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丈红、美人蕉开得粉红一片,傅子涛经营一家玉器坊,他正眉飞色舞的和陈升说他这趟云南之旅,他说:“陈升,我这次真长见识了,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翡翠原石仅凭眼力经验判断里面是不是有货,我亲眼看见一刀下去身价暴涨的,那场面刺激,真刺激。”
“傅兄没试试?”陈升问
“陈升,你知道,这些年哥哥我做生意能活下来的秘密是什么吗?就是稳。”
傅子玉的玉器坊是祖上传下来的,他在城里算是富甲一方的大户,也是乐善好施的善主,陈升和他提过张秀才要办学堂的事,他只是沉吟着说了句这是好事,便没再开口,陈升也再没提过。
傅子涛的朋友很多,但能说心里话的不多,陈升算一个,陈升这小子才不惊人,貌不出众,却有一种吸引力,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爱和他交朋友。
庄蝶晚上来找玲儿,玲儿忙问:“怎么了,这么晚来找我?”
庄蝶叹口气说:“我爹在城里给我说了一门亲事。”
“是做什么的?那你还能在凤品坊干吗?”
庄蝶摇摇头:“在衙门听差,管钱粮、户籍,我爹说找个吃官粮的稳当,我嫁过去了肯定不能再干了,他除了父母还有个弟弟尚未娶亲,我以后家务事都做不过来,哎......”
“哎”玲儿除了跟着叹气也说不出劝慰的话。
这也许就是大多数女人的命运吧,三纲五常、三从四德,重重枷锁套在女人身上。
庄蝶接着说:“我要是没在凤品坊干过,我还不知道女人能有这种活法,芸娘常说,女人要能自己赚钱买花戴就能挺直腰杆生活,可这好日子刚开始......”
玲儿劝慰道:女人早晚都要嫁人的,升哥有朋友在衙门当差,要不要去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