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洛诗诗连忙把脚收了回来,这个盖头当真碍事的很。
“送入洞房!!”
尖细的男声传入耳中,洛诗诗任由珠儿把她搀扶着。
容王府的一个侍女带着她们两个穿过几条走廊和小道,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走进婚房。
只听见推门的声音后,那侍女说道:“这里就是给王妃准备的婚房了。”
洛诗诗扯了扯珠儿的衣袖,珠儿立马会意。
“你先下去吧,容王妃我这里照顾就行了。”
“好。”
又是一道关门的声音,洛诗诗坐在床边,不耐烦的把盖头取了下来。
视野顿时开拓了不少,刺眼的喜字布满整个房屋,床上还有不少果仁。
“小姐啊,你怎么把盖头取下来了,快盖上!”
就连她也没想到自家小姐居然把盖头取下来了,这不吉利啊。
说着她连忙想把红盖头重新给她盖上。
洛诗诗却抢先一步拿到了红盖头。
“没事的,你先出去吧,去帮我看看阿娘怎么样了。”
她无聊的玩转着那块红色的盖头。
不得不说,绣工整洁,用金丝绣了两只鸳鸯,挺好看的。
“那小姐你得在容王爷来之前把盖好,得让夫君掀盖头这才吉利。”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快出去。”
洛诗诗不停催促道,珠儿这才放心的离去,顺便把门关上。
等她走远后,洛诗诗将门打开一个缝隙,确定看到没人之后,小心翼翼的踏出一只脚。
一个人都没有,看来都去大堂上吃酒了。
洛诗诗准备趁这个时候去看看容王的书房,是洛随送贺礼的时候说的。
要是有空就去容王书房。
铃铛在腰间发出清脆的铃声,洛诗诗捂着铃铛。
这样也太招摇了,希望别被人看到。
洛诗诗抬头望去,三路多进四合院落。
王府里门栏木窗皆为朱漆,琉璃瓦的屋脊,布局规整,端方有序,院内还有一片池塘,里面还有几条鲤鱼,不远处还有一个亭子。
精致雅韵又不失大气磅礴。
不过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是她的错觉吗?感觉这容王府的侍女和小厮少的可怜。
至少到现在,她还没有看见一个下人。
“是我想多了吗?”
洛诗诗摇摇头,头上的流苏也跟着动。
她今天运气不错,书房的位置还挺好找的,就在那亭子旁。
门匾上就这么写着两个大字——书房。
这里也没有侍卫把手,偌大的容王府连一个侍卫都见不到。
心中有些疑惑,可她确信容王此时在敬酒。
都走到了这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咬咬牙,大步一迈。
此时大堂内,锦佑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王爷,王妃她进了您的书房。”
一名侍卫提着刀凑到他跟前,低声说道。
“继续盯着她,别打草惊蛇。”
“是。”
侍卫退下后,他又给自己添了杯白酒。
身上的喜服也沾染上酒味,他今天喝了不少酒,也没有丝毫醉的意思。
今日邀请的都是朝中的大臣,可接受邀请吃喜宴的寥寥无几,剩下的这些都是铁了心要跟着他的。
他不会让这些跟着他的忠臣受连累。
另一边,洛诗诗蹑手蹑脚的在他书房里乱翻,都是一些常见的兵法和诗书。
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难道今天要空手而归?
洛诗诗双手叉腰,四处张望,无意间瞥到了一个空的花口瓶。
它放在了木桌右上角的位置,瓶子上窄下宽,青釉制成。
她走了过去,从瓶口扫了一眼,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就当她想拿着在有光的地方去看看,没想到刚一拿下来,一张密函从瓶底飘了下来。
洛诗诗眉眼一挑,把瓶子放回去。
这封密函已经被拆过,她就算再拆开一次也发现不了。
她将纸张展开,先不说内容,这封密函的字迹已经让她愣住了。
错不了,这是洛随的字迹。
这信里都是些人名,她都不认得,不过这上面的王兆她倒是有些熟悉。
在哪里听到过。
一时之间她想不起来了。
不过这些名字有什么重要的吗?
门外脚步声突然传来,洛诗诗回过神来,脚步声越来越近,现在她肯定逃不出去了。
她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这书房也没有能藏身的地方。
只能迅速躲在墙角,面前的书柜不知道能不能挡住她。
锦佑走进书房,随便拿起桌上的一张白纸,铺好后,拿起毛笔,沾了墨水,在上面不知道写了什么。
洛诗诗连大气也不敢出,他不是在外面喝酒吗?怎么突然来书房了?
“王蒙,给我把这信送到汴京,越快越好。”
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他低着头接过那封信,“是。”
王蒙寻着洛诗诗的位置多看了一眼,接着又默不作声退下了。
“你不用躲了,密函你看过了?”
锦佑慵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洛诗诗假意咳嗽了几声,从墙角走了出来。
“这是密函啊?我都看不懂,哈哈哈。”
“明日随我一同去皇宫,向父皇和皇后请安。”
锦佑压根没抬头看洛诗诗,他拿着笔在纸上不停的写着。
“你在写什么?”
洛诗诗好奇的凑过去。
“南下水患频发,父皇派本王下月初去盯着,免得出什么乱子。”
“我也要去。”
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