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亲近,只是长宁有自知之明,一直都不往那想。
——不过也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再怎么也被她照顾几天,长宁苦笑:“也算是温府的一份子了,所以才将你捡回来吧。”
又过了一会,瓷碗上的米饭还剩下许多,可猫却厌厌的趴着,也不再动口。换作平常,没上一会儿功夫,整个碗都整洁得不像话,今日却是吃不下任何东西。
“你这是挑食还是在温穆林那吃过什么了?”
话一说完,回应长宁的却是懒懒的猫叫,停了一会儿,猫就自动走开了,长宁在它身后瞧着,走路平稳,时不时停下看了几眼周围,又会自己溜达。
想来也是温穆林喂饱了这小家伙。
长宁劳苦将碗收回去,刚站起身往里走,便瞧着家仆从大门方向走去,看着着装,应是前些日子温夫人给温厌离置办的家仆。
又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夜色,如此深夜,还要出府?
长宁重新将碗放回原地,提裙上前拦截,后者看清来人匆忙作揖:“四娘子。”
长宁故作着急:“你可有见过我的猫,小于这几日总是不见身影,不知你方才从那边来可有见着?可否帮忙找找?”
家仆见这仗势,犹豫不决,就当长宁再次想出声时,他又道:“回四娘子,奴并未看到四娘子的猫。只是三娘子叫奴送往信件出府,这夜色沉了,恐耽搁下去,府门会关了。”
那家仆说话愈发没有底气,最后几字还是长宁凑上前去才勉强听到。沉思小会儿,她又说:“是堂姊的信件,那可要快些去才行,毕竟驿站离温父,可是有些时辰的。不过,你现在去,可是晚了些?府里警备归二兄管,要是晚回,二兄可是要生气的。”
“没事的,奴只是将信送到望月酒楼,离这并不远,还请四娘子和二公子放心。”
家仆是从新进府里的下人中选出来,分配到温厌离那。对于长宁不如其他老仆戒备,也是那人单纯,长宁极易套出话来。可说完后,肉眼可见的是他慌乱无比,匆忙请示离去。
长宁看着他急忙的背影,蹙眉:这温厌离还与那陆侍郎的小儿子交涉,以她那秉性,恐怕现在连真心都交付出去了。就这么不把我的提醒放在眼里!
长宁越想越气,最后紧皱的眉宇松散,又想:罢了,不撞南墙不回头,反正也拦不住。
直到阿雪抱着瓷碗将她叫醒,问道:“四娘子,夜深了容易着凉,您还是回房里早些歇息才是。对了,方才我见小于回房里睡着了,这碗里的米......”
她自顾自说着,长宁忽然打断:“阿雪。”
“啊?”阿雪被她一吆喝,愣在原地。
长宁思索一番,侧头看她道:“我有话要你带到大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