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凤进了卧室,才感觉疲累,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衫,这才走了出来。
杨柳和钟子期早就等在了大厅,见她出来,视线双双看了过来。
叶凌凤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今日天色已晚,但想来她来到京都的事,早就已经传遍了这座灯火通明的城池。
“凤儿,你为何这么晚才到?”钟子期再次开了口。
叶凌凤不由得想到了一路同行之人,眉毛都皱了起来。
“哼,还不是那个吓晕的,天天好吃懒做。不过这一路也还算平静,只是不知为何,那些人竟然在离京都百里的地方才下手。对了,京都这几日可有异动?”
说不定对她下手之人和十年前是同一批人。
钟子期摇了摇头,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一直观察着京都的动静,但出奇地竟然并没有什么异样。若不是叶一他们的到来,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叶凌凤遇到了刺客。
叶凌凤不由得皱起了眉,看来目前对方在暗,若想抓出对方,还是要细细筹谋一番。
想来刺客这件事,对方怕是早已策划良久,甚至根本不在乎能不能杀死她,而在离京都这么近的地方才下手,也只是为了警告她。
叶凌凤这才感觉到京都果真是暗流涌动。
“算了,反正已经到了京都,日后怕是不会安生了。”
“对了,你们遇到的是哪方刺客?”杨柳突然开口道。
叶凌凤眯了眯眼,她至今不知道那个杀手的死活。
“天骷,不动如山鬼面郎君。”
“是他?那你们?”
叶凌凤摇了摇头,她想到了夏韫的话,但她依然抱有怀疑。
“此次也算康乐王救了我,不过他堂堂一个王爷手里不止有雷火珠,还有迷药。我这一路虽然多翻试探,但他表现的毫无破绽。就是不知道这康乐王到底是真草包还是假纨绔。”
钟子期闻言,神色变了变。
“凤儿,之前叶一回来的时候,说了一件事,鬼面郎君已死,深中数刀,不过毙命的原因却是剑伤,而且一剑毙命。”
叶凌凤震惊,所以那人还是藏了一手吗?
“看来这吓晕的果真不能小觑啊!”
马车内,阿大看着康乐王脏兮兮的衣衫,心疼地开口说道:“王爷,咱们先回王府吧,您这一身,哎呦,都有味儿了!”
夏韫抬起衣袖闻了闻,明明昨日才换的,大概是下等房原本就阴冷潮湿的缘故,加上这一天的奔波,确实闻起来一股汗臭味。
夏韫很是嫌弃地撇了撇嘴,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挑了挑眉。只见他突然勾了勾唇,故意凑到阿大身边:“嗯?有味儿吗?”
阿大连忙闪躲,一脸幽怨:“王爷!您就饶了下属吧,咱赶紧回府洗洗刷刷吧!”
夏韫挑眉,对阿大的反应很是满意。
“嗯,不错,随本王进宫!”
这一身正好见证了他这趟差事的辛苦,自然要给他那个好父皇看看,如果他不去哭诉一番,怎么符合他这游手好闲的纨绔形象呢?
“哎!嗯?”
阿大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家王爷说了什么,于是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家王爷大摇大摆地将马车朝宫门口驶去。
“王爷,这,这不太好吧,万一圣上怪罪您。这,这还是回府换洗了才去吧,咱们也不着急交差啊,更何”况这叶小将军估计也还没准备好啊。
只是阿大还没说完就被阿二捂住了嘴。
“王爷自有王爷的考量!”
夏韫看了眼阿二,颇为赞赏,不愧跟了他多年。
“阿大啊,你什么时候能像阿二一样,本王就放心了啊。”
说完他才问起他走后的事,阿大着实继承了他的衣钵,详详细细的交代了一群人脱险的经过。
夏韫自觉如果下次没钱了,说不定带上阿大去说书也能赚下不少银钱。
原来那日几人拼死挣扎,不多久京都的金吾卫就到了,他们一行人这才脱险。只是后来找了夏韫他们一圈,毫无所获。
后来看到信号赶过去人也已经消失不见,于是一行人也算得知了康乐王他们暂时无事,加上金吾卫奉命离京,着急复命,一行人也就跟着回了京都。
至于叶一一群人,却是早在脱险之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夏韫闻言,只是沉默的思索了一番,并没有多问。
宫门口早已下了钥,夏韫到达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看起来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地哭喊着进了朝阳殿。
“父皇啊,这次真是苦了儿臣了,您看看,儿臣这哪还有一个王爷的气势啊~”
“父皇,此次儿臣差点就见不到父皇了啊~”
“父皇!您不知道那刺客那么长的刀,儿臣当场就吓晕了啊。”
皇帝闻言,连表情都没变一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宽慰到:
“老九辛苦了,看来是叶小将军救了你?”
夏韫闻言内心吐槽了一万遍,才不情不愿地假装和叶凌凤不熟地说道:
“哼,虽然叶凌锋不是个东西,但,但这次也算救了儿臣。”
皇帝目光宁静幽深,半晌才说了一句:“如此说来,老九欠了人家叶小将军一命,日后不可造次!”
夏韫连忙不情不约地应了。
“行了,孤知道你这次出使辛苦。说说,你想要什么?”
还真是没有出息,这么大阵仗的进宫,不就是想得点好处么?天乘帝垂眸看了看下首的夏韫一眼,揉了揉眉心,看起来神色倦怠了不少。
夏韫低垂着头,勾了勾唇,这才抬起头来:“父皇,那可是您问的,儿臣听说二哥最近得了一处新宅,儿臣的王府实在是老旧了些~”
皇帝嗤笑,看着夏韫唯唯诺诺的样子,仿佛终于放下了心:
“哼,你这天天花天酒地的,还嫉妒你二哥那一处宅子?”
说着恨铁不成钢地伸手指着他,气愤至极:“孤看你是闲的没事干了,正好,你和叶将军接触的多,日后,你便去鸿胪寺找顾准,带着叶将军熟悉熟