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一共两个小时,六道大题,全国性初赛,难度适中,前两道偏基础,基本算送分,最后两道涉及到大学高等数学部分知识点,任影提前自学过,所以基本没问题。
一个半小时后她交了卷,提前出了考场。任影没看到车子,站在考场大门口准备正给景越打电话,卜新南后脚也出了考场,站在了任影身边。
“这次卷子很简单”卜新南随意开口。
听到声音,任影回头看到了他,点头“嗯”了一声
这边电话接通,任影听到电话里景越的声音传出:“这么快?”
“提前交卷了。”任影回。
“我们马上来,你别站风口等”
“嗯”任影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任影,你认真的?”卜新南问她。
“什么?”
“谈恋爱”
“当然,你什么意思?”任影微皱眉头,抬眼望他,不知道他这个问题想表达什么。
任影刚问完,车子停在了门口,车门缓缓打开。
“没什么意思,有点不放心你,下次决赛见吧!”卜新南看了一眼车里的景越,略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公交站台。
任影上车,景越拉过她的手,问她冷不冷,她摇了摇头。
司机转头问后面两人“回去吗?”
景越看她,等她回答,见她没反应,直接跟师傅说
“叔,时间还早,送我们去黎江边走走行吗?”
“好嘞”师傅应了一声,掉转车头。
“不直接回去?”任影问。
“去约会”景越声音压得很低。
“小姑娘,谢谢你啊,你买的生煎包味道很好,我一会儿去买点带回去给我老婆吃,就在刚刚那个停车场对面吧,那家店叫什么名字?”司机师傅完全没在意后面两人的互动,募地开口。
“叔叔,叫傅师傅生煎包,牌子是暗红色的,很好找,就在我们刚刚那个停车场对面”任影反应过来后耐心指路。
“叔,你对阿姨真好。”任影又说。
司机师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三人一起呆了一天也熟络了,再加上这两个孩子都蛮懂礼貌的,他这个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两人的关系,就不自觉的说了起来,“你们现在小呢,谈恋爱就只图开心,等结了婚就知道了,过日子就是你想着我,我念着你,你体谅我,我迁就你,我老婆跟着我的时候,我穷的响叮当,别人结婚都有自行车彩电,我什么都没给她,我就想着以后有条件了要多对她好,我能给她多少就给她多少”。
任影听了不由感叹“真好!”。
景越看一眼旁边低眉感叹的姑娘,握她的手不由紧了紧。
天色渐晚,黎江边晚风习习,对岸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高耸入云,夕阳在高楼之间躲躲闪闪,像极了初恋的姑娘,红了一张脸。
阳光透过群楼的间隙映衬着江水泛着暖黄色的波光,穿着职业套装的男男女女,步履姗姗,各自为生活奔波。
任影和景越悠闲地牵着手散步。
“冷不冷?”景越问她,任影摇头。
景越摸着她越来越凉的手,还是不放心地脱下外套给她套上,连拉链都拉的严严实实,自己只剩下一件黑色卫衣。
“不要,你会感冒的”任影不愿意配合。
“我不冷,不信你摸摸我脖子”景越说着就低头拉着任影微凉的手往她脖子里伸。
被他拉着摸到他滚热的脖子,任影稍稍放了心,脸却红了。
景越看她一眼,笑道“你怎么摸下我脖子都脸红”。
“哪里脸红,是穿太多热的”任影嘴硬。
景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两人在江边走了一会儿后倚在栏杆上休息,任影正对江面,景越背靠着栏杆看着她,景越的衣服袖子很长,任影卷了好几圈才露出双手,她托腮撑着下巴,手肘支在栏杆上,看着江面上游轮一艘一艘地从眼前过去。
景越看了她一会儿,往边上挪了两步,还是背靠着栏杆,手肘支在栏杆上,单手插到口袋里,翻出烟盒和金属质地打火机,敲出一根烟夹在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右手打火机转了一圈,拇指轻轻一拨,火苗在风中跳舞,景越把烟衔到唇边,侧头顺势点上。
“烟好抽吗?”任影双手手肘支撑栏杆撑着脸歪头问他。
景越摇摇头,只吸了一口的烟被他掐灭,抬脚向前走了几步,扔进前方垃圾桶内,然后又回身走到任影身边,手探到任影身上外套口袋里,摸出口香糖拆开扔进嘴巴里不紧不慢地嚼了起来。
“口香糖什么味道的?”任影又问。
“你又不能吃!周琦洋说你一吃口香糖就反胃”景越警惕地看她一眼。
“琦洋怎么这个也跟你说,我已经好几年没吃过口香糖了,现在的口香糖盒子好精致”任影小手伸进口袋摸出口香糖盒子来细细打量。
景越又去了垃圾桶边一趟吐掉了口香糖。
等再回来时,他将任影悬空抱起,任影惊呼一声,手里的口香糖盒子掉到了江里,她吓得来不及往水面看,身体下意识攀上少年,腿箍住景越腰,双手搂住对方脖子。
景越抱着她,将她后背倚上栏杆,找到一个支撑点,两手稳稳拢着任影大腿,漆黑的眼睛深深看向对方眼底,下一秒,他侧头吻住对面粉嫩的嘴唇,温柔的舔舐着,不经意地挑逗任影,寻到缝隙处立马将舌尖探入,任影浑身发着抖迎着他,顺着他,生涩地回应着他,小小的口腔里一瞬间被薄荷的清凉和淡淡的甜味侵袭,整个人悬空背对金色的江面,心跳加速,少女雪白的手臂绕在少年火热的脖颈上,像一株蜿蜒生长的藤蔓,找到了可以依附的大树。
不知过了多久,任影觉得舌尖发麻,后背发疼,她嘤宁一声,景越才堪堪放过她。
“什么味道?”景越抵着她的头问
“白桃薄荷”任影气息微乱,脸色潮红。
“好吃吗?”景越又问
“嗯”任性声音从鼻腔里发出,几不可闻。
“还要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