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爷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
提起争村长这事,二屠显然谨慎的多。
他不敢多言,还不忘提醒着有人在,少言为妙。
“她个傻子,能听懂多少?”
王帆虎对于在场的第三人不甚在意。
孟桑榆听见,动作一顿,迅速即将到了嘴边的茶推开,恶狠狠地瞪着人。
“嘿,小爷说她傻,她还不爱听了?”
王帆虎笑骂着哑巴女的过河拆桥,看着面前被气的滚圆的脸盘子,他又没忍住逗乐道:“小哑巴,你有没有好法子,帮帮小爷?”
“啊呀,啊呀呀——”
孟桑榆朱唇一张一合,手脚并用却是不知所云。
“你也在……骂我爹不自量力?”王帆虎面露欣赏神色。
孟桑榆:……
二屠哽住,不得已开口解释道:“她在关心这事与少爷有什么关系?”
“真的?”
王帆虎半信半疑的看向孟桑榆。
孟桑榆点头如啄米。
王帆虎了然,不急不慢讲述着前因后果,“老村长才死,村上无主事之人不可,本来我爹也没这个打算,谁知一打听孟源也要当村长,他老人家又当场不乐意了。”
“真的都一把老骨头,淡泊名利一点不好吗?”
“再不济他跟我娘给我生个弟弟玩也成,你说是不是小哑巴?”
“啊,啊!”
“你也觉得我爹吃饱了撑的是吧?”
“啊?”
“你放心,不管谁当了村长,小爷只要有口肉汤喝,就保证哑巴女你有口大肉吃!”
“啊!”
孟桑榆抓住了重点,扎耳挠腮表达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帆虎脑子生锈,光顾着自己所想,给人画着大饼。
面对鸡同鸭讲的两人,二屠不得已锋芒再露。
“少爷,哑巴女的意思有没有可能是……老爷要争村长,为何你要跑前跑后?”
“不可能,这么简单的意思小爷怎么可能……”看不懂?
王帆虎矢口否认。
孟桑榆两眼放光,身子一跳,转移了阵地。
“过来!”
王帆虎招手吓唬人,顺便掩饰着尴尬。
孟桑榆脑袋一侧,拒绝接受招揽。
一来二往夹在中间的二屠反倒弄得里外不是人,可老爷交代的任务不能忘记。
“少爷!”
二屠提高了音量,“咱们王孟两姓几十年来都是面合,里子不合,这回选举村长是他们老孟家有名有姓的青年才俊——孟源孟公子,您说这时候咱们都不崭露头角,到时候别人聊起来岂不丢了咱老王家的面子!”
听到这,打闹的两人果然暂停,二屠添油加醋继续道:“哑巴女刚落水肯定心情不好,不如咱趁着机会把她带着,熟悉熟悉村民情况还能四处转转散心。”
“你想出去玩?”
王帆虎睨了人一眼,转眸将决定权递回到了孟桑榆手中。
“啊……嗯!”
孟桑榆还没搞清楚状况,接收到二屠在对面疯狂点头时,她也傻乐呵地哼唧出声。
“少爷,哑巴女答应了!”
二屠拍手叫好。
眼明手快的把少爷钉在旁人身上的视线拉扯到自己身上,二屠阻止着两人的继续交谈,“少爷,您前段时间不是想教她写字吗?刚巧咱们白天认人,晚上学写名字,不要多久她就能把村里人都认全了。”
“她还没傻到连人都不认识的地步。”
王帆虎“啧”了一声指责着二屠说话没有分寸,在看着孟桑榆一双杏眸炯炯生光凝视着自己时心里有了动摇。
二屠连连道歉,还不忘趁热打铁。
他嘴里嚷嚷着“说干就干”,手中推攘着主子一同外出购买笔墨纸砚,临走前还不忘交代两句,“哑巴女记住哦,别谁敲门都给开!”
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背影,孟桑榆稍显茫然。
等到最后一点光影都消失在天际后,她把快要见底的茶水一饮而尽,剩下的杏花糕也被小心翼翼地用油纸袋包了起来。
抬眼望去,可以藏东西的小木柜近在眼前。
“这娘们在家呢!”
半开的房门从外面猛然被踹开,刚锁定屋内人所在何处,凶神恶煞的男人抬腿就是一脚。
难以承受的剧痛猛然从背心传来,孟桑榆整个人被踹到了地上。
周身尘土飞扬,不断涌入口鼻的灰尘将本就不通畅的呼吸压制的愈发难受。
咳嗽声接二连三传来,她艰难地想将身子撑起,可抵在地面的双臂止不住发颤,鼻尖也似有一股热流缓缓流下。
耳边男人的恐吓还在不断传来。
“你个死娘们命挺大,昨晚那么冷的湖水都没把你淹死!”
“今个非得老子亲自动手了结了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