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长不长点心!”
王帆虎恨铁不成钢。
孟桑榆见解释不通,急的直扯衣衫。
二屠吓了一老跳,待瞥见对方裸露出来的脖颈依旧白净时,扯了扯他家少爷,若有所思道:“她会不会经常挨打,躲出经验了?”
“人有没有受伤,鼻子上的血还能造假!”
王帆虎一口老血上头。
他都快被俩傻子气疯了!
“哇,啊啊!”
插不上话的孟桑榆扭着王帆虎的脑袋直嚷嚷。
随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地上除了一片狼藉外,还有半根千年老参孤零零地躺在破碎的茶盏上。
而后现场出现了死一般的沉默。
“二屠,她是阴间女鬼返阳呀,还是老母猪产仔快断气了,需要这么大补!”
“我……我这不是看哑巴女落了水,想给她好好补补。”
“补你个活人头!我爹上次在小妾床上把老腰扭了,才敢揪两根须补补腰子,你给她直接熬半根,咋的,是想让她流完鼻血直接浑身长腰子!”
“下,下次不敢了!”
“你还敢有下次?!”
……
二屠这顿板上钉钉的打在孟桑榆的等不及中暂缓了。
可打铁只有三分热,刚走到村口,孟桑榆一个哈欠后开始一屁股坐在地上,赖着不走了。
“我和二屠去了解村民情况,你在这乖乖等我。”
王帆虎想留下来陪着,可孟源离开前的话像是一计当头棒喝,压的人一口恶气难出。无奈之下他只能再交代两句,“若是等的烦了就先回家,天黑之前我们没回来你先回家,听懂没有?”
“嗯——”
困意上头,孟桑榆哪顾得了那么多,迷迷糊糊地应着声。
她不知王家主仆二人何时离开,也不知自己迷糊了多久,等到醒来时天色渐暗,远在天边的太阳只留有点点余晖照亮着边际。
“孟桑榆,醒醒?”
孟桑榆神志尚未完全清醒,听着耳边的呼唤,她仿佛身临曼妙的乐章之上,曲调悠扬却是落音成蛊,说是余音绕梁三日亦不为过。
惺忪的睡眸变得清亮,抢先映入眼帘的俊朗面庞又令她面色一红。
“你不记得我了?”
见人清醒,男子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安定,可面对着孟桑榆含羞中又带着一丝怯生生时,他眉头蹙起又缓缓舒展,语气中难掩失落道:“小生名唤狄非顽,住在店子湾。”
“哦,啊!”
孟桑榆拍着胸口,表示自己也住在店子湾。
转念一想男子刚才的问候,应是同自己认得,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安静地等着接下来的话。
“晌午听闻你落了水,记不得也是应该的。”
狄非顽竟是习以为常。
良久,等到孟桑榆注意开始分散,他才调整好心态解释着自己的来意,“桑榆答应过我的一件事,应该也不记得了吧?”
孟桑榆想都不想地摇头。
狄非顽愣住,“……想必桑榆也不记得要帮我抓奸夫淫、妇的事了吧?”
孟桑榆:???
她瞪大了双眼,好奇与理智瞬间打起了群架,眨眼功夫竟已分出了胜负。
“嗯,嗯!”
孟桑榆摇头摇地更起劲了,不自觉中身子都往当事人方向倾去。
“你记得?”
狄非顽讶异,看向对方的眼中带着一股不可思议,“按照我们的计划,你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
孟桑榆迟疑了下,立刻点头呀点头。
“既然如此今晚我们就趁着夜黑风高,把这对奸夫淫、妇都杀了!”
像是王八对绿豆——看对了眼,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狄非顽气势高涨,二话不说拉着孟桑榆说干就干。
孟桑榆当然不干了。
她只是傻,可杀人是要掉脑袋的。
“桑榆是觉得今晚时机不对?”
狄非顽还在为帮手的抗拒做着辩解。
孟桑榆却是趁着巧劲甩开了禁锢她的手,掏出王帆虎离开前留给她的白纸和笔墨,略微思索就开始龙飞凤舞画了起来。
“你是说杀人犯法?”
上前两步,将画纸上的一把枷锁收入眼底,狄非顽试探开口。
孟桑榆竖起大拇指,转身又画了一头猪。
狄非顽:……
“啊!”
孟桑榆戳着猪鼻子反复提示,见人真不懂,不得已又大手一挥画了个笼子。
这会儿,狄非顽可算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浸猪笼?”
“嗯!”
孟桑榆欣慰地看了人一眼。
“浸猪笼自古的确如此,可人分善恶,事分等级,桑榆不想知道是哪家姑娘做了何等事再确定此法可是轻了?”
狄非顽的语调变得阴沉,眼底划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狠。
孟桑榆脑子转不过这个弯,只是歪着脑袋想要继续听下去。
“这姑娘与我自小便定下姻缘,却不顾廉耻与其他男子不清不白数年,我如今在县中寻了个好差事,想着挣笔小钱安居乐业,也能带着她过上几天好日子,可怎料这对奸夫淫、妇竟变本加厉,苟且私通不说还要毁我名声,夺我性命,如今我若不先下手为强,来日岂不成了他人板上之肉!”
娘子与人私通乃是大耻,狄非顽已然眼眶发红,因为气愤额间似有青筋跳动,“桑榆可想知姑娘住在何处?”
孟桑榆不敢搭话了,可为了支持还是将远处放置的锄头拿来,以示鼓励。
郑重地接过“凶器”,狄非顽点破着最后谜题,“她就住在店子湾最东头的一间土坯房里,屋外还有一棵老杏树相伴。”
孟桑榆暗中捕捉着关键,可越听越有种熟悉的异样传来。
村东头?
土坯房?
老杏树?
这不是她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