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最后300字含有BL情节。
如有不适应的小可爱在看到“门外隐隐约约似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窗边烛光摇曳,竟还有半个人影闯进屋里。”这段就可以结束本章了,后面可直接跳过哟(^U^)ノ~YO
“哥,你醒着没?”
王帆虎缓缓将房门推开。
屋内烛火已经熄灭,唯有透过窗柩洒下的一片皎洁月光照亮着地面。
床榻上,孟源的呼吸平稳而安详,丝毫没有被打搅到的痕迹。
棕色的长睫轻轻颤动,暗示着入睡者的一夜好眠。
“哥?”
王帆虎不死心地又轻唤了一声,确定真的没有回应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长气。
他将食盒放在脚边,借着月光指路,蹑手蹑脚朝着床榻走去。
被子的一角被他掀开。
被子之下,孟源穿得整整齐齐。
嗯……
天凉,多穿点身体好。
屋外,繁星点点,夜风吹拂,带来阵阵清凉。
屋内,王帆虎盯着连袜子都换新的人,强行替人找着借口。
“哥,我就是想确认一件事,你可别怪我。”
他双手合十作着揖,口中还在喃喃自语。
看架势,就差再拿出三根香拜上一拜。
“王帆虎,你可以的!”
不再多做犹豫,王帆虎咽了咽口水,掐起的两根手指终于跟袜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屏息凝神,加上一鼓作气,还真让他得逞了。
长袜脱落。
他弯腰俯身,不偏不倚同熟睡之人裸露在外的左脚脚底板上,第一二根趾间的一枚黑痣成功接头。
“唔!”
王帆虎倒吸一口凉气。
尖叫声即刻脱口而出,临到关头,他也不在乎什么干不干净,把心一横直接将袜子塞进嘴里。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跳出来的心憋回肚子里,王帆虎轻手轻脚想要原路返回。
他在黑暗中悄悄转身。
身后,沉睡之人悠悠转醒,不急不慢地拿过枕边早已备好的湿手帕掩住口鼻。
门页扇动,门框里夹碎的药粉“破壳而出”,随之一股异香飘散。
“啊——”
接二连三的瘙痒自鼻腔而起,势不可挡地冲着天灵盖窜去。
王帆虎的面目狰狞了起来,大大张开的嘴过分挤压着两只眼睛各自眯成了一条缝隙,他连忙将手掌挡在口鼻前,企图将喷嚏巨大的尾音掐死在摇篮里。
嗯?
喷嚏的“嚏”呢!
一口粗气哽在鼻梁里,不上不下的难受挤得王帆虎眼含泪水。
“呦,打喷嚏呢。”
孟源翻身而起,在好弟弟的诧异回眸中,悠哉哉地靠着,道:“听说前朝有人打喷嚏打不出来,气血逆流,暴毙而亡。”
王帆虎:!!!
他一个滑跪飞扑到孟源脚边,眼巴巴望着,只求原谅。
孟源乐了,低头看他。
而后未着片缕的脚尖踩在人的额头上,拉开着距离,如同践踏着濒临死亡之人最后的一丝希望。
……
“啊——啊——啊嚏!”
鼻翼无数次抽动后,一声巨大的喷嚏声在小小的房子里炸开。
扶着差不多摇成浆糊的脑袋,王帆虎可算是从憋死的边缘捡回条小命。
不远处,孟源几乎是在听见响动的同一时间,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棒!
王帆虎热情回应,点头呀点头。
他还能活着,真的挺棒!
旁边助人为乐的孟桑榆表示没眼看,“狗咬吕洞宾!”
把戳过鼻子的鹤羽嫌弃地扔到脚边,她轻哼,走到孟源对面坐下,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我同宗,何必骂自己呢。”
孟源抬眸,眼里带着真诚的劝诫,顺手把食盒往外推了推。
孟桑榆不理他。
他又面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狄非顽,挑眉道:“怎么样,这么久没见,该不会是在麻子沟立了大功,瞧不起我这平民百姓了吧。”
“稳婆死了。”狄非顽睨了人一眼,放下杯子,问:“你到底是何人?”
“你觉得我是谁?”孟源同款好奇。
“孟源?”
“证据呢?”
“你脚上的胎记。”
说着,狄非顽视线下移,定在了某人重新穿好袜子的左脚上。
这回孟源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戏谑道:“可谁又能证明你们所言为真?”
狄非顽欲要回答。
孟源抢先否定,“稳婆死了。”
死无对证。
狄非顽:“……你娘可以证明。”
“我娘?”
孟源“哦”了一声,眼含笑意,“孟夫人的确当众承认我是她老人家的干儿子。”
他将“干”字咬得极重。
“父母恩情大于天。”狄非顽没掉进坑里。
“不知这话孟夫人听不听得进去?”孟源典型的油盐不进,“我可跟孟恒远一样,也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狄非顽无言以对。
孟桑榆:!!!
她被岔开了思绪,“你也知道钱婶他们怎么想的?”
孟源摆摆手,得意,“一丘之貉呗。”
“哦——”
孟桑榆点头如啄米,下一刻跟避瘟神似的飞快逃离。
狄非顽感受着肘间衣裳的轻扯,不着痕迹地往外移了移。
他望着唯一可能知道内情的人,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