他的意,乖巧地贴近他肩膀,“我此生只有你一个夫君,是我唯一的夫君。”
陆照枝还在他手上,她只能顺从他,哪怕让她去狠狠去打巴掌,去唾弃,也愿意。
“我以后都听你的,不惹你生气,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也会一直陪着你,你不会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说到最后,衡阳自己也沉默了。他赵怀英要的,自己真的给得起吗?
她不是不知道他儿时那些凄惨经历,生母被□□,险些死在冷宫,再长大些,也没人愿意和他亲近。
可她只能安抚,用温柔的话去安抚,只要能解他心头之恨,不让他动杀意。
晨风从窗子吹了进来,床幔轻轻晃动,天际露出了鱼肚白。
他突然就像只困兽,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擒杀。
疼得她眼泪直打转。
“邹衡阳,你求我,求我,我就放了他……”
她两眼微闭,双手紧紧抓住被褥,艰难吐字,“我求求你,我……”
他动作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重。
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了。
没有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