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没脑子的,只知道靠武力解决的莽夫!
“你!”江砚瞪着她,凶狠道:“你信不信我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
“不信!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话虽如此,可他依旧不敢有所动作,只能凶神恶煞又无计可施的死定着她。
实在是……王爷有令!
竹苓便是认准了这一点。
她跟在沈卿竹身边多年,最起码的察言观色还是有的。
她算是明白了,王府中人,虽恨她们,可他们有底线,有忠心,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马车缓缓停下。
竹苓先跳下去,而后撩开车幔:“小姐,到了。”
顾晚舟率先进府,走了有一段路程后,问道:“让你们查的事结果如何?”
江砚蹙眉不明所以道:“王爷,那事不是早就查过了吗?还有什么好查的?”
“本王指的是另一桩事。”
江砚挠了挠头,实在不解。
顾晚舟没提醒,只是倒了杯酒,拿起杯盏,小酌一口,顿觉精神许多。
昨日身侧有人,他不太习惯,睡的并不安稳。
一想起昨夜种种,他不自觉的想到一些画面、细节,握着杯子的手一顿,眼神有些发直、发愣,喉头攒动,眸色微闪。
“王爷!”
顾晚舟抬头,眼中隐约有些浊色未散去,叫人吃了一惊:“王爷,你……”
他瞬间敛眸,掩去那些不该有的情愫:“查到了?”
“嗯。”苏忱低低的应了声:“听闻沈……王妃还在太子身侧之时,太子行事并未如此极端,那时多是从贪官污吏或是奸诈小人入手,布局精妙绝伦,叫人看不出破绽,可近些年,不知为何,太子行事愈加暴戾,变本加厉的欺辱那些曾公然反对过他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以至于朝野上下,再无人胆敢明目张胆与他对着干。”
顾晚舟偏着头,把玩着手中折扇,听了这番话似乎也不惊讶。
江砚嘀咕:“许是他的野心太大,都懒得遮掩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吗?”
苏忱忍了他很久了,没好气的怼了一句,继续道:“太子所为,哪怕有人不满,也不敢提出,也有人好奇,为何短短几年,他的变化如此之大。”
阵阵熏香沁人心脾,顾晚舟闻着这味有些熟悉,便问了句:“这香从何而来?”
他的话跳转太快,令人顿了半晌,才道:“这个啊,是王妃送来的,说是有静心安神之效……嘶——”
江砚回头:“你踩我做甚?”
“你怎可收那女人的东西,好没骨气!”
顾晚舟无视二人之言,颔首道:“尚可。”
仅仅二字,却叫人震惊。
“王爷,为何你近日对那沈家女有所不同,她可是害了我们兄弟的罪魁祸首啊,王爷你莫不是心软了吧?”
顾晚舟琥珀色的眼瞳微微向上,淡漠的神情叫人心底发凉:“你在质疑本王?”
“……属下不敢。”
顾晚舟起身,一手执着酒壶,一手背于身后,散漫地走了几步,意味深长道:“你们觉得太子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江砚恨恨的说道:“不过是他本就如此,如今野心外露罢了。”
“若是如此,他伪装的那些年积累下的好名声又是为何?”
“这……”二人面面相觑,竟不知如何回答,或许不是他们不知道答案,只是那个答案藏于心底,叫人不愿相信。
一个人坚持自己心中所为的真相久了,总会不自觉的逃避,当他们知道自己恨错了人,怕会不知如何面对。
顾晚舟似乎也没想他们能明白过来,只是道:“罢了,本王去趟翟园,你们也忙去吧。”
“……”江砚等人走后才道:“王爷说他去哪?”
“找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