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恶龙破壳,底下的评论区都在哭,屏幕外,温酒也在哭。
卿醒搂住她,拿过纸巾给她擦眼泪,“妆要哭花了。”
“圆满难得。”他声音温和,怀抱温暖,“小酒,你做的很好了。”
温酒顾不得妆,她想跟他说,加快进度只是因为想让遗憾少一些,如果他们现实中一定要分开,那么至少在平行时空里,让小七跟她心爱的小龙在一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她抱着小独角兽敲开了他的房门。
月明星稀,她说怕打雷。
卿醒忍笑,后退让她进门。
盘腿坐在床上,独角兽架在腿上,温酒看着那个穿了猫头睡衣的高挑身影朝自己走过来,清俊又优雅,缓缓开口:“我有点事跟你说。”
卿醒坐在床边,抬手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脸,无比深情:“可以,我愿意。”
嗳?愿意什么?
眼看他满目深情送吻过来,温酒一时情急,捂住他的嘴巴,直接拒绝:“你先起来,是正经事。”迎着他缠绵未退的目光,硬起心肠推他,“我去见过楚鸾了,你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吗?”
卿醒坐起来。
气温仿佛一瞬降了八度。
她偷偷瞟他,一根手指去戳他的脸:“生气了?”
他说:“没有。”
冷冰冰的,分明就有。
温酒收回手,坐正:“你不告诉我,好,你敢骗我了是吧,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将来结婚了,我知道你干了什么,一直在不开心的地方工作,我该怎么接受?恩,小朋友?我告诉你,我跟你离婚,离定了,骗子!”
卿醒像被抽走脊梁的鱼。
是她抽的。
她叹了一口气,双手去揉他的头发,口气缓和下来:“之前不是说了有事要商量的吗?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还是你觉得,我不应该知道这些,就应该被哄着蒙在鼓里,我告诉你,这都不是我要的,既然你想跟我结婚,那我们就是夫妻,我想跟你共进退,一起承担,好也罢不好也罢,夫妻之间不都应该一起面对吗?”
他抬头,撞进她的眼睛里,那里是肯定,也是勇气。
“我说过我不要做小公主,卿先生,看来你得重新认识我了!”
屋里灯光柔和,铺就了极好的氛围。
有什么想说的该说的,都说出来吧。
“不告诉你,就是怕你会不舒服。”他终于坦白,“之前觉得工作很重要,可我现在觉得,你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能让你有任何危险,一点风险都不可以,所以工作其实也不算受委屈,毕竟在哪里都一样,都是一个目标,我也看开了。”
温酒讶然。
“我……其实没那么重要。”
“有。”
她坚持:“没有啦!”
他也不松口:“有!”
倒像两个赌气的小孩子,还是她先憋不住笑妥协了:“好吧好吧,有!”
搂住他安静了一会儿。
卿醒趴在她肩头问她:“小酒,我是不是做错了?你会不会真的不要我?”
“我错了,不敢了,别走好不好?”
傻瓜啊……
他都不自信了。
温酒心里针扎了一下。
“你不是神,是人,是人就会无能为力,会判断失误,会做错决定,那又怎么样?况且还是为了我,你没做错!只是我觉得,我们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没关系的,我们一起想。”她决定全都说出来,“我不会不要你的,而且我还要请你原谅我一件事。”
忐忑如担千斤。
他示意她尽管说。
“我去找了楚鸾,让他放了你,他答应了,条件是从新年过后,分开两年,不许联系,直到两年期满。”
“我替你同意了。”
一时间没有任何声音,屋里很安静。
她不敢看他:“对不起,我知道你生气,可我还是想让他遵守承诺。”
“他一直都在派人盯着你,我真的很害怕。”
她也不能让他再有危险。
楚鸾说的不错,两年而已,确实真的很划算。
无论如何,千斤担放下了,本来就是应该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再一起面对,一起商量解决的,事态的发展没错,她和他也都自作主张,所以他什么反应她都能接受。
卿醒坐在那儿,垂着头。
她也没说话,安静地待着。
半晌他抛出一句:“所以我们还有时间。”
她:“恩?”
“最起码不是立刻就分开,所以我们还有时间,到过年还有几个月,我还可以再多看看你。”他似乎有了些精神,“这件事情,这样解决,我接受,你能接受吗?”
温酒沉默。
这已经是老头最大的让步了,如果他真的说个五年十年一辈子,她与他只怕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说:“我也接受。”末了问他,眼睛有些红,直泛泪光,“卿醒哥哥,你不怪我吗?两年啊,七百多天。”
卿醒对她说:“两年不算什么,那七年不也都过来了,现在我知道你爱我,多久我都可以等,就是要晚点结婚了。”
温酒不承认了:“谁爱你了!”
“你啊!”他越发得意忘形起来,“小姑娘,男人的屋不能乱进,你都进来了,自然是来的走不得!”直接倾身过来。
温酒:……
什么无耻做派!
她试图救自己:“卿律师,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注意点你的形象!”
“那叫做伪装。”他完全不管,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现在揭掉了,只剩本质了。”
温酒傻傻追问:“本质是什么?”
“自然是,流氓。”
“……”
她有些受不了,按住他乱放的手:“你等等,还不行,我需要时间接受。”他会不会不高兴?可今天真不行。
危险期,又没有准备,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