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没等他们挨个去找,末良就自己主动站了出来,这是认命了吗?
在两名预备军营长当众指认期间,与之同行参见的几名“证人”也跟着开口了。
“说得没错,就是这个小子!”
“对!他不仅偷袭了两名负责看押的营长,更将对方的家传之宝也强行夺走了,我等全都亲眼所见……”
“还有还有!这小子曾妄言我军前线战斗的胜负无关紧要,简直不可饶恕!”
……
几人义愤填膺地喊着,正是之前在后方接受救治的伤病员,以及军中医官。
很明显,为了坐实末良的种种罪行,两名预备军的营长特地拉来了不少帮手。
可惜,众人并不知道真正的内情,完全是被误导与利用的……
眼看他们一个个如此笃定,在场不少将士都目光一凝,不断审视着末良。
当然,他们都是一些跟后者并不相熟,甚至从未见过的人。
对比一声不吭的末良,众多“证人”的反应无疑更加可信……
不过,轻骑营的成员却忍无可忍了。
在他们眼中,本就寡言少语的末良,一定是备受冤屈才会如此。
而这种情况下,作为同一营队的战友,大家岂能袖手旁观?
“你们别冤枉好人!”
“星默就是我灭异军的伍长,怎么可能去做逃兵,还光明正大的自报身份?!”
“说得对!其中必然存在什么误会,你们这样无端指责,是怀疑我军成员的选用,还是想污蔑整个轻骑营?!”
……
众人纷纷进行声援,怒视着指证末良的一行。
对方也不甘示弱,立刻出言反驳道:“少在这儿乱扣帽子,我们说得是他,什么时候针对灭异军了?”
“是啊,我等都来自不同的队伍,没有亲眼所见的话,又何必一起出面作证?”
“倒是你们,明明同属一个营队,自然都会毫无理由的相信他!”
……
就在双方争执不休,并且越吵越凶之际,沉默已久的大将军白兴怀终于开口,“都给本将闭嘴!”
“这可是阵前!身为从军之人,却在此大呼小叫地对骂,成何体统?眼里还有没有军纪?!”
他面色难看,威严的目光扫视双方,显然被气得不轻。
出现逃兵的问题就已经足够丢人了,又因此当众争吵起来……
这等混乱不堪的场面,如果被别国强者见到,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面对白兴怀的怒斥,不但相争的双方瞬间安静下来,就连在场旁观的其余将士们也都神色一凛,身姿站直了几分。
整个渡郊王国上下,有资格受封大将军的不过寥寥数人,皆是位高权重,威名赫赫!
因此,即便白兴怀麾下真正统御的只有防卫军,其他各军的将士也根本不敢放肆……
震慑全场后,白兴怀这才转而望向末良,眉头紧锁道:“你叫星默,灭异军轻骑营的伍长?”
他决定亲自查证一番,那么首先要问清楚的,自然就是末良的身份。
这一点,除了灭异军内部,全场包括白兴怀在内的众人大都心存疑惑。
没办法,谁让对方如此年少呢?
“是!”
末良则点头应声,整个人显得颇为平静。
“那你对刚才的指认有何话说?”
见状,白兴怀不禁两眼虚眯,仔细凝视着对方的神情状态。
身为当事者的末良,竟如此镇定自若,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按照常理,若对方真的是个逃兵,被当众举报并查问,多少都会表现得紧张不安。
反之,如果一切都是污蔑,那就更应该据理力争,洗清自身的冤屈才对?
可末良偏偏两不相关……
想到这里,白兴怀忽然对后者充满好奇,也很期待眼前的少年会说些什么。
“首先,我不是逃兵,至少到目前为止从未做过……”
迎着众多审视的目光,末良沉声开口。
嗯?!
可第一句话,就听得全场满头疑问。
表明自己不是逃兵就行了,什么叫“到目前为止从未做过”?
正当众人难以理解,隐隐觉得对方话里有话时,末良已经解释道:“至于为什么会独自出现在南侧的居住区……”
说着,他略微一顿,犹豫后继续坦言,“完全是为了牵制异族的进攻!”
“噗嗤……”
话音刚落,一旁却响起一道难掩的憋笑声,来自那些以两名预备军营长为主的指证者。
末良区区一个人,居然打算从战场后方牵制近万名荆棘异族的进攻,以为自己是化虚境的强者吗?
要不是顾忌大将军白兴怀在场,他们真想问一问对方,如此奇葩且愚蠢的理由怎么说得出口啊?
围观的众将士同样忍俊不禁,仿佛听到了极其荒诞的事情,只能强行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哼!”
白兴怀冷眼一扫,场中怪异的气氛顿时止住。
年近七旬的他,虽然也被末良的回答雷到了,但心性与定力还是足够沉稳的。
“说下去……”
没有任何嘲笑的意思,白兴怀提醒末良继续。
因为他又看了一眼轻骑营的队列,发现所有成员都满脸严肃,包括营长伍弘图,全部注视着场中的末良,那是一种无声的支持与信任。
“唰!”
末良依旧十分淡定,当即抬手一挥,一道银光便凭空出现,破天戟稳稳落入手中。
“这是我的灵器,二阶超品!却有幸得到过一位铸造天才的帮助,在其底部制作了一处凹槽,可以用来镶嵌灵核并进行远距离引爆……”
“什……什么?!”
短短几句话,竟如同沉寂的湖面坠入一块山岩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涛!
在场的所有人,无论身份高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