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热,热。 浑身上下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她像八爪鱼一样缠着银发少年,在月色下狂奔,任由发丝飞舞。 她太难受了, 脸熟的能煎鸡蛋, 脖子,脸颊也好不到哪里去,泛着熟透的蜜桃色。 把脸往前面的人背上一贴,没有换来冰凉的触感,只感受到更加勃发的热意。 银发少年拥有冷白的皮肤,比她更白上一个度,此刻冒着血红的热意,铮铮铁骨被烧红了,竭力克制着。 “别乱动, 再忍忍。”他哑着嗓子道。 可惜花开院春奈理智已经剩余不了多少了。 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她骨头缝里爬来爬去, 难受得她咬住面前人的肩膀。 前面的人闷哼一声,咸腥的滋味蔓延进嘴里,她才稍微清醒过来, 反应过来自己咬了黑泽阵一口立刻松开嘴含糊道:“抱歉。” 眼见着少女要咬舌尖保持清醒, 黑泽阵眼眸微暗, 伸手阻止她咬伤自己的舌头:“别咬自己。” 少年的手刚攀住她的下颌, 就被她警醒地一口咬住手, 他嘶了一声但没有扯开,手背留下细细密密的齿痕,才让这绵延不断的热意得到了缓解。 黑泽阵的眼眸越发深沉。 直到到了自己的秘密小屋, 他才完全放下心来。 花开院春奈的思绪断断续续的。 脑子接触到柔软的床垫,她脑子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蚕宝宝,只听见有人絮絮叨叨地在她耳边说话,做出各种各种的指令。 蚕宝宝褪去了外壳,白白胖胖的躯体肆意伸展着,在夏夜里尽量吸收凉意,直到腹部被人戳了戳。 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不爽地瞪人。“你干嘛?” 与脸颊爆红的银发少年对上视线,他赤着上身,眼神错愕中带着红,失去了往常的精明,有些呆呆的。 黑泽阵偏过头,似乎想遮掩住羞赫。 “没干嘛。”他嘟囔着,手上的动作没停,“你平常不吃饭的吗?太瘦了。” 肚子被按了按,沿着腹线往上。 宽大的手指似乎在丈量着什么。 一寸,两寸,在柔软的肚皮上确定了一个点。 然后又轻轻点了点,按得花开院春奈十分不解,歪了歪脑袋。 他没再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反而凑下身来,暖烘烘的属于少年的气息扑面而来,俊脸放得格外大,令人头晕目眩。 他将她的手环在自己的脖子上面。 “痛的话,就咬我,抓我也可以。” …… 闷热的夏夜,汗液一滴一滴坠落。 花开院春奈感觉自己是一棵小麦,无依无靠,随着风摇摆。 经过农人揉搓变成发酵的面团,再翻来覆去地摆弄,烘烤,然后从蒸笼里过了一遍。 汗液从一个人的身体里渗出,滚落到另一个人的皮肤上,胸膛上,地板上,与地上的灰尘交织,散发出奇异的化学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疲倦的农人忽然嘶了一声,原来是他的头发被人粗鲁的揪住,头皮瑟缩了一下。 “累了。”她神志不清地嘟囔着。 她用力捏了一把来人的发根,意思是叫他停下了,失焦的眼神空洞中带着些倦怠。 这是个十分欺负人的动作,但他没生气,只是搂着她的腰蹭了蹭,讨好她。 可是花开院春奈的药效得到了清除,再加上逃离朗姆宅的过程中消耗了许多体力,这个时候爽完了,只觉得很困了,困倦袭击上她的神经。 只想睡觉,打扰她睡觉的人都该死! “你都没出力。” 他呼出一口浊气,马马虎虎地擦了一把汗,亲亲她的手指,从手指一点点舔,舔满整个手掌。 “还喜欢咬人。” 壮实白皙的背上全是被指甲割挠出来的红痕,斑驳点点,半圆弧的齿痕一看就知道来人烙下这个印记时用了多大的力。 痛,但是心里上的爽快居多。尾椎骨泛着隐秘的痒意,埋下了一截鞭炮,积攒着,达到一个临界点之后迅速炸开。 倒与他第一次握上枪出任务时,那种游离于生死界限时大脑释放出的紧张激素类似。 没什么经验,干什么都莽莽撞撞的,不小心把合作搭档弄痛了也不知道,只知道一味地握着枪埋头莽冲,被合作搭档嫌弃得要死。 但他发誓,他的学习速度飞快。 “滚蛋!”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少女十分不耐烦。 …… 花开院春奈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梦里一只蛇缠着她,说给她前世养育了它然后今生前来报恩,要给她生一百零八宝。 她疯狂地跑,后面的蛇疯狂地追,然后忽然变成黑泽阵的脸,将她扑倒…… “我一滴都没有了!”她惊恐地大叫着坐起来,然后被刺眼的阳光给晃醒了,用手遮住眼睛。 “你又在鬼叫什么?” 这是哪里? 哦,仓库啊。 难道我又穿越了吗? 过了两三秒之后,宕机的大脑才完全被激活,她才完全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睡了,她真的和琴酒(少年版)睡了。 她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不是挂机托管式的那种睡法,而是真正的睡了! 都怪她被美色冲荤了头脑! “你后悔了吗?”身后忽然响起少年凉凉的声音。 她有些懵地回过头。 银发少年从淋浴房走出来,眉眼弥漫着水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