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釉镂空香炉内,轻飘着缕缕白烟,白烟中夹杂着一股甜腻的香味,似女儿香又似松木香。
微风轻轻吹开绯红床帘,床帘掀开一角露出女子洁白的脚踝与男子青筋暴起的手背,手背似有汗珠滑落,落在更为娇软的手背上。
云晗一双杏仁眼,波光粼粼,似害怕又似紧张,她偏过头不愿与双眸赤红的男子对视。
不过眼底深处却是压不住的兴奋,只因这个男子叫景祁,原书中负责原主爹爹的案件人,最后原主一家明明无罪却死于大火中。
她穿来后尽力改写结局。把原主云晗与原主家人相关的人都查了一遍。证据呈给景祁,可是结局还是未变。
这不得不让她怀疑,景祁是故意如此,他才是幕后黑手。
所以云晗改头换面,化名清音只为接近他,找到当年真相。
正当她是走神间。
‘刺啦’
外衫碎了。
清音转头与景祁对上,他面色潮红,不时有几滴汗滴落在她身上,滚烫的汗珠不禁让她脸色发红。
破碎的衣衫露出里衣,景祁喉咙滑动一下,吞咽了一口唾沫,正当他要更进一步时。
凄厉的惨叫声破窗传来:“景祁哥哥!!!”
“心仪~”景祁眯眼摇摇头嘴里呢喃一声,眼底的混沌恢复一丝清明。
他跌跌撞撞的穿好衣服,眸子里是藏不住的紧张,以至于腰带都系的松松垮垮。
临走前景祁才想起床榻上的清音,声音染着□□:“你先别出来,我会给你交代”
清音无辜的点点头,洁白的手腕拉拉被子。
景祁再看看她,似有懊恼。最终还是破门而出。
直至身影不见,清音脸上的柔弱才褪去,她直坐起来,拢了拢身上被撕坏的衣服,眼底不屑的嘲讽:果然~还是白月光的威力大。
随后推门而出。
门外围了一群妇人。
经过训练这些人她都记得,随后故作可怜,又脸红。宛如典型的小白花,娇娇垂泪。
没哭一会,才发现贵妇们脸色惨白,三两围在一起,再加上周心仪的惨叫,清音有种不好的预感。
抬眸时正好与景祁对上,他率先移开目光,揽紧怀里的人,如墨的眸子转身向着公主:“公主殿下,臣在房中时曾见过此人有迷药。”
话音甫落
在场的众人下意识远离清音,清音惊了、蒙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景祁竟会背刺她。
于是快步上前,行礼道:“回公主……”
“即是如此,肯定是这丫鬟为了你杀了项大人。”长公主楚琪言辞犀利,一甩衣袖,低着下巴吩咐:“来人呐,拖下去打死。”
话落,身后的奶嬷嬷和几个丫鬟纷纷上前,一人一只手架住了清音的一直胳膊,迫使她弯下腰,佝偻着背往前走。
路过第一间厢房时她才看清。
厢房中央躺着一个男人,男人衣衫凌乱,怀中赫然躺着她代周心仪送景祁的百合花。
百合花破碎,花瓣以染上脏污。瞧不出原本的颜色。
丫鬟、婆子的手劲很大,一直拖着她往外走。
不行,得想法子自救,忽然微风吹起,泛来一丝异香。
清音再看一眼尸体,跪在地上:“公主殿下,尸体上后异香。项大人的死绝不如此简单,恳请公主给奴婢一个机会、给项大人一个机会。”
话音甫落,清音震开束缚,跪在地上。
长公主上前,踹了她一角。在用脚踩在她身上,俯身看她:“可是太医说,他死于迷香。而你正好带着,你不是那又是谁是?”
她目光扫过众人,贵妇们纷纷摇摇头后退。
长公主身后的太医也摸着胡须缓缓上前:“确实如此,项大人是被迷倒后才死的。”
风吹树梢,现场四静,这句话尤为清晰。
长公主用力碾了碾清音,薄而湿润的唇吐出一句话:“还不认罪?”
清音盯着她的目光,这才明白,她成了替罪羊。不管她是不是凶手、有没有证据,她都得死。
可是她不甘心,清音双手握拳。
“公主殿下,奴婢今日所带迷药为一钱,且不说如此轻的量不足以使人昏迷就算昏迷了,奴婢又怎么能杀了他。”
“只要公主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愿为公主查案、此后奴婢答应公主三件事。”
“呵、行。”楚琪抬起脚,意味不明的一笑,像是得到了什么满意的结果。轻轻一伸手,嬷嬷立即扶着她离开。
“记住你只有一日,明日此时就是你拿出结果的时候。”
众人离去,清音捂住胸口爬起来,走进厢房。
项修竹的尸体完好,脸上有些许淤青,致命伤在脖颈。衣服少了一条腰带。有拉扯的痕迹,身上值钱的玉佩还在。显然这不是第一死亡现场,而杀手也不是谋财。
清音蹲下,拿起他的手一看,手上有轻微的伤痕,未看见第一现场,所以只能怀疑是挣扎时所致。
只是他为何会被转移到此,以及他衣服上如此重的熏香,为何而来?要知道楚国男子皆不爱香,认为熏香是姑娘行劲。
还有这朵百合花……
清音按按鬓角,有些头疼。若不是长公主怀疑她喜欢自家公子,非要把她和公子分开,掉到周心仪身侧,她也不至于眼下两眼一抹黑。
罢了,还得请太医过来看看。
*
提着药箱过来的韩太医,满脸尴尬他可没忘当时是怎么冤枉清音的。
“清音姑娘,方才都是官行径、官场行径你……哈哈……。”
“明白、明白。韩太医请。”
提着药箱蹲下的韩太医,有些欣慰。他先看了项修竹脖颈处的勒痕,有些皱眉的:“此伤势符合吊死的痕迹。你且看”韩太医指着颈部的勒痕,“此人颈部的受损严重,且集中在一处。”
他的伸出中指和食指轻探索颈部,果然摸到凹陷的痕迹,随后示意清音:“他属于吊死的,如果被人迫害勒死,颈部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