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打工结束后从来不离开咖啡店,昨天是去取咖啡豆才离开了一会儿,还麻烦了您。”
“不用跟我说麻烦,女性帮助女性是天经地义的,何况你还是个小姑娘。”丛决委婉不下去了,“不过你还真是跟你哥一样,说话总是‘您’、‘您’的。”
虽然丛决觉得自己为了过渡已经绞尽脑汁做了些铺垫,但显然这个转折还是太硬了,听到这句话后林添微红的脸蛋瞬间褪色,丛决感觉她的呼吸好似都停止了几秒。
林添假装平稳,但一个又一个问句伴随着颤抖的语气脱口而出:“我哥他......联系您了?他说什么了?他为什么会联系到您?是因为我爸妈吗?”
证据太少,丛决难以推测林添此时为什么会方寸大乱,只能在心里保存下一个问号,她出声安抚林添的情绪:“林添,是昨晚问你话的民警回调情况时联系的你哥。你哥联系我希望了解事情的原委,或许他跟我想的一样,不希望让那些混混被无关痛痒地罚一罚就草草了事。”
丛决想的不止如此,但不便现在告诉林添,不过她推测连青阔作为林添的哥哥以及一个情绪波动正常的人,他面对那几个混混时的愤怒应该只多不少。
林添冷静了一些,但她还是感到巨大的恐惧和不真实,她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丛决的袖口问:“我哥,我哥有提到我爸妈吗,是他们让他来的吗?”
“不是,”丛决坚定地回答,“你哥哥为了证明他的身份,给我发送了几张他和你爸妈聊天的图片,看样子他们的关系并不好,连青阔也不像是会被随便支使的人。”
丛决隐约感觉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林添很重要,她回忆着图片中连青阔应对林添父母的方式,以及对话中她对连青阔的初始印象,丛决认真地回答林添:“我觉得他要来,是因为他想来。”
林添听到丛决这么说,怔愣着松开抓着丛决袖口的手指,丛决看到她无声地哭了。女孩的眼泪来势汹汹,泪水滚落在林添棕色的服务生围裙上,留下一串黑色的印记,丛决从桌上抽出几张抽纸递给林添,“我跟你哥哥约到下周六中午12点见面聊昨天的事情,你同意让我告诉他吗?还是说,你有别的想法?”
林添解开围裙的系结,叠放在一旁,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丛决耐心等着,大约十几分钟后听到林添缓慢又坚决地开口,仿佛做了非常艰难的决定:“丛老师,我跟您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