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出去别往楼外西侧走,那儿近日有劫匪出没!”
……
“呦,这妞长的还挺上道,要不把你连人带钱一起送给爷快活快活?”
醉仙楼出门往西侧拐没多久的地方,孟桑榆正浑身紧绷,眼神凶狠的盯着面前拿着把横刀,朝她踱步逼近的男人。
见势不对,将两边摆放的竹竿净数推到地上,她发了疯的逃跑,却败在人生地不熟上。
锋利的尖刀气势汹汹地飞至上空,只待落下就可人头落地。
孟桑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明明死到临头,她偏瞪大一双眼睛,死盯着明晃晃的刀刃,拼谁命硬。
“妹妹还真是相信哥哥。”
千钧一发之际,狄非顽顶着救世主的的旗头登场。
在孟桑榆的亲眼见证下,原本凶神恶煞的男人居然僵在半空,眨眼的功夫被外力从后面猛推,一声巨响后摔到地面上疼的吱哇乱叫。
“你是何人?”
狄非顽将孟桑榆护在身后,不急不慢地低着头,看着地上跟个狗似的爬不起身的人,沉声质问道。
“你不知大爷是谁?”
男人活动了下口腔,将嘴里的鲜血和着唾沫一口啐了出去,瞥了眼背光而站的两个人,他倒是无所谓,起身找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孟,单字一个源!”
孟桑榆:???
狄非顽蹙眉道:“铜钱镇店子湾人?”
孟源将头扬的老高,哼了一声,“你认识大爷我?”
“现在认识了。”
狄非顽侧头想看看孟桑榆的反应。
推开面前的阻碍,孟桑榆往前凑了两步,小心打量起眼前自称“孟源”的人。
“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偷偷摸摸学个贼样做甚!”
注意到投来的注释后,孟源非但不扭捏还大大方方将整个面容展示出来,挂在嘴角的血也被他潇洒地用衣袖擦干。
不是他!
孟桑榆摇头暗示,是个长得像的骗子。
狄非顽无奈。
孟源的尸首在县衙摆了数日,他个有着正经官职的人又怎会不知。
“你们两个在我面前眉来眼去干嘛?”
孟源左瞅瞅,右看看,确定两人当着他的面暗送秋波后一瞬间看人不顺眼了,想着女娃娃刚才出来的方向,不怀好意道:“你们是从醉仙楼出来的?”
“呸!”
确认了眼前之人定是骗子,孟桑榆撸起袖子就要仗势欺人。
狄非顽拦着人,也未理睬。
“不说大爷我也知道。”
孟源笑着将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可别怪我这个外来人没提醒你们,醉仙楼内打工人不得私定终生,但凡发现郎情妾意者,杀一个,留一个。”
“你们猜,到时候你俩被发现,杀的是谁?留下的那个又是谁?”
“此事不劳你费心,若真到了那日我定将你供出,替我们顶罪。”
面对着恐吓,狄非顽照常发挥,回以着威胁。
孟源一听有人呛他,愣了一会儿竟乐的开怀,“你们这两个年轻人呀,一看就是不知这醉仙楼的底细,若是知道,怕早就吓得屁滚尿流。”
“哦,怎么个屁滚尿流法?”狄非顽引诱道。
“你就是想套我的话。”
孟源一眼将人看穿,顺着墙壁往下滑溜,他将整个身子贴在地上,翘起二郎腿,神神秘秘道:“其他的不好说,不过看在你这少年郎长的眉清目秀的份上倒是可以提醒一句,这醉仙楼的楼主乃是位被丈夫背叛的寡妇,手刃了一对奸夫淫夫后还不解气,整日穿的披麻戴孝不说,还养了个男宠在身边供她玩乐。”
“这还不是奇怪的地方,奇怪的是这男宠与奸夫长得神似,名字也一模一样,我记得大概是叫邓……连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