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后他自己则是利落的一个翻身,从窗外跳了进来。
“你做什么呢?”我瞪他,脸颊鼓起。
“来看着你读书啊。”他径自走到几案前,翻开了那卷我碰都没碰过的《老子》。
我赶紧摸了摸他的额头,怀疑他也病了。阿启与我年岁相仿,我们有着相似的脾气,我不爱读书,他也不爱。我们姊弟俩的聪明之处在于我们知道该如何在长者面前装模作样,可一旦他们转身离开,我们就会瞬间由知礼乖巧孩子的变为无法无天的王孙。
阿启轻轻拍开我的手,对我说:“近来咱们还是尽量少出门为妙。”
“为什么?”
他咬了下嘴唇,“王后快撑不住了。”
“为什么?”我仍是下意识的将这三个字脱口问出,“王后她的病……或许还有转机呢。”我并不懂医理,这句话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美好期许。
阿启没有反驳我,他掐了一把我的脸,换来我对他的脑袋重重一记猛敲。
后来我才知道,为什么王后注定会死。
她姓吕,与太皇太后同姓[2]。
不久之后,王后真的病逝了。那天代地恰好下了很大的雨,我坐在檐下抹眼泪,还没来得及整理心绪,父亲登基为帝的消息便从长安传了过来。
大喜与大悲交织,有人仍在哭号,可更多的人已经忍不住欢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