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当初老十的死,也一定跟那小子脱不了干系!” 六长老同样怨愤难平,却忽然皱眉道:“那小子应该已经死了吧?” 之前他们第一时间便远远逃离,本想等待药粉失去效用后再返回去确认一下情况,不料又遭遇到一群异兽的追击。 此刻一路逃出山林,各个精疲力尽,伤势严重,显然是无法按计划行动了…… “两头狂暴状态的狂血熊,连你我都只能暂避锋芒,区区一个聚灵境的小辈,还沾染了大量药粉,岂能活命?” 四长老言语中满是自信,也认定末良必死无疑! 闻言,六长老便不再多想,转而取出一块传音石。 “奇怪……” 可过了好一会,自己发出去的消息竟迟迟无人回应,不禁感到疑惑道:“咱们剩余的人手怎么也联系不上了?” 他所说的,正是最初派去追杀大理寺官差的那一小部分成员。 “嗯?” 四长老当即一愣,“难不成,他们追入林中后遇到了什么凶险,暂时无暇回复……” 话到最后,两人对视一眼,却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出一丝不安。 如果真到那种地步,恐怕众人很大概率已经遭难…… 而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此次行动派出的所有人中,仅仅只剩自己二人活了下来。 即便末良已死,付出的代价也太过惨重了! “唉……” 忍不住轻叹一声,四长老无奈道:“走吧,先去就近的城池分部,将消息传给上面!” “至于下一步的行动,以及会如何惩处你我,便听天由命吧……” 虽然他们侥幸脱身,但办事不力的罪责绝对躲不掉。 或许,该好好想想,怎样才能推脱掉些责任,最好是让已死之人承担…… 约一个月后。 渡郊王国,北疆主城。 经过一番极为严苛细致的检查与盘问,一名略显风尘仆仆的少年被放行通过。 “终于到了……” 他喃喃自语,牵着马匹离开城门一定距离后,才再度骑乘,向着城池中心而去。 少年正是只身一人前往北疆的末良,当晚与海峰分别以后,便先找了一个隐秘之处完成突破,踏入聚灵境巅峰! 紧接着,最开始的一路上还颇为顺利,没有再遭遇到任何意外。 可惜,安稳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仅仅过了一周左右的时间,末良就察觉各处官道或城池附近冒出大量形迹异常,类似耳目眼线的存在。 稍加思索,他很快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恐怕是海峰将擒获的血煞帮成员押送回都城,使得整件遇袭之事传开,也就被对方得知了他还活着的消息。 不过,以末良隐匿行踪的能力,再加上幻化面具这等奇特宝物,自然不可能轻易暴露。 只是多费了些心思与时间,包括此刻,他也改头换面,伪装成了另外一副样貌…… “老伯,请问城主府怎么走?” 来到中心区域,末良向路过的一名老者询问。 尽管没有了官差押送,但他如今的身份还是被发配充军的囚犯,应当按照流程进行。 而且,为了自证清白,避免被扣上畏罪潜逃的名头,他也必须先去城主府受押,等待具体安排。 “小娃儿,外地来的啊?好大的胆子,不知道这里是常年战乱袭扰之地吗?” 那老者看了末良一眼,却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略带严肃地质问起来。 久居北疆主城的他,见过不少贸然到此的外来者。 要么是年少无知,一时冲动行事,抱着保家卫国,成为“大英雄”的美好幻想。 要么就是些身居内部地区,安稳日子过得太久,妄图亲眼见识一下传闻中的异族为何物。 前者还好,至少本意不算坏;但后者完全就是一群不知死活,愚不可及的蠢货! 而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对于真正历经战争,也体会过其惨烈的人来说,都是一种添乱,甚至亵渎! “呃……” 末良被问得一怔,只能拱手解释,“小子当然知道,乃是来此参军,为国而战的!” 感受到对方排斥的态度,他不得不说些好听的场面话,结果竟遭冷眼一笑,“呵呵……” 随后,直接将末良归为第一种人的老者也懒得与他废话,淡淡道:“沿着这条主街走下去,直至尽头便是城主府了!” 话音刚落,他就转身离去,走得那叫一个干脆,似乎生怕末良再多问什么。 “……” 对此,后者则一阵尴尬。 想不到,有礼有节地说好话也会被怠慢,那不屑与厌弃模样更是令人费解。 等等! 主街走到尽头…… 不会是在故意戏弄自己吧? 末良猛地反应过来,他去过的大小城池也不少了,还从没听说城主府会这样布置。 要知道,主街可是贯穿全城的,那么尽头不就在城池的最边缘吗? 心中暗自惊讶,当初他跟庄往、晁夹等人一起前来揭露叛军阴谋时,直接就被带去营地面见君景桓,还真没机会关注这些…… 抱着怀疑的态度,末良又接连询问了几名路人,谁知结果居然都如出一辙。 “是我见识太少了吗?” 叹声摇头,末良干脆径直骑马而去,自行确认一下就清楚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 “站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