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自诩美貌过人,一向骄傲自负,学校里追她的人不在少数,可是一旦见到栀罗,自己也不得不甘败下风,甚至她连嫉妒比较的心思都没有,只因两人完全不再同一个范畴,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栀罗的美已经超出凡人的想象,大约只有上帝亲手才能造出来吧!
被这样火热的目光注视着,栀罗却已经习以为常,她拿起罗颜为她早已点好的冰咖啡,优雅的喝了一口,咖啡入口,这一路赶过来的燥意瞬间因为冰凉而缓解。
她轻轻放下咖啡,抿起唇角,微微一笑,抬头看向对面目光灼灼的少女,“看了这么多年了,你就看不够吗?”
栀罗说这话时,眼波流转之间,带出几分不自知的蛊惑人心,越发动人心魄。
被栀罗这么近距离一看,再加上那昙花一现的笑容,罗颜只觉得遭到颜值暴击,心脏控制不住的砰砰直跳,脸色也越发红润,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罗颜摇摇头,明艳的脸上满是不认同,“亲爱的,你太小看你这张脸的杀伤力。美的事物是不会腻的。你知道吗?我早已爱上了你这张脸。”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有喜欢的男性了,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面前的人掰弯了。
栀罗对罗颜时不时的表白早已见怪不怪,她抬眸看向罗颜,纤纤十指无意识的把玩着冰咖啡中的精致汤勺,一脸正色说道,
“好了,先说正事吧,亲爱的,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罗颜见她郑重的模样,凤眉轻挑,收起调侃的神色,同样端正懒散的身姿,干脆道:“不要卖关子,快说吧!”
“我打算回华国。”栀罗缓缓吐出几个字。
这话一出口,罗颜脸色一顿,漂亮的脸蛋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亲爱的,你打算抛弃我了吗?”
一向骄傲自负的人露出这种挤眉弄脸的神色,饶是栀罗也有些不适应,她一下子扑哧一声低低笑了出来。
罗颜可不管那么多,这时候面子算什么?一想到之后不能再看到这张脸,她只觉得后面的日子都是黑暗。
她双手紧紧握住栀罗的纤纤素手,带向自己身体这一侧,眼神真挚的说道,“亲爱的,美国不好吗?你的音乐才能,在这里一定会得到最大的发挥的。”
不同于栀罗家族在华国都城景都,罗氏集团根基则在美国,罗颜作为罗氏集团的下一任继承人,根本不可能去华国定居。
可是她舍不得栀罗,既然如此,她就只能将栀罗留在美国了。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根本留不住栀罗。毕竟她之前就听栀罗说过,栀罗在华国已经有未婚夫,就等着她完成学业然后结婚。
她未婚夫家族在华国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
但她还是想努力一把,万一呢?
“不是我要抛弃你,而是我被抛弃了。”说到这里,栀罗神情冷漠下来,漂亮的清眸里沁出丝丝冷意。
罗颜满脸震惊的看向对面即便生气,依旧格外勾人心神的女子,不可置信惊呼:“怎么可能?”她如果是个男子,有栀罗这样的未婚妻,怕是恨不得天天捧在手心,怎么会想要抛弃呢?
栀罗抿起唇角,冷着小脸轻轻的点头。
罗颜此时明媚的脸上一片阴沉,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么有眼无珠的人,配不上你。”栀罗这样的美丽的人,他都看不上,他以为他是谁?如果栀罗愿意,这里不知道多少人争前恐后的想要娶她。
看到罗颜表现的比自己还气愤,栀罗反而被罗颜那气呼呼的可爱模样逗笑,她主动安抚道,“好了,不要生气,为这样的人生气,可不值得。”
轻柔的音乐在咖啡厅飘荡,或许是因为即将离别,两人整整交谈一个下午。
一直临到傍晚,栀罗才回到她原本居住的别墅里。毕竟是独身女子住在异国他乡,王家父母担心她的安全,特意为她在附近买的居所。
将几件随身衣服折叠放入行李箱中,当天晚上,栀罗就坐上了前往华国景都的飞机。
栀罗此时穿着一身休闲黑色风衣,蓝色牛仔裤勾勒出又长又细的长腿,踩着黑短跟,手提银色行李箱,走在机场的大厅上。
不得不说,华斯论机场不愧是美国的大型机场,客流量极大。一路走来,广场大厅上人来人往,实在是拥挤。
还好贵宾室专用席里面空间很大,人流相比外面的大厅明显少了许多,里面冷气打的十足,一进来就让人觉得神清气爽。因为赶路的奔波在这凉爽中仿佛也消散了些。
她找了一个单人棕色真皮沙发,缓缓坐了下来,左手中拿着飞机票、护照等一些列东西。她抬手看了看手腕间的红色手表,上面显示九点半,也就是说,还需要等待半个小时。
贵宾室里不少人明里暗里的瞥向栀罗这里,无他,只因栀罗捂得过于严实了一些。头戴黑色棒球帽,宽大的黑色墨镜将大半张脸全部遮掩,剩下的小半张脸则被黑色口罩遮住,一身黑色的休闲风衣到膝盖,露出一双笔直的长腿,及腰的黑色长发披在肩上,这一身打扮实在是奇怪。
大家纷纷猜测是不是亚洲地区哪国的明星,外出旅行,才会遮掩的这么夸张。
注意到各种明里暗里打量的视线,栀罗下意识的压低了鸭舌帽的帽檐,阻止四面八方的窥探。
就在众人各种猜测期间,一行人脚步无声的走了进来,周身强大的气场顿时引起不少人的侧目,一行数人,个个西装笔挺,长相帅气,尊贵不凡。
其中为首两人中,一名身穿白色西装的男子抬手看了看手表,嗓音清朗温润,“这么着急走?是有什么事吗?”
他们原本定于七天后才离开,现在却临时决定飞回去,私人飞机根本就安排不过来行程,为这事不得不欠下格里的人情,延迟最近一趟的飞机给他们让道。
与他并肩而行的年轻男子单手插兜,言简意赅回了句,“家里的事。”
这道低沉磁性的中文声,栀罗只觉得耳朵痒痒的,麻麻的,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想要看清是什么人居然有这么好听的声音。
她天生对音色格外敏感,还从没有听过这么动听的男声。
这人声音比她弹奏出来的钢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