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最后一缕炊烟在旖旎的夕曛里飘远。
昆仑虚的厨房里,折颜一只手里端着个红木小托盘,托盘里头搁着个小汤盅,一边递给白家小五,一边正儿八经的嘱咐道,“这是我特地炖了小半日的补汤,专门给你师父调理身子的,你拿回去给你师父喝了,切记,要看着墨渊喝完。”
白浅接过补汤掀开小盅瞧一瞧,还挺香,捞起边上的小勺子便想先给师父尝一尝好不好喝,却被老凤凰伸手挡住了。
折颜像模像样的咧了嘴角,一脸长辈相的蔼声道,“你如今身子太弱,还喝不得这汤,回头我再给你煮上一锅你能喝的。”想着白家小五向来是有爱偷喝的毛病,便又补上一句,“眼下这盅也得让墨渊都喝完,喝得少了怕是药力不够~”
白真不远不近的站在一旁瞅了老凤凰一眼,神色有些复杂。
白浅听着老凤凰说怕给师父补身子的药力不够,忙不迭的点了头,点完头又嫌弃的睨了老凤凰一眼,“那怎地也不多煮一些!”
折颜抽着嘴角笑了一笑,复故作正色的掩着亏心道,“还有,不能跟你师父说,这汤是我煮的。”稍作思量,“便说是你二师兄煮的!”
白真抽了抽嘴角,写了一脸的不干我的事,一本正经的踱步往门口去看风景……
今日一大早便被师父指派到着过来清点库房的二师兄猛地打了个喷嚏……
白浅本是在仔细着手里的小汤盅,闻言抬眼瞪着老凤凰,听着老凤凰说不让她告诉师父便又不乐意了,“做什么不能跟我师父说?”
折颜暗自抽了抽嘴角,只叹一句但凡涉及到墨渊,这小丫头便不好唬弄了,转而很是厚道的侧过身望向门口,煞是和蔼的唤了一嗓子,“真真~”
好赖不记真真也是小五的亲哥哥,墨渊便算是事后要找人寻仇,也好有真真替他挡上一挡~
白真咬了咬牙,回过头便先给老凤凰甩了一计眼刀,继而回来拽上自家妹子一边往外头送,一边有条有理的瞎掰道,“自然不能跟你师父说是折颜煮的,四哥也是听折颜说的,你师父小的时候最怕喝苦药……”
折颜背着手瞅着那兄妹俩,便又抽了下嘴角,他当谁都他一样怕喝苦药?这话也就白家小五能信~
白家小五果然很是信以为真,还心疼的想着幸好这补汤闻着挺香,应是不苦的!
白真还在拽着妹子往前走,“有一回你师父被折颜诓着喝了苦药汤子,打那往后便再也不肯沾折颜煮出来的东西~”
白家小五亦步亦趋的随着四哥走,“还有这回事?”
白真将妹子送出了七八步远便渐渐的慢了脚步,“所以啊,这汤你就说是你二师兄煮的,免得…………”
……
夜色弥漫,水气蒸腾起了些薄雾,幽淡的桃花香便也添了一丝甜腻。
墨渊唇边抿着轻软的笑,沐浴完缓步迈进屋子,不禁挑了下眉,小狐狸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缩成一小团,小模样乖巧得紧,他侧身坐到床边,她也未如往日一般黏过来,只严严实实的裹着被子,傻傻的将他望着,看得他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他有趣的缓缓挑了眉,又不经意的展眉而笑,抬手将裹在小脖子边的被子往上拢一拢,“冷么?”
白浅笑眯眯的摇摇头,裹着被子往床里头拱了拱,又抬着精致的小下巴往床上点一点示意师父到床上来,只笑得甜腻腻的不说话~
他挑眉瞧一眼难得乖巧的小尾巴,回身脱了靴方坐到床上,便见才乖巧了没一会儿功夫的小身子正自被子里往外拱,还拱得颇为扭捏……
他好笑的抿着嘴角瞧着她,下一瞬却猝然心头一滞,忙偏头躲开,不禁轻蹙了眉,胸膛里是越发激越的心跳,喉头也不自主的滚了一下。
他本以为她是穿着寝衣裹在被子里,却未想她竟只着了一身娇艳的小衣……
许是静谧的夜色太过旖旎,又许是猝不及防撞进眼中的美好,美艳得太过惊心动魄,亦或是这两日她心心念念的孩儿,此时便将所有压抑的情动悉数掀起,顷刻间成了欺山倒海之势,身体里也生出难言的燥热,势不可挡的冲向下腹……
她特意挑了一身红艳艳的肚兜和小裤沐浴完穿在了身上,本想就这般穿回来给师父看,又觉着委实害羞的紧,是以便趁着师父方才去沐浴,自个儿偷偷脱了寝衣裹了被子,等着师父回来好给师父瞧瞧她穿上这身红色的模样~
且,咳,她还打算……
咳~眼下虽是来不及成亲,但她还是想给师父瞧瞧她穿上红色的模样,虽说现下这艳红色不及新娘子的大红色喜庆,但也能将就凑合一下~
可他现下又看都不看她一眼的撇过脸做什么!他不是大前日才说了她穿肚兜的模样最好看!
她登时拧巴了弯眉,猛地跪起身子挪进一步拿爪子勾上师父的脖颈,又觉着这般还是离得太远且也不够有气势!于是便迈着小腿跨过师父的腿,本欲正正当当的跪在师父面前让他好好的瞧瞧她,但师父这般盘膝坐着她有些跪不起来,便也只好一屁股坐到师父腿上,爪子紧巴巴的捧着小白脸搬过来让他看着她,委屈又郁闷的抖着小嗓子问,“我不好看么?”
他蓦地紧了眉,心尖也狠狠的紧了一下,他方才沐浴回来便只着了寝衣,此时被她这般坐在身上,便与肌肤相贴也无甚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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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小脸颦着眉,凶巴巴的小模样此时看在他眼里却说不出的惹人心动,他一时看得有些失神,只下意识的紧抿着唇,不知是压着紊乱的气息,还是压着难捱的情动……
她看着师父不答话还严肃的皱了眉,这心尖儿揣着的委屈便直往眼眶上冲,鼻尖儿也跟着酸了,小手可怜巴巴的捧着师父的脸,耍赖似的狠狠扭了一下身子,气汹汹的扯着小嗓子追问,“你说话呀!~”
他猛地气息一沉险些逸出闷哼,手上也骤然一紧,又忙松了力道生怕握疼了她,不禁紧蹙了眉,喉头也不自主的滚了一下,压着气息的嗓音低的近乎暗哑,“好看。”
她瞧着师父皱了眉便觉得心底里隐隐的疼,不自觉的也跟着拧巴了小眉头,爪子挪到好看的眉心上顺着,娇气的撅着小嘴问,“那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