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狱卒上前就要将牢门拽开,却听到叶芳菲淡淡的启唇道,“我治不了。” 手上动作顿住,狱卒当即皱眉怒了,“你什么意思?大人给你点优待你还真把自己当这儿的主子了?!” “你不过是个囚犯,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算你打死我,我也治不了。”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这副架势成功唬住了狱卒,紧攥着鞭子冷言道,“你什么意思?” “东方晔让我治疗洛阳,并未让我治疗别人,若是他发现我随意救助别人,你猜他会不会找我的麻烦?”叶芳菲靠在椅子上施施然继续开口,“我没道理给自己找罪受,是吧?” 不得不说,东方晔的名头甩出来还是好使的,狱卒当即僵在原地,半天没说出反驳的话语。 “唔,啊,唔。” 但耳畔这愈发微弱的呼声却让他再度回神,眼看着丞相那边已经进气少出气多,狱卒当即咬了咬牙,飞快的跑了出去。 很快,叶芳菲便听到了门口窸窣的脚步声,正是东方晔。 “主子,这人该是突发恶疾,再耽误下去只怕要出事,既有这郎中在,要不要......”狱卒小声的试探着,样子十分卑微。 “突发恶疾?”东方晔却是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危险的眯起,似笑非笑的看向好似无辜的叶芳菲,“叶神医好手段。” “你误会了,这和我没关系。”男人如野狼般幽暗危险的双眸让叶芳菲蹙了蹙眉,不过还是淡然开口,“你若让我治,便开门吧。” “不用。” 东方晔却是直接打断,矜贵的身子慢慢靠近丞相,薄冷的眼神示意狱卒上前,后者心领神会的打开牢门,“主子请。” 叶芳菲眉尖蹙的更深,暗自思忖。 难不成东方晔也会医术? 然而,东方晔却在两人的视线里走到了刑具墙之处,随手拿起一个匕首,在手中肆意把玩了下便再度进了牢房。 平淡无波的声音响起,“既然这人恶疾缠身,相比日后也难当大用。” 眸子越来越冷,手中匕首寒光一闪,在丞相越瞪越大的眼睛中直接捅了过去。 不偏不倚,正中心脏。 狱卒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直到丞相胸口的血液喷薄而出时才找回声音,“主,主子。” “处理干净。”拿出手帕慵懒的拭着手指,修长指尖上的血迹沾染在洁白的手帕之上,晕出嫣红的花。 将手帕随意丢在尸体之上,东方晔慢慢走了出来,声音甚至没有丝毫波动,就好似做了件吃饭睡觉一样的平常事一般。 “速度快些,别污了叶神医的眼。” “是是是。”狱卒慌乱的点头,只觉得后背发凉,当下也顾不得其他,拖着丞相的尸体快速的退了出去。 叶芳菲抬头静静的看向他,东方晔却是蓦然笑开,温润的眼神却透着刺骨的寒冷,“叶神医,我可是帮了你的忙。” “你什么意思?” 东方晔笑意不减,那弧度却是诡奇的冰寒,“叶神医为了洛阳已劳心费力,怎可再为这种废物耗费心神,我将他处理掉,叶神医也能多休息一会儿,不是么?” 说罢煞有介事的继续道,“我也是为了叶神医好。” 至于那死亡的丞相?只能怪他不开眼了。 清冷的水眸闪过凛然,叶芳菲隐在袖口的手微微攥紧,面上也故作眉眼弯弯道,“是么?那我可真是要多谢了。” “不必,只要叶神医能尽快治好洛阳便可。” “我一直有个疑问。”叶芳菲观察着东方晔的表情变化,装作规劝道,“洛阳乃是当朝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皇臣,你如此行悖逆之事,不担心么?” 东方晔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勾唇冷嗤道,“叶神医有一句话说的不错,普天之下莫非皇臣。” “但这个皇究竟是谁呢?” 看到他眸底藏的颇深的癫狂与傲然,叶芳菲心下忖度,一个可能已经产生在脑海。 只怕她一直以来的猜想都没错,这位就是当初洛明言所提起过的,前朝太子。 既已有了猜测,叶芳菲便索性趁热打铁企图试探更多,挑眉道,“看来洛阳这个皇帝你并不满意。” “他不过是个废物,毫无治国安邦的能力,这偌大的天下交到他手里才是真的自寻死路。” 东方晔话语间丝毫不掩饰对洛阳的轻蔑,而原本蜷缩在地昏迷的洛阳也不知何时苏醒,在听到这番话后霎时双眼猩红,嘶吼着暴起,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之时直接扑向了东方晔。 手上不顾一切的撕打着,洛阳疯狂之下甚至直接张口咬住了东方晔的胳膊! 虽然很快被东方晔踹开,但手臂伤口仍不容忽视。 “主子!”匆匆赶回来的狱卒脸色大变,慌忙冲了过来,待看到东方晔无虞的面容时才松了口气,转而也是一脚踢在洛阳身上,“该死的畜牲,我们主子也是你能碰的?” “贱人,我看你是皮又紧了!” 说罢直接拿过一旁的皮鞭快速的抽了下去,带着倒刺的鞭子轻而易举的划卡衣襟,将洛阳本就不怎么蔽体的衣服打的愈发支离破碎,道道血痕显现。 “啊,啊!”嘶吼着叫了一声,洛阳转而缩在地上捂着脑袋翻滚,含糊不清的骂着,“滚,滚!” 一介阶下囚也敢如此骂他,东方晔周身气息冷凝,旁边的狱卒也心领神会的又踢了洛阳几下,手中鞭子挥的更快,“畜牲东西!给我跪在地上求饶!” 随着疼痛的愈演愈烈,洛阳以及听不到狱卒的声音,只是机械性的闪躲着,直到最后连躲的力气都没有,如死狗般躺在地上,只有在鞭子落下时才会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