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个男人回家, 萩你真的不觉得怪怪的吗?刚刚保安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们诶。”带着墨镜的俊美青年嘟囔道。 萩原研二瞥了一眼幼驯染:“那你别去。” 松田阵平:“……” “抱歉,我和零现在身份特殊,不能去人多的地方。”诸伏景光略带歉意道。 松田阵平撇撇嘴, 身体却很诚实地跟着, 一年没与朋友们相见他内心也是雀跃的,更何况萩这家伙还神神秘秘地把大家召集起来, 说是有秘密要讲,钟爱解密的他怎么能错过。 四人穿过电梯,降谷零脱下鞋, 打量着这间简单的公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米白色的窗帘透着温馨的气息, 明黄色的亮灯在白桌上投下一层阴影, 新鲜出炉的红豆饼是刚从楼下蛋糕店买回来的, 撕开会露出饱满糜烂的红豆, 散发着酥软的香气。 他本也可以过上这样的生活,安稳,充实,如果一年前他没有选择进入公安部门成为一名黑衣组织的卧底的话。 偶尔站在现在的时间尺度,回顾过去站在命运路口的自己,幻想走入命运支流的自己,但是他并不后悔在光明和黑暗的界限中, 与狼共舞。 中长发男人拉开冰箱柜门,从里面拿出几罐冰镇饮料,放在桌面上,脸色有些疲惫,“家里只有这个了。” “谢谢,我们不能喝酒……?”诸伏景光条件反射地拒绝, 但他随即发现这只是普通的饮料。 猫眼青年疑惑地垂头,拉开易拉罐环,甜蜜桃味气泡喷薄溢出,伸出舌尖舔一口,味道也是与粉色包装相得益彰的水蜜桃味,甜的腻人。 在他印象中,萩原研二是是一位酒豪。 盛夏的联谊会上,蝉声鸣叫,俊秀清雅的青年眯着细长狡黠的狐狸眼,要了度数最高的烧酒,将一众认为他文弱的男女喝趴下,他的酒量和飞驰的速度一样令人记忆深刻。 怎么会忽然爱上这种没滋没味的小孩饮品?就算只是一时想尝试新口味,也太多了,他可没忘记冰箱里那一排粉色包装。 莫非……一个念头飞快从他脑中闪过。 与此同时,降谷零也在观察旧友的公寓,他倒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出点东西。 这间公寓里遍布着同居的痕迹,还是和一位女生同居的痕迹。 鞋柜上的女士拖鞋,明显不属于萩原姐姐的码数,他记得那是个一米七五的姐姐,冰箱里属于女生口味的饮料,沙发上的粉嫩公仔…… 再加上今晚刚刚发生的事,萩原他明显与早见认识。 莫非……一个念头飞快从他脑中闪过。 “话说今天你喊大家来干嘛呀。”打开饮料喝了一口的松田阵平眉目扭曲,“你怎么还没把这些喝完?” “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春之前说做好人好事,把促销员囤积的饮料都买了下来。”萩原研二无语道,然后沉默下来。 少女穿上粉色玩偶套装站在街头,举着牌子大声呼喊‘——饮料滞销,帮帮我们,饮料滞销,帮帮我们’的样子依然会时不时出现在脑海中。 初春料峭,但粉色小狗头套下的头发是湿漉漉的,被汗水打湿,眼神异常明亮皎洁,她自掏腰包,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钱买下饮料,送给他和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可以不要么。 萩原研二哭笑不得,欣然接受。 “不要不是立本人。”功德赚取机器·小春咧唇一笑。 捏在易拉罐上的手紧了又紧,他不自觉抚摸脖子上串着的那枚叶草戒指,绿澄澄的颜色,贴在心口泛着肌肤的温暖。 打不通的电话,以及今夜在歌舞伎厅的相遇,他开始忍不住猜测她离开的原因,是受人胁迫了吗,腿上的伤口都成那个样子了,她却依旧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他像一位兄长一样,忍不住操心起来,事实却又告诫着他只是一名拆弹警察,他遇上黑暗根本就无能为力,一丝奇异的落寞落在他面部阴影。 他举着汽水猛灌一口,甜腻的滋味冲淡烦躁的思绪,汽水愣是被他喝出失意买醉的模样。 这幅情景落于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眼中,两人内心一紧,更加相信自己内心的猜测,同时开口。 诸伏景光:“……研二你得肝癌了吗?” 降谷零:“……研二你也被早见骗感情了吗?” 萩原研二顿住,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蒙鼓人·松田阵平被几人云里雾里的对话整懵了,浓密的眉毛皱得死死的,“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直切主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今晚与你们待在一起的那个女孩是我之前救助过的一个女孩,她叫做小春。” …… 一艘金碧辉煌的邮轮停在月色盎然的东京湾。 滔滔海水被洒下一层月辉,随着海波荡漾,游轮的灯光照亮了周围的海水,鲜花和气球点缀在栏杆上。 再过不了多久,游轮就会发出轰鸣,顺着海波的流向开向海中央在那里停留一夜,为国民公司上田百货的社长上田大河庆祝五十岁的诞辰。 花开院春奈倚靠在甲板第层的栏杆,琴酒立于旁边,高挑的个子分外显眼,烟气袅袅上升。 “看到那个男人了吗?” 琴酒给她一张照片,又指了指最顶层那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正一脸幸福地与周围西装革履的人碰杯,花开院春奈点点头。 “你的任务只有一步,待会单独把他带到B2休息室去。”其余的细节他没有再提,保持缄默。 花开院春奈条件反射道:“这么简单啊?” 琴酒瞟她一眼,讽刺一笑,这么简单? 且不说坐到这种位置的人有多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