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后劲确实有点大，好在今天没课，蛋糕店休息，晚上也不用去谜。季晴回寝室洗了个澡，便歪在床头等着快下课的丽溪。
“怎么样怎么样，兼职OK吗？”丽溪门还没推开，季晴就听见她咋咋呼呼的声音了。
季晴抬起身，“还不错。你想吃什么，我请你。这两天开了一些大单。”
“我才不要，都给院长阿姨，等会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几天不见，我们晴晴都瘦了。”又好奇道：“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吧？”
季晴脑袋里浮现出了顾泽之的模样，不自然的瞥过脸：“没有。”要是丽溪知道昨晚她睡在只见过几面的男人家里，她不得眼睛瞪出来。
“那就好，走，我们吃饭去。”高高兴兴的从床上拉起季晴，一起吃饭。
顾泽之解开扣子，脖颈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似乎在忍着巨大的怒气，耳机上播放着昨晚的录音。他脑袋里浮现季晴含泪的眸，他不知道昨天如果他没过去及时制止会发生什么事。他努力压下愤怒回复了一个信息给艾落：“现在谜准入门槛这么低了，这几个人永久拉黑。”一边跟身旁的白助理说：“白哥，帮我查个人，王勇。”
白曲是顾泽之妈妈带了十几年的人，现在顾泽之来了公司，他便在公司辅助他。
白曲走后，他打开艾落发来的季晴的简历。很简单，除了该填的基本信息，便没有多写别的。今晚她不上班，顾泽之也不打算去了。
第二天，依然是到谜兼职。
季晴看到自己的包间号，是熟悉的顶楼包间，她微微蹙眉。她记得培训的时候说过，每天包间号都是随机的，不会一直重复服务同一个包间，她这频率是不是太高了？可是顾客也不能指定服务员，所以这是巧合？
季晴敲了敲门，听到进来的回复，平稳了下心情便拉门而入。
包间里只坐着莫恒言一个人，两人都没料到会见面，有点发愣。季晴想起自己忘记莫恒言和顾泽之是朋友了。
季晴垂了垂眸，便吐出公式般的话：“您好先生，我叫云朵，今天由我为您服务，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莫恒言看着季晴，这两天公司都在忙碌收购的事，他也一直在群里听到顾泽之喜欢谜里面服务员的爆炸消息，只是他没料到，这个人是橙子的老师。
“一个铁观音茶饼，2万的那个。谢谢。“
温柔又好听的嗓音，像徐徐微风拂过季晴的耳边。
“不客气，先生，请您稍等下。“季晴转身便打算去拿茶饼。
“橙子的老师。“季晴微微僵硬，转过身来。
“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您可以提。“莫恒言斟酌了下，尽量不让季晴尴尬，“您是橙子的老师和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季晴愣了愣，微微点头：“谢谢您橙子的舅舅，我目前没有需要帮助的。非常感谢。”
“我叫莫恒言，橙子的舅舅…听起来有点别扭。”莫恒言低低地笑一声。
“…莫先生您好，我叫季晴。”
“橙子已经平安到达墨西哥了，季…晴，跟您说一声。”
季晴感到自己的名字似乎在莫恒言嘴里滚了一圈，叫的分外温柔。
季晴也微笑着点头：“是的，橙子下飞机给我发了照片，他很开心。“
莫恒言正打算接话，门被顾泽之拉开，后面跟着林峰和夏阳。
顾泽之看到季晴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放松的笑颜，他觉得有点刺眼，除了喝醉那次季晴对她都是职业的微笑。
季晴偏过头，向他们三个鞠了一躬，“林先生，夏先生，顾先生，晚上好，我这边先去准备茶饼。”
门关上，三人落座。
“你们在说什么？”
莫恒言摘下金丝眼镜：“只是随便聊两句。”转过头反问道：“所以那天送她回家你对她一见钟情了？”
“当然不是。”顾泽之顿了下：“很早就见过。”
莫恒言淡淡地说：“泽之，她不适合你。”
顾泽之有点炸毛：“适不适合不是你说了算。”
“你有想过你们家庭的差距？还是你本来只打算玩玩而已？“
浓浓的硝烟味弥漫开来。
林峰和夏阳赶紧打哈哈：“打住打住，有话好好说嘛，怎么你们两搞的……”
“不要告诉我你对她也有兴趣。”顾泽之嘴唇微微抿起。
莫恒言顿了一下，错开跟顾泽之对视的目光，“你想多了，她是我侄子的老师和朋友，我只是多关注些。”
林峰摸摸鼻子对夏阳小声说：“现在知道什么叫红颜祸水了……”又讪讪地道：“话说，顾泽，人家有没有男朋友你知道吗？别搞了半天你在这一厢情愿。”
话音刚落，门被扣了几声，停顿了一会，季晴拉开门进来。
一开门四人的目光都向她看来，神情各异，她觉得气氛有点奇怪。她把茶饼端到桌上，开始泡茶。
“那啥，小仙女，你有男朋友吗？”林峰顶住旁边眼光的压力，冒死问道。
季晴端着茶壶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她感受到好几束光线集中在她的脸上。就在顾泽之以为她依然会以私人问题拒绝回答的时候，“有。”一个字轻飘飘的从季晴口中吐出，却砸的顾泽之有点眩晕。
季晴冲好茶，站起身来，“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我就在包间外面，有需要叫我就好。”
门重新被关上，林峰和夏阳面面相觑，林峰摸摸脑袋，尴尬的哈哈两声：“嗐，合着我们在这白聊了，顾泽，那啥，你喜欢这样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待会我就给你推几个名片。”
顾泽之恹恹地陷在沙发里，维持着姿势没有动，顶光下细碎的头发在眼睛处投下阴影，看不清他的表情。莫恒言眼神暗了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一直等到十一点，除了期间送进去几瓶洋酒，包厢里都没有任何叫她的动静，季晴松了口气，但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闷闷的。整理好心情，她重新敲敲门，走进去说完告别语便离开房间。
顾泽之抬眼，十一点五分，他想起那天晚上无家可归的季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