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男人见对方原地发呆,带着危险的欲望气息,将鹌鹑似的白清笼罩。
阮烬:“看起来,你不愿意?”
不然呢,我是嫌自己的狗命太长嘛。
白清:……
危险炙热的气息迅速占领周遭,四周的空气好像被活活抽干,感觉自己像只脱水的鱼,无论怎么扑腾都只能束手就擒,剧情走向为什么如此疯癫。
回想上辈子,交往过的男朋友都不太靠谱,一个跟我一样是个小野模,后来在酒吧搭上个离异富婆,把我甩了。一个倒是老实本分的理工男,可是在考编上岸后,果断迎娶上司家的千金。
莫非我是吸引渣男体质。
阮烬感受到对方的心不在焉。
“或者,你选择当袁辰泽的情妇?”
无耻,原来是想变着法儿的威胁我,让我去勾引袁辰泽。
白清:“老大,为了您的辉煌事业,我愿意去卧薪尝胆。”
见她如此回答,阮烬明亮的瞳仁倏然暗淡,刚刚还平静的指尖突然变的抽搐不安。
口口声声对我表忠心,一提到袁辰泽,还不是立刻想投怀送抱。
阮烬:“那就祝我们都得偿所愿。”
“滚!”
赶走白清后,阮烬急匆匆的踏进电梯,一路下降到地下仓库,昏暗封闭的空间中,红色暖光灯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
“救……救命……”
虚弱的求救声淹没在安仔持续的棍棒声中。
安仔赤着膀子,仿佛把这些营生单纯理解成力气活,跟建筑工地搬砖,装修公司拆墙一个性质。见到阮烬下来,安仔赶忙放下手中的事情。
“老板,是个硬骨头,现在还没松口。”
阮烬带上手套,看着浑身淤青的男人,忍不住露出嘲讽的笑:“背弃自己的主子,却对花钱收买你的人忠心,世道真是变了。”
第一刀下去,男人原本迷离的意识再度陷入惊恐。
阮烬提溜着手中的‘活物’:“听说你那个读书的儿子刚被关进少管所,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第二刀下去,刺痛感让男人的神经变得格外敏锐瑞,他终于认出眼前的人
司机浑身像个破了口的水气球,生命的终章只剩下崩溃的哭诉:“我给白小姐当了十年司机,一时贪财,没想到竟然会连累到儿子。别伤害小豪,他是个好孩子,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关系,是我做错事怕连累他,这才让孩子妈想办法把他送到少管所避难。”
阮烬:“嗤~进了少管所,一辈子都要带着污点,给你出主意的人,恐怕根本就不在乎你儿子的前程。”
第三刀下去,直奔要害,司机已经有出气没进气。
司机瘫软在地上:“阮少爷,袁少爷想调查袁小姐跳楼的事情,他怀疑白小姐害了袁小姐。”
阮烬:“所以你就将白家在海外运转资金的事情告诉了袁辰泽,害的白家险些破产,至于白清和我私下有联系的事情,也一并高价卖给了袁辰泽。”
司机:“没有……咳……我没说你和白小姐的私事,阮少爷您饶了我儿子吧,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我没想到,呜呜呜呜……您饶了……”
阮烬脱掉粘稠的胶皮手套,随意的扔进附近的火盆,安仔识趣儿的递上一只事后烟。
“袁悦出事那天,白清明明不在现场,你是她的贴身司机,当天的事情最清楚不过。”
“只不过为了点卑微的利益,居然污蔑白清当晚行踪不明,你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不过你没想到袁辰泽心慈手软,没有对白家赶尽杀绝而已。”
阮烬悲悯的看着断气的司机,仿佛他只是朝生夕死的蚍蜉。
夕阳西下,天地最后的光晕消逝前,司机被扔进掉入水泥池,彻底被灰暗吞没。
安仔憨厚道:“老板,卫生打扫干净了。”
阮烬吮吸着最后一口烟:“去少管所把他儿子救出来,送去海外读书,临死还知道成全儿子,总算没有泯灭人性。”
安仔点头:“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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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山得知女儿筹到资金,第一时间就赶回W城,当他看到白清将集团事物处理的有条不紊时,不免心头浮上复杂的情绪,里面夹杂着欣慰,但更多的是忌惮。
父女二人在会议室相视无言。
白千山:“集团恢复运转需要的现金流不是小数目,你从哪里筹到的现金?”
白清:“从小到大不让我好好读书,却费尽心思把我往有钱人堆儿里送,不就是想多结交些人脉,如今正好派上用场,等风波平息,集团连本带利的要把钱还我。”
白千山目瞪口呆,这还是他那个恋爱脑女儿吗,行事作风简直像换了个人。
“放肆,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没规矩。”
“集团的事情暂且放一放,女孩子家不需要这么辛苦,多学学你小妈,没事逛逛街,买买珠宝。”
白清:“您老人家不嫌折腾,想要多娶几个小老婆压棺材板,我虽然没什么意见,但是奉劝您跟我那青春貌美的小妈签好婚前协议,别到时候人财两空。”
白千山拍案而起:“我还没死,你给我滚出去!”
白清:“我还正愁出不去呢,一把年纪,火气还这么大。”
“通知您一声,这次的事情是袁辰泽的手笔,以后甭做梦和袁家攀亲戚。”
白千山:“还不是因为你擅自退婚,袁辰泽才会蓄意报复。”
不要碧莲!
白清:“老爷子,如果不是你拿着集团的现金到海外投机,白家也不至于险些破产,袁辰泽可不会因为您是亲家,吞掉白氏的时候心慈手软。”
白清拂袖而去,徒留白千山原地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