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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相阎罗心(1 / 2)

“莩…莩儿?”

见到来人,柳淮之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迎接他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真让人感到恶心。”

陈莩冷着脸道。

【恭喜您,棒打鸳鸯数量+0.5】

【因完成但未完全完成棒打鸳鸯任务,本次回血量:3%】

【掉落奖励:一块碎玻璃】

响亮的耳光声中,江洵眼前火速弹出这几行字。

什么叫完成了又没完全完成?江洵心里涌现出诸多疑问,不过五脏六腑传来的那点舒爽很快就让她飘忽得摸不着北。

“莩儿,你怎么在…”无人在意的角落,柳淮之顶着脸上明晃晃的指印问道,那指印甚至比他脸上的尴尬还要清晰可见。

听见这蠢话,江洵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废话吗这不是,眼下陈莩这架势,除了捉奸,还有别的解释?

果然,来人掀开幕篱,露出一张写满轻蔑的脸。“我若不在,又如何能看到这样一出好戏?你说是吗?江夫人。”说到这,她像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抬手冲着江洵行了半礼。

“说起来,我还未谢过夫人。若不是夫人好心,也许到现在我都不知自己要嫁的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她句句都在道谢,可句句皆无谢意。

“不过,”她话锋一转“我竟不知,夫人那日言辞恳切,甚至不惜拿封状书出来以示劝诫,归根到底是因与此人有私情,不愿放其成婚?”

这误会!大了!!

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话,江洵一阵头疼。天知道原主竟和柳淮之有一腿!此前她贸贸然上门,痛陈柳淮之其人多不堪托付。现在看来,这小丑竟是自己!

室内,死一般的寂静。寂静中,心虚的柳淮之又梗着脑袋问了一句:“状书?什么状书?”

陈莩本就面色阴沉,听到这话不气反笑。

“你做过什么事,自己不清楚吗?”她招招手,便有人将一物呈至柳淮之眼前。当柳淮之看到那张遍布墨色的薄纸时,脸色大变。

窗外,冷风呜嚎。

陈莩朱唇轻启,吐出的每个字都比冷风更寒。

“柳淮之,中举悔婚是为不忠,残害原配是为不义。你这般不忠、不义之徒,不配与我陈莩谈婚论嫁。”

这话说得大义凛然,字字铿锵。江洵感到柳淮之明显愣了半秒,这才反应过来要辩驳。他刚想走上前,握住陈莩手腕。自陈莩身后便闪出一人,“轰”地一掌将他掀开,狠狠砸在几米开外的木质门框上。

门上积屑“扑簌簌”飞散,木门也在嘎吱嘎吱响过两声后,不堪重负应声倒地。

如此大的动静,不仅让门外的长汀吓了一跳。就连楼下听话本听得如痴如醉的诸多看客也霎时回魂。

“诶!那不是柳淮之吗?”

窸窸窣窣中,有眼尖的人发现倒在那一片狼藉中的身影分外眼熟。视线再偏半寸,又不无惊奇地出声。

“诶?你们看,那像不像陈尚书的女儿陈莩?”

“她旁边那个,不是裴小侯爷的夫人江洵吗?”

嗅到八卦的味道,不过眨眼的工夫,南来北往的围观群众已将茶楼围得水泄不通。

能跟江洵扯上关系,用脚趾头想,定没什么好事。

“难不成,是捉奸? ”有人猜测道。

“真是看错这个柳举子了,本以为他为素不相识的人都肯豁出去一条命,人品定是不差,没想到……”

“这样说来,这英雄救美怕也是他为攀附权贵一手安排的吧。不然就凭他,怎能从穷凶极恶的匪徒手中救人?”

“这江洵真是不知廉耻!祸害完裴小侯爷还不够,又勾搭个穷举子?”

七嘴八舌的议论愈发沸腾,如同一群扯开嗓子乱嚎的小猪崽,越过江洵耳膜,在她颅内横冲直撞,搞得她脑仁一抽一抽的疼。

不过…等等!

“劫匪、英雄救美、自导自演……”

电光火石间,江洵好似终于意识到些什么。

约见、求雁、私会,乃至高调的报复,这一切都如此巧合。

可世上真有如此多巧合吗?

她突然意识到,陈莩柳淮之的婚事也许本身就是个局。为将陈莩被劫持一事栽赃给柳淮之而设的局!

所以,系统给出的提示才是【完成但未完全完成】

江洵张张嘴,话到嘴边却不知说什么,最后只余一句,“陈尚书为你,可真算得上煞费苦心了。”

确实,被匪徒劫持有损女子清誉。陈尚书爱女,自是不愿看到陈莩名声受损。所以,把毁人清誉的“被劫持”变成全城称颂的一段佳话倒也合乎情理。

江洵猜测,若非她登门,早晚也会有“劫匪”落网,指认案子幕后黑手是众人口中琨玉秋霜的柳举子。不过如此拙劣的局,除非柳淮之突然聋了哑了暴毙了,否则总有穿帮风险。

正是自己的出现,盘活了这个死局。毕竟,现场捉奸这等劲爆丑闻足以使群情激愤。

更何况,捉的还是曾银鞍白马动京师,如今却昏迷不醒的裴小侯爷之妻——江洵的奸!

想及此,江洵深呼一口气,视线落在似被眼下这场面吓到的长汀身上。

长汀此时已面色如土,抖如糠筛。

“我只有一个问题,”江洵眼神中无半点怨怼,只有待人解惑的诚恳。“你给了什么好处,让她透露我行踪的?”

???

陈莩心中生出几分错愕。

如今寡廉鲜耻等等骂声就在耳边,可江洵的关注点竟然是这个叫长汀的婢女如何被收买的???

不是!!!

这人…有病吧?

*

被汹涌澎湃的骂声喷到差点原地去世,江洵也不知是如何回的侯府。只记得,一路上长汀都不大敢正眼瞧她。

月亮高悬,狂风渐起。

侯府内,四下皆静。就连每两个时辰换一次岗的巡卫也不见踪影。

江洵自是对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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