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雪,下得没有尽头,就仿佛要把这一年所有的冤屈给洗白那般。
明德十七年年末,萧羽封王,号称赤王。
自从,朝堂开始了两王相争的局面。
萧楚月也不在寻找萧楚河的线索,因为她知道在这诺大的天启,只要她找到了线索那么其余几方人马都会知道。
她开始专注于自己的剑术和学识。
儒剑仙谢宣听闻了自己这位昔日的学生如今变得如此好学,便托钦天监齐天尘给他送了一本自己编著的书本。
那年不爱学习的小姑娘还是渐渐向那位皇子学习了,谢宣摇摇头看向空中那轮明月。
要说当年在稷下学宫中,谢宣最喜欢的就是萧楚河和萧楚月。
而这一年守岁,也是最无趣的一年。
皇室众人凑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其实也没多少人,毕竟明德帝那一辈的兄弟死的差不多了,剩下来的就只有一个金衣兰月侯,还有一些老祖宗。
“月儿,今年父皇给你装备了一份厚厚的压岁钱。”明德帝将跪着磕头的萧楚月扶起来笑着说道。
刚刚磕过头拿到红包的萧崇立在一旁,他心里五味杂陈,没想到啊,就算六弟走了,这份宠爱也不会落在他头上。
捏着的那份红包里,想必就跟往年一样,是某个皇室领地的小农庄或是小汤泉又或是一份稀有药材。
七皇子萧羽冷眼瞧着这一幕,只觉得讽刺。
什么明德帝最爱宣妃,他要是爱宣妃怎么就不关心关心他这个儿子呢?
萧楚河,萧楚月,你们简直就是我萧羽登上皇位的拦路虎!
萧楚月倒是不知道这两位王爷的想法,就算知道她也不在乎。
站在后方的不受宠的皇子皇女就更是羡慕了,他们做梦都想魂穿这三位明德帝眼前的红人。
九皇子萧景暇更是毒蛇一条,他双眸一转心中的毒计就又多了几条。
萧楚月谢过明德帝后就朝他伸手要红包。
明德十八年年初,明德帝将广陵送给荣安公主,从今往后,只要荣安公主还活一日,广陵就得上交一日的税钱。
萧楚月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因为那张红包里已经给了一张皇室钱庄的票子,上面写了荣安公主可以在这些钱庄里任意取钱。
可年初后,瑾宣大监突然来宣旨,吓了萧楚月一跳。
而金衣兰月侯给的就更好玩了,他送给萧楚月一家成衣坊。
白王府
“臧冥,邵翰。”萧崇拿起桌边的一壶茶水像是正常人一样倒着,“你们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谋士邵翰叹了口气,恭敬地说道:“明德帝约是想补偿荣安公主。”
萧崇吹了口气,嗅了一下茶叶的香气。
“但愿如此。”
赤王府
萧羽听到消息后,将手中的弓箭拉扯地更用力了,仿佛要把草靶子给射穿。
“我这个皇姐啊。”萧羽凝视着那蓄势待发的弓箭,幽幽地叹了口气,“还好不是个皇子啊。”
箭发,草靶子应声倒地。
明德十八年年中,令众人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明德帝又废除了那封将六皇子贬为庶人的旨意。
白王府
“没想到,我担心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呀。”白王萧崇早就从自己的师傅瑾玉大监得知了这个消息。
谋士邵翰也很无奈,都说帝心难测,真到了这个时候确实让人捉摸不透。
“邵翰,你不必自责。”萧崇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我早知父皇会原谅楚河。”
“只是不知这么快而已。”
要说萧崇不难过是假的,这是这么多年,父皇的偏爱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而已。
父皇,你这么快就废除这道旨意,是后悔了吗?
不过,若是楚河回来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啊。
萧崇“看”着空中那盏明月,看到了深夜。
赤王府
“父皇这一手打得什么算盘?”
龙邪低下头让人看不出情绪,“殿下不必动怒,我等已经在回天启的路上都安排了杀手。”
“只要他敢回来,”龙邪抬起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萧羽哈哈大笑,“萧楚河,这下看你怎么回来。”
明德十八年年末,明德帝封六皇子萧楚河为永安王。
朝堂之上,无人敢言。萧楚河也没出现在天启,这道圣旨就像是无人认领一般。
“楚月姐姐,你不去领旨,陛下他?”若依坐在那间兰月侯送的成衣店里有些担忧。
萧楚月环顾了这家成衣坊,说道:“就算哥哥在,他也不会接旨。”
“接了旨就相当于承认了琅琊王谋反。”
叶若依点点头,道理她明白。
“所以,我马上去广陵。”萧楚月叹了口气,自己的剑术达到了瓶颈,急需突破。
叶若依羡慕地看向萧楚月,她身体不好,叶将军不会让她出远门的。
“那你要去剑阁选一把剑吗?”
“不,我要去剑心冢。”
萧楚月知道,近一年她还是别在天启的好。
“陛下会答应吗?”
“不知道。”
“但是,若依,这家店就交给你了。”萧楚月眨眨眼,笑道:“你知道的,我可没有经商的头脑。”
“楚月姐姐,可真是。”叶若依佯怒道。
“拜托你了,我的好妹妹。这家店的盈利分你一半。”
萧楚月知道叶若依不差钱,但这她也知道,叶若依太无聊了,尤其是马上萧楚月也要离开天启了。
乾坤殿内
“月儿,此一去万事小心。”明德帝心酸地看着已经出落了愈发明媚的少女。
亭亭玉立,就像是风中含苞欲放的花骨朵。
少女认真地跪拜,她知道明德帝是爱护她的,连明面上的虎贲郎就给了她二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