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云舒菸摇了摇她的肩膀,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你姐姐我从前大杀四方的模样你还未见过呢!”见云泠又是一副怯怯的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好歹是云家女儿,下回她再如此,你就得拿出我们家的气派,怕她作甚!你若总是这样,怪不得她欺负你。”
见她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觉得有些无奈,翻了个白眼便施施然离去。云泠望着她背影,眼中满是艳羡。
花朝筑内,赵影来的使女闻之、羽之正与清谷岁桃等人在廊下玩翻花绳;云卿姿与赵影来则在屋内瞧惊玉刺绣,她们二人皆对女红不通,最拿手的便是会几只飞鸟亦或几朵花了,偏又对刺绣感兴趣,一回来便见惊玉在给她的外杉绣兔子,便抬了小几坐于她身旁。
云卿姿摇着青篦扇给惊玉扇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绣的兔子。
“惊玉手可真巧,偏我屋里没这样手巧的。这兔子绣的真好,诶,惊玉,得空给我绣几方帕子呗。”赵影来伏在侍歌肩头,歪头对惊玉道。
惊玉腼腆一笑:“六娘子谬赞了,若是娘子喜欢,明日得空奴婢便给娘子绣帕子,娘子喜欢什么样式可让羽之送来。”
“唉哟,这也太好了!”赵影来高兴地揉了揉惊玉的头,又满足的把头歪在侍歌身上。
“惯会欺负我家丫头,你突然要绣帕,是邹大娘子要你绣的吧?”云卿姿自小认识她,她虽房里没手巧的,可家里多的是,突然向惊玉讨帕子,总归能猜中几分。
赵影来挑了下眉,噘着嘴,小声对侍歌嘟囔:“什么都瞒不过你家娘子,我看呐,这压根不是什么闺阁娘子,怕不是大理寺出来的。”
这话令侍歌忍不住笑,惊玉听见了也噗嗤一声笑出来。
“贫嘴贫嘴!你不是有秘密和我说吗?嗯?什么秘密?”云卿姿轻快地问道,她倒是不觉得赵影来真有什么秘密和她说。
“嗯…怎么说呢,就是…”赵影来磕磕绊绊地说不出来,咬着唇,纠结一瞬,“我庶姐和我父亲说,她看上了卫昭…让父亲去探探口风…”
云卿姿摇扇子的手一顿,眉头蹙起,惊玉也停了手里的活,侍歌直起了身子,与她一同起身出门。
“探口风?何意,她…她难不成要做妾?”待她们出门了,云卿姿才问道。她有些想不通,卫青岑自小与赵影来定了亲事,这事知晓的人也不少,怎的自家姐姐还要明知亲事却还要上赶着做妾。
卫青岑瞧着是个纨绔,每每遇上赵影来都吵着要退亲,却也未曾听卫家传出要退亲的话,况且,赵影来虽厌恶卫青岑,想来也是不愿姐妹共事一夫的,思及此,云卿姿观赵影来神色,是带了几分愁容。
“我母亲给她挑了几月的夫家,她挑来挑去皆不满意,那些人家皆是清白门户,她一个庶女难不成还想嫁公爷世子不成?”说到这,她愈发气愤,“我还是偷听到的,她小娘哭着求我母亲好好待她,我母亲问了半晌才知,原来早早便瞧上卫昭了!”
屋外蝉鸣入耳,显得更加燥热。偶尔一阵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
赵影来气的眼睛通红,云卿姿握着她的手,轻拍了几下,问她道:“你父亲可知晓此事?”
她点头,嘴角含了些苦涩,“我爹,唉,架不住那狐媚子吹枕头风,知晓我母亲不同意,却还假意与我母亲商量…要庶姐给卫昭做妾,不然就取消亲事,说我左右也不喜他,还不若……”说到这,她忍不住落下泪来,倒也不是多可惜这桩亲事,只是觉得委屈。
“若我真与卫家解除婚约,我还怎么见人,日后我又该如何议亲…”她说的委屈,哭的伤心极了。
见她满脸是泪,云卿姿也心疼的红了眼眶,哽着声音安慰道:“影来,别哭了,这桩亲事是你祖父母定下的,尚书大人想来也不会轻易取消,”她又想起什么,道:“况且,邹大娘子可是唐川邹氏之人,庶姐做妾,这事传出去也不光彩,你别担心,这事指定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