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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1 / 2)

一晃两年而过,常翠湖里早被聂姩消耗殆尽,在这期间,湖边时不时会有人来此嬉戏游玩,这使得她只得躲在最深处,生怕被发现,为了解决频繁换地儿,又担惊受怕被发现的问题,聂姩决定踏上回东海的路,她明白那里才是她真正的栖息之所。

聂姩并没有什么要收拾的,观察岸边没人,才从水中浮出,上岸后,尾巴消失重新变回双腿,顺带出来的水贴在身体上,变幻成白色的衬衣,手指向湖水一勾,一缕水像是顺着空气缓缓而上,环绕着聂姩,织就成一件浅绿的衣裳,最后是脚上的一双布鞋。

聂姩早在昨晚就摸清了东南西北,做下了记号,一路向东行走。

这年的凌城遭遇山匪,许多防守欠缺的富贵人家的财产女眷全被掠夺了去,尽管朝廷派人镇守,仍不太平。旬府靠从商发家,这些年也累下了不少积蓄,年前就在京城中买下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宅院,全家早已收拾好了行囊,今日便乔迁新居。

马车驶过城门十几里路,全家心中那根紧绷的弦才松懈下来,不妄平安心中念叨了一路的“老天保佑,千万别遇见土匪”。

日薄西山,太阳一点点沉下去,旬慕一家人找了家客栈住下,吃过晚饭,各自回屋休息,旬慕独自一间屋还是令慕盻兮有些担忧,命令侍卫务必看好旬慕那间屋,有任何风吹草动立马汇报。

夜阑人静,旬慕睡的正香,房间一面的墙突然打开,里面走出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人,他轻手轻脚地靠近床上的旬慕,从衣襟里摸出一块四四方方的麻布,正要下手时,旬慕捂住口鼻,几乎是从床上弹起,一记横踢,然后一手躲过那块麻布扔在踢倒在地的男人脸上,随后大声喊到:“救命!”

几乎同一时间,那隔间里又冲出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速度极快,旬慕压根没想到会有第二人,毫无防备,没等外面的人开门进来,男人就掳走旬慕从窗户跳下去,在月色中逃走了。

慌忙赶进来的侍卫只看见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中年人,床板上空无一人,侍卫看着敞开的窗户,想也没想就跳下去追捕。旬父旬祀和大夫人慕盻兮听到声音后穿着里衣就跑了过来,看见眼前这空无一人的屋子,慕盻兮差点晕厥过去,旬祀看着墙壁,纳闷这屋子怎会有隔层,立马派人去找客栈老板。

不多时,手下慌忙地跑过来,神色慌张道:“老爷,老板……老板跑了。”

紧接着方才追出去的侍卫也气喘呼呼地跑回来,直接跪在地上,自责地说:“老爷夫人,属下无能,没能追回二公子,还请老爷夫人责罚。”

慕盻兮听到这话,彻底晕厥了过去,旬祠一手抱起慕盻兮。

旬祠厉声道:“去,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二公子。”

“是!”下人们纷纷在黑夜里打着灯寻找旬慕。

旬慕被带出来后,本想挣脱男人的束缚,可对方力气太大,还是个武林高手,自己就算挣脱出来也逃不了。最后他被带到一辆马车上,马车跑得极快,旬慕也放弃了挣扎。

“你为什么抓我?”旬慕死死盯着男人。

“图财。”男人冷不伶仃的开口。

“不可能,那马车上的箱子里随便一样物件都价值连城,以你的身手盗走简直是轻而易举,何故大费周章躲在隔层里,只为绑个我?”旬慕反驳。

男人看了一眼旬慕,淡漠说着,“受人之托,你也是个将死之人了。”

旬慕沉着脑袋,像是在思考,他的父亲旬祠一向温和大方,就算有过仇家也不至于杀人灭口,自己一个孩子,这些年认识的人都少之又少,更别说结仇……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谁会想要他的性命,这对那人的好处又是什么?

好处?旬慕似是想到了什么,旬祠早就在筛选以后家中财产的继承人,家中有兄弟三人,旬慕头上还有个大哥,与他乃是一母同胞,只是大哥在几年前不甚落水死亡,但只有他知道大哥是会凫水之人,他把这件事告诉父亲时,他们曾一度不相信,特别是二夫人叶檀薇极力反对他所说,并将其说为是丧兄之痛让他精神产生错乱,这样一来,更没人相信了。家中就只剩下他和叶檀薇之子旬若宸,如若他这一死,就只剩下旬若宸,就算再会添丁,旬若宸依旧是长子,旬祠别无选择。

旬慕思绪拉回以前,平日里,他被娘看得特别紧,叶檀薇根本没有机会下手,但有几次厨房送来过白粥,说是大夫人吩咐送来的,可平安告诉他这粥分明是二夫人在厨房熬的,旬慕却也没在意。巧在他那日忙于功课,没来得及吃下,将白粥喂给了经常在他院子周围闲逛的花猫,自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那只花猫。

旬慕想到这,倒吸了一口冷气,尝试性地问:“是叶檀薇吧。”

男人望着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诧,虽没嘴上承认,旬慕想也知道就是这样了。

马车跑了很远,最后停在一处河流旁。趁着夜色,男人准备在这杀人抛尸,怕血染了车内,他将旬慕带下车,拔出的刀刺向旬慕的胸口,旬慕猛地挣扎,刀只是插进了他的右肩膀,男人只是愣了一下,又抽出刀,白刀进红刀出,刺骨的疼痛向旬慕席卷而来,旬慕强忍着痛,脖颈处青筋暴起,全身疼的颤抖,刀捅的地方不停地往外冒着血,一股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男人的第二刀直冲冲地向旬慕胸口落去,这次他没有力气反抗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横竖都是死,他闭上眼睛坦然面对。

千钧一发之际,一串水流突然闪过,直击男人手上的刀,水包裹着整个刀身,直接脱离了男人的手,水卷着刀重新飞回了河中央,男人对这股力量感到害怕,没人从他手中夺走过东西。

旬慕胸口处的疼痛久久没有等来,他睁开眼,对上的竟是一双惊恐的眼睛,那双眼睛紧盯着平静的河面,旬慕明显感觉男人摁住自己的那只手松了许多,趁机用腿蹬开男人,艰难地起身,远离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没丝毫动静,旬慕望向来时的马车,车夫早已不知所踪。

旬慕肩膀上的疼痛感再次袭来,他也不再跑了,疑惑地顺着男人的视线望去,月光照耀着河面,河中央渐渐浮现出一个女子,女子身穿浅绿衣裳,缓缓走上岸,眉眼逐渐在旬慕的视野里变得清晰,他感觉有些熟悉,一时间又没记起来。

“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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