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芊然刚脚一踏入,整个人都直接瞪大了眼,一张嘴能够吃下整个鸡蛋。
“这,这,这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啊!”王芊然一手捂着嘴,却怎么也遮不住她那几乎要笑到后脑勺的嘴角。
眼前风景,烟雾缭绕,十几个半身光,露着腹肌好身材的美男子在浴池边沐浴。
“好看,实在是好看。人家还是很含蓄的。”她假意用袖子半遮住眼,但目光却应接不暇的落在面前的极品上。
她走去,伸出手指点了点美男的腹肌,有摸了摸手臂上的肱二头肌,那变态的笑意压不住的往外蹦。
“芊然。”熟悉的声音响起。
王芊然一回头,更是一愣,脸色都红了起来。
云逾白也是已将半身的衣物脱掉,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白色袍子,越走越近,衣袍随着他走来的动作而晃动着,若隐若现的露出他的腹肌。
“逾白哥哥。”王芊然实在是沉迷住了,笑的完全掩饰不住内心的疯狂。
——
云逾白看着眼前的人,低头笑了一声:“我就知道,还是你。”
面前人坐在大殿高位上,轻掀起眼皮,高傲的姿态令人敬畏,瑞凤眼挑起向下睨着,一张如画般的脸淡漠而又不屑。
云逾白瞳孔难以抑制的微微一缩,失笑道:“还真就是,尊上你啊。”
——
“谢应淮,你是在找我吗。”
眼前人褪去外衣,身上穿着他们初见时的白色衣裙。她手上拿着一枚白色的棋子,嘟囔着嘴,有几分的委屈:“好难啊,应淮,你来教我可好。”
谢应淮静默的盯着她,眼神淡淡。
着幻境他并非第一次来,以往从未有过任何的幻想出来,如今不知是为何,他的心事竟能被这种法术给拆穿,并且还会是这个小丫头。
见他没动,灵凝儿站起了身子朝他跑来,如同小猫黏人一般,一把将谢应淮给抱住,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仰着头,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
“应淮,”她的声音软软的,绵绵的,撒着娇,一副我见犹怜的神色,“你为何不理我,是不是凝儿做错了什么事。”眼尾处伸出几分无辜的意味。
谢应淮轻蔑一笑,他知道眼前这人是假的,伸手挑起眼前人的下巴,目光将她凝视着。
还真就是一模一样,无论是头上的神印,还是锁骨处的痣,都出现的恰到好处。
“应淮,教我下棋好不好。”她拉上谢应淮挑起她下巴的手,眼神恳求着,将他往棋盘边上拉。
谢应淮并未甩开,嘴角勾起,心甘情愿的跟了过去。
“应淮,你看,我要输了,你可得帮帮我,好不好。”灵凝儿将手上的白旗递到了他的面前,一双眼眸入水一般。
谢应淮拿去棋子,不过是看了一眼棋局,把白子落下,整盘棋被他就活了过来。
灵凝儿一瞧,心中可算是满足了:“应淮,你真厉害。”
“不过是你,不爱动脑,这……”
谢应淮的话还未说完,脸颊处便是温热,茶花的香味扑鼻而来,缠绵在他身上。
灵凝儿两手撑在棋盘上,手掌压扯到了腰间细细的系带,衣物松散开来,扯落下,露出了半边的肩膀。
少女微微离开,与他四目相对,两人的目光如同能够拉丝一般。
“应淮,我要是离开了魔界,你会不会伤心。”灵凝儿缓缓开口。
谢应淮勾唇,眼底中毫不加掩饰的病态,语气极冷:“跑?把你打折腿,变成了废人,你觉得你能往哪跑。”
——
灵凝儿走入这幻境,可这眼前的风景同外面的并未有任何变化,依旧是一棵连着一棵的银树。
奇怪了,难不成是法术失灵了。她倒还想着在幻境里见一见大师兄也是好的。
灵凝而叹了口气,一手打在旁边的树上,心中无奈:行吧,回去等他们。
手指刚碰上树,树枝上的藤蔓悄无声息的向她的手靠近,马上将要缠绕之时,灵凝儿松开了手,叹了口气,回头便要往外走。
灵凝儿丝毫没有注意到四面八方朝她涌来的白色藤蔓。
她抬起脚,脚腕瞬间被藤蔓缠住,整个人直接脸朝地的摔了下去。
“我。”灵凝儿一手捂着额头,已经是感觉的到额头上的大包。
她回头看去,这才发现密密麻麻的藤蔓朝她涌来。
她用脚用力的去蹬脚上的藤蔓,奇怪的是,她越是用力,那藤蔓越是捆的越紧,直接将她脚腕上勒出了一圈的血。
她吃疼,这滕蔓莫不是成精了。
触碰到了灵凝儿的血液,这滕蔓竟自己吸收了起来,从头往下,开起了一朵接一朵的红花,密密麻麻的,竟然有几分的好看。
灵凝儿皱着眉头,疼的额头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她直接扭过了身子,低头,用牙齿将腿上的滕蔓咬断。
这滕蔓是抓住机会就吸血,直接划破了灵凝儿的嘴角,趁着这一会儿的功夫,也要拿走几丝血。
滕蔓终于断开,灵凝儿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子。
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从地上捡起一个树枝,觉得无用,丢掉,又捡起了一块石头。
无论拿什么都是没用的,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滕蔓直接将她的左手碗给缠住,上面带着倒刺,划破了皮肤,血液流出,滕蔓开出红色的花。
灵凝儿举起右手的石头,用力的砸了下午,这才让那滕蔓收了手。
飞溅出去的血落在藤蔓上,又是几朵红花开了出来。
这滕蔓还知道疼,真就是成精了。
“救命。”灵凝儿喊了一嗓子,摇晃着手上的铃铛,又扯着嗓子喊:“谢应淮,救命啊。”
不知道他听到没,也不知道他那幻境有没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能把他的魂都给勾跑。
滕蔓直接甩了过来,将灵凝儿手腕上的红绳打断,落在了地上。手背上,一条红色的鞭印,触目惊喜。
血留到灵带上,灵带上灵清欢三个字名字微闪。
玄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