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叶芳菲抬手将他摁在椅子上,微笑着说道:“爹,你要相信女儿的医术。” 很快,小荷就将一碗散发着奇怪味道的汤药端了过来。 叶芳菲逼着叶林成把汤药喝下,又把他带到了房间里,说是要替他针灸。 叶林成忍着腹痛,艰难地开口,“芳菲,真的不用这么麻烦,你忙你的事去吧。” “不麻烦的。”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人,让他们把叶林成摁在了床上。 他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着叶芳菲在自己身上扎针。 几针过后,叶林成不受控制地口吐白沫,嘴和脸也逐渐地歪向一边,浑身不停地抽搐,看上去就像是犯了癫痫一样。 看到这样的情形,叶芳菲终于满意收手。 看他下次还敢不敢瞎说了。 她心情愉悦地走出房门,来到客厅时,正巧碰上来宣读圣旨的太监,脸上笑容渐收。 “叶小姐,您来的正好,皇上下了圣旨,请您即刻入宫面圣。” “公公辛苦了,不知皇上找民女有何事?公公可否知会一二?” 将腕上的玉镯隐晦的递给太监,后者一愣,眼中贪婪之色一闪而过,将玉镯牢牢塞在怀里,“叶姑娘客气了。” “咱家都是替天家办事儿,哪敢称辛苦。” 滴溜溜的眼神打量着周围无人,太监这才小心的凑上前来压低声音道,“咱家是在外间接的旨意,没加着皇帝,不过这一直安安静静的没听说发怒,该是无事。” 了然的点头,叶芳菲又塞了几个碎银子过去,将那太监哄得喜笑颜开,随后才叫了马车赶去皇宫。 路上暗自思忖,皇帝没动怒,只怕并不是要问她下毒一事,难不成只是想日常敲打她一番? 车辙浅浅,直到进入御书房发现四周静谧之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忘了一茬。 皇帝安静的原因除了没发怒以外,更大的可能是根本不在御书房。 “皇上呢?”狐疑的侧身打量了一圈,御书房内并无人影,连案台上的墨汁都有些干涸,显然皇帝一天都没来过。 “这......”太监呐呐的寻了半晌,却也只能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下了圣旨却不见圣驾,难不成皇帝出事了? 瞬间,太监的额角已然冒出了冷汗,拂尘一甩,着急忙慌的就要往外跑。 “站住。” 一道冷凝声响起,叶芳菲心下一凛,迅速低头施礼,“参见太后。” 捻着佛珠的太后淡淡的瞥了二人一眼,慑人的眼神刺太监心里发颤,弓着腰半句话都不敢说。 “哀家在这儿,还不够么?刘公公想如何?” “奴才错了,奴才是猪油蒙了心,太后恕罪。” 扑通跪倒在地,脑门上已因为不住的磕头而破皮淤肿。 似是嗤了一声,太后漠然抬了抬手,“没你事儿了,下去吧。” 如蒙恩设的爬起来,太监忙不迭的退了出去,那架势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一般。 索性还有点眼色,在踉跄着出门后将房门关了起来。 “不知太后叫民女来所为何事?”事到如今,叶芳菲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这道圣旨八成是太后的意思,至于为什么要以皇帝的名头下...... 叶芳菲水眸闪过暗光,只怕皇帝出事了。 一切正如她所料,太后眼神示意她跟在身后,直接将人带到了内间的室内,皇帝正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俨然进气少出气多。 “皇儿从今晨起便有些头痛恶心,吃了些酸羹之后才勉强睡去,谁知不过一个时辰,就已经完全叫不醒了。” 太后心疼的看着床上的人影,拉着叶芳菲的胳膊直接靠了过去,“叶神医,你快给哀家的皇儿看看。” 叶芳菲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应声搭脉,眸光一转落至皇帝心口处,时快时慢的起伏配之脉象,不过片刻她便有了决断。 这小皇帝又中毒了。 一时间也不由的暗自喟叹这宫中下毒之人的手段,皇帝日日小心都能中招,只怕此人的势力深不可测。 “叶神医,如何?” “太后娘娘,陛下这是毒性加深,应是被某物催化,民女这就写下药方,辅之针灸,应能保陛下呼吸顺畅。” 听她说了半天却只能保证呼吸顺畅,太后脸色霎时铁青,护甲深嵌入手心,“叶神医,你这话什么意思?” “太后娘娘,陛下目前毒入肺腑,若不及时行针只怕一炷香后必死无疑,还请太后让出位置,民女先行施针。” 听她此言,太后脑中轰然一响,一向运筹帷幄的眸子也在瞬间涌上了灰败之色,哪里还顾得上问她详情,只是慌忙让开了位子。 “快,快救哀家的皇儿。” 何事都不如皇帝的命重要! 叶芳菲余光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懒得与她解释过多,将皇帝的身子平躺,手中银针快速施下,针尾轻颤,皇帝的脸色也从一开始的苍白变得稍有血色。 眼看着有效,太后脸色大喜,正欲开口,却被叶芳菲冷声断喝打断,“热水,参汤,快去准备!” “哀家......” “快!来不及了!” 皇帝只是表面看上去好转,实则内里因为银针封穴而毒性上行,必须要尽快将毒性压下去。 “哀,哀家这就去!” 太后被她斥的一慌,性命关天之下哪里还顾得上尊卑礼数,快速跑了出去,太监们连滚带爬的将东西备好。 而此时的叶芳菲因为强行压制毒性而耗费心神,细汗顺着脸颊滑下,却根本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